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四弟妹这次本来是打算给你买一身好行头的,要不是那个女人,你现在说不定都穿在身上了,你不打算找她算账?”
李氏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何福珠给她下的这个框子她还是晓得的,笑道:“没事,要是买东西了,理应是二老得的多些,爹娘都不计较这些,我计较啥?”
说着也不等那两人是啥反应,道:“爹福来还有翠翠子都在坡上锄苞谷草,你们娘俩谈会儿家常,我去做饭。
宋氏看到溜之不及的李氏,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光会吃干饭,没得用的东西。”
其实何福珠对李氏还有宋氏对慕贞的态度很奇怪“娘,我记得我出嫁前。老三一家子不是任你使唤吗?咋现在做啥子你还这小心,让大嫂去收拾她,大嫂也不敢?”
宋氏把双手一抱,道:“说来也稀奇,老三媳妇自从那次叫我和你爹一顿打狠了之后,就慢慢儿的变得机灵些了。我现在在她手上都讨不到好,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上房的啥子都不要她插手了。我估计你大嫂也是在她面前吃亏吃多了,这才怕了。”
何福珠的性子和宋氏蛮像的,都是霸强的主,现在听说自家老娘要看一个弟妹的脸色,心里也不舒服了。
“娘,你也莫怕。莫说是那两口子,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敢忤逆他老娘。那两口子要是在这样儿了,你当收拾的照样收拾,只是下手要有个轻重,莫把人打坏了,到时候你自己也讨不到好。”
听大女儿这么一说,宋氏有点心动。但是转念一想,慕贞还有徐大夫那两口子撑腰呢,顿时底气又不足了“你是找不到,那女人了不起,现在攀上了我们村里徐老汉做干亲,那徐老婆子对她可维护的很。他儿子是县老爷,我临儿考试的时候,他们儿子要是做个啥手脚,那可咋办?”
何福珠不在乎的拜拜手,道:“干亲又咋的?你是他们的亲老娘,让做个啥子别人管的了?那县老爷再厉害,要是徇私枉法,我们一样可以告他。”
见宋氏的神色有些松动,何福珠接着说“娘,我看你性子还是太软了。照你这么个说法,老三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屋里还私藏了不少东西,不然你现在每个月不给他们口粮,他们咋吃啥喝啥?那徐氏俩口子只是他们的干亲,凭啥子平白无故的养两个吃闲饭的人?肯定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的。但是老三不是上坡做,就是在屋里编篾活,他哪儿有时间去给别人做?他媳妇就不说了,这些年,要不是我打的厉害,她连火都不会烧。”宋氏觉得女儿这话虽然听着是的,细想还是有问题的。
何福珠拍了一下宋氏的胳膊,道:“你晓得?你又没去看过。我上次和我家里那个在镇上卖肉的时候,可是看见老三媳妇去埋肉了,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那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歇了口气,接着道:“你也说了,她原来啥都不会做,你逼着不还是会烧火了?哪个人一生下来就是会做啥的?不都是学的?你现在不能明着和他们斗,那你暗着来行不?没事多给他们吩咐点儿活干,看他们还有没有时间出去惹是生非?就算是做的苦一点,那徐家还敢找到我们门上,管我们的家事不成?”
宋氏仔细想了想自家闺女的话,点点头道:“你说的事,我管我的家事,哪个敢插手?”
宋氏这段时间变得有些怪异,这让慕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比如说,她以前看到自己这一家了,眼睛就像是要绿了似的。但现在又是没事就往自己面前晃悠,指桑骂槐的咒骂着。
还有就是,以前本尊给她留下的草包印象是十分深刻的,所以像做饭这样稍微带点儿水平的家务活,她一般是不让自己碰的。
自从上次,自己给老大家的两个孩子吃猪杂被骂后,宋氏是连上房的大门都不让自己进的,这两天竟然又陆续把活儿派给她干了。
还好前一段时间,自己抢着把那七八亩的四季豆签子给插了,不然现在她是真的分身乏术。
“老三家的,把挎篮背着,滚坡上去给我打一挎篮猪草回来。”慕贞本想着,今儿是这里的端阳节,有些不正常的宋氏会消停点儿呢,没想到天没,亮宋氏又在自家的茅草窗下喊起来。
“娘,要起来了吗?”何老三和慕贞是大人,对宋氏只是厌恶没有畏惧,小包子这些天,在宋氏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听到宋氏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
照样还是何老三在中间,拍拍小包子道:“没事,还早呢,逸清再睡会儿。”小孩子毕竟瞌睡大,见爹娘都在自己的身边,也就安心的躺下了。
慕贞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这才轻手轻脚的爬下床。
“你睡会儿,就是打个猪草,我来就行了。”
这些天宋氏不仅折腾慕贞,何老三也难逃魔手。
这个时代没有自来水,每家每户都在屋里放的有水缸。一般吃喝的水,存在水缸里,想洗衣服这之类的,都是去河畔的。
宋氏不晓得是抽了哪门子的疯,说是端阳节到了,屋里的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