坏殆尽的花田简直要哭了。
好多已经奄奄一息,还有的根都全部坏掉了,肯定是没救了。
照这个样子看来,想恢复原样根本不可能的。
看看被拴起来还追着自己尾巴玩儿,完全不知道忧虑的蠢狗子,乔语哭笑不得之余倒是想了个别的办法。
穆彦成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
这窗户正好对着那片花田。
嗯,原本是花田,现在就是个大土坑。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弯着腰在底下忙碌的乔语。
这女人真的有够蠢。
养只狗也跟她一样蠢。
有人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着,看着下面的一幕,没有说话。
穆彦成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祝妈,这次要辛苦你了。本来说好让你安心养老的。”
站在他旁边的,正是乔语曾经见过的祝妈。
她此刻也换上了穆家统一的佣人服。
吴妈给她端来饭菜,都是她煮的药膳。
自从吴妈过来之后,乔语的饮食全都是她在负责。
家里的厨师,只给穆彦成做饭。
祝妈却直接走到餐桌边,把每样菜都检查了一遍,先是看一看闻一闻,然后又拿了筷子,把每样都夹出来放在个小盘子里,每个都挨个尝了尝。
吴妈冷笑着问:“自从我刚才在厨房开始做,你就眼珠子都不错地盯着,这还不放心呢?”
祝妈并不与她争辩,什么都不说,就只检查完了才把饭菜重新推到乔语面前。
乔语看得莫名其妙。
祝妈和吴妈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餐桌两边。
乔语心知,她们不管干什么,都是得到穆彦成的首肯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吃饭。
反正她现在努力调整心态,觉得自己可以跟蠢狗学一些,不要多想,尽量傻乐呵傻乐呵地活着。
不然怎么熬得下去!
见乔语也不多问,高高兴兴地吃着饭,祝妈和吴妈倒是都有些意外。
乔语吃完饭,满足地眯着眼睛问:“待会儿还有水果吃吗?”
“当然有的,不过少奶奶,要稍微等一会儿再吃,免得伤肠胃!”吴妈回答。
乔语很听话地点点头,准备去葛忧瘫一会儿,却听到狗子的叫声和大呼小叫的声音,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蠢狗又干什么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大金毛一路横冲直撞跑了进来,看到乔语就跑过来,然后努力地抖了抖身上的水。
乔语:“……”
晚上加餐吃个狗肉火锅怎么样?
“快把这家伙弄出去,这怎么搞得,到处都是水,快点快点收拾下!”
乔语万般庆幸,穆彦成现在没在。
不然再来一句,让她收拾干净,那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乔语赶紧招呼着蠢狗走出房间,问了几句才知道,因为这家伙一身泥土,照顾它的佣人想给它清洗一下,又怕打湿它背上还没痊愈的伤口,就找了两只大水盆想让它站进去清洗一下,谁知道这狗子见了水就乐开花,直接扑腾进去,闹得盆子也翻了佣人也摔了,然后它就兴高采烈地带着一身水来找乔语了。
乔语简直哭笑不得。
幸好蠢狗子身上的毛都被剃掉了,要不然得带进去更多水了。
乔语把它叫过去,给它擦干身上的水。四肢上的水都还在滴答,变得更脏了,只好又重新洗了一次。
不过这狗子倒是很通人性,还知道给它洗那只脚就很配合地把那只脚给抬起来。
折腾了一通,乔语是真的累坏了,回去就准备休息。
穆彦成满身酒气的回来了。
乔语正好在门口遇到他。
他是被扶着进了客厅的,一进门就被放在沙发上半躺着。
吴妈见状,把手里拿着的果盘递给了乔语,转身就去给穆彦成熬醒酒茶。
祝妈没在,客厅里这会儿也没有其余的佣人。
乔语捧着果盘站了片刻,走到穆彦成面前,“那个,你吃点橙子?听说可以解酒的。”
穆彦成揉了揉额角没有说话。
那就是不愿意吃了。
乔语捧着果盘准备默默开溜。
“没眼色,帮我按按头。”
穆彦成却突然出声。
乔语无奈,只好走过去,绕到沙发后面伸手帮他按着额头鬓角。
她也没做过这种事,轻一下重一下的。
穆彦成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或许是因为在花田里待太久,也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乔语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从身后若有若无地传来,却像是长了眼睛般钻入他的鼻端,萦绕不去。
穆彦成心底生出一股异样的灼热。
他对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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