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被迫学会了尔虞我诈,但那都不是他正常的状态。
但悬宗功法包罗万象,最是玄妙复杂不过,能以灵修之身在悬宗中立足、成为少掌门,程狸的脑子在需要的时候称得上是一点就透。
那之前……过了多久?
他想必不会一直在昏迷,而“紫”会知道他并非当前时间的正常他,显然他的状态和这位强大到让人无法反抗的主宰者脱不了干系。
是精神系的秘法吗?还是?
程狸甚至不敢想象,假如他连意识都可以被“紫”轻易操纵,那在过去的、足以让他修炼至大乘的漫长岁月中,“紫”到底对他做过什么、四荒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们挺好的。”似乎看出了程狸的想法,“紫”说,语气里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目前不会被‘封存’。”
“封存”是什么?程狸不知道,但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本能地恐惧就忽然窜出来、背脊一片冰冷。
对于“四荒”,这样一整个世界而言,怎么才能用上“封存”这样对普通物件的词语?“目前不会”又是什么意思?
“……我。”程狸垂下头,咬紧了唇,“我是不是很听话?你满意吗?”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为了不让家乡被这样骇人听闻的存在毁灭,或者用对方的话来讲,“封存”,在他记忆中消失的几百年中,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像一条狗一样侵犯凌辱的耻辱视若无睹,听话、乖巧地做对方的玩物,这是他的记忆中消失的事情吗?
“听话?”
“紫”听到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甚至有点茫然地歪了歪头。
另程狸感到心情复杂的是,他远比记忆中的“昨日”、那场残酷的凌辱中的样子要平和得多,而这样说话的他,微微歪头思索的样子,配上那张非人感少了许多、更肖似程狸熟悉的“人”的模样的面容,这个“紫”几乎就是程狸能想象的、紫成为人形的样子,只是英俊漂亮得有些超乎四荒人的认知。
“是挺听话。”“紫”说,语气漫不经心,“也挺无聊的。”
【无聊】。
愤怒、伤心,是本能的反应。不论他的小龙是怎么变成眼前的主宰者的,程狸仍旧无法接受“紫”会这样对他说话。
把他那样翻来覆去地肏弄、甚至几乎把他活生生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肏死,然后在不知道多少年里肆意玩弄,对这位主宰者来讲,只是“听话且无聊”的玩物而已。
更可悲的是,就像听到“封存”的反应一样,程狸在自己的身体里,明显地感受到了另一份情绪。
那是……
习以为常。
即使记忆停留在那次对俘虏的残酷的凌辱处刑之时,在过往的数百年中刻下的许多,仍旧存在于这具身体里、甚至程狸的灵魂里。
他早已习惯了并接受了,他只是“紫”一个听话的、无聊的、即使献祭出自己的一切随主宰者玩弄、主宰者仍旧兴味缺缺的玩具。
或许是程狸的情绪太明显,或许是“紫”真的能他的意识。
“紫”勾了勾唇,他侧过头的瞬间,鼻尖上最明显地那一颗光点闪了闪,稀碎的紫色偏光一闪而逝。
“我好像还记得……”近乎自言自语地、主宰者若有所指地说,“你很弱,但挺能忍的。”
“不错。”
那句话,拉开了凌虐的幕布。
程狸没有回答、“紫”也不曾给他时间回答。
在灵修的视线里,主宰者微微垂眸,再张开之时,那双眸子里的流光……顷刻之间变得混乱而狂暴。
无数混乱的光点在那双眸子里乱窜、带着不详的血色……不,那是光点吗,那是……
一瞬间的明悟闪过,但程狸无暇细想。
——他的身体动在理智之前,他想要逃跑。
那是渺小、脆弱的生灵本能地恐惧和自我保护、就像小狸们听见虎啸就会躲避一样,是属于蝼蚁的生存本能。
但他逃不掉,他从来就逃不掉。
“呜……”
程狸在转身的一瞬间,肩膀就传来剧痛,他闷哼出声,想要继续向前的脚步却一步也动不了。
——“紫”似乎对他的右肩有什么特殊的“偏爱”,肩胛骨被活生生碾碎的幻痛还存在在那里,恐怖的贯穿伤又一次撕裂了程狸的痛觉。
那是一根铁链粗的藤蔓,看上去单纯无害、却轻而易举地贯穿了程狸的肉体,然后更进一步地、残忍地卷起、粗暴地拉扯着破开的血肉,强行把程狸拽回了紫的身前。
大乘灵修,四荒的战力巅峰,那样坚韧的肉体在主宰者的面前,就如同白纸一样脆弱。
肩膀……很疼。
程狸的眼睑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阖上、但充血的眼球、过度紧张的神经,让眨眼这个动作都变得艰涩。
灵修程狸、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七成全都挂在那根贯穿他右肩的那根藤蔓上,程狸用左手努力握住那根藤蔓,才勉强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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