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明白,怎么,她竟连一点喜悦之情也无。
三个月后“沧龙山庄”
“干哪!”几名汉子围着凤招皇,以碗承酒,大口吞饮。
凤招皇仰头,发狠似地饮完一口。
旁边的汉子,看看他,彼此之间交换了眼神。这些汉子多是他的好友,其中有一个便是当初曾经接待过他的叶崇年。
今日是凤招皇的生辰之日,也是新任盟主继位的日子,他怕凤招皇心绪不佳,特地来看他的。
见他酒喝得这样凶,叶崇年故作轻松地笑了。“凤兄喝酒还是一样豪气啊。”
凤招皇勾唇。“遇到你们,我喝酒的兴致就高了。”
几个朋友接口。“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难得大伙儿自东南西北聚在一起,咱哥几个绝对要喝个不醉不归。”
“是啊,是啊。”气氛慢慢炒热。
凤招皇突然说道:“是啊,今天确实是好日子,连乔南容也是今天继为盟主。”
提到乔南容,几名汉子面上一僵,彼此觑看。
凤招皇是个重情讲义的人,乔南容隐瞒身分,女扮男装,又将他打下擂台,这对他来说,不只是打击也是屈辱。
江湖上的人,对于凤招皇当然有同情,有叫屈,但是不免也是有人大为惊讶,他怎么会让乔南容给摆了这一道。
凤招皇行事磊拓,侠名在外,从未有过这样招人笑柄的情形。
他将她视为生死至交,她却让他当众受辱。朋友们知道他伤得极重,是故都不在他面前提及乔南容。
凤招皇自己却是一笑。“我知道你们憋了一肚子关于乔南容的话。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忽地捧了酒坛,哗啦啦地对头兜浇下来,泼湿了整身。
“凤兄”众人还在错愕中,他却已经甩头,朗声一笑。“覆水难收,过去的事情也不回头,各位兄弟,不用为我担心。我就当没认识过乔南容,往后也和她没有瓜葛。”
“好啊。”叶崇年胸口一热,搭搂住他的肩。“你能说这话,才是我的凤兄弟。既然你心头没有牵挂,咱兄弟也把话挑开了说。要不是说她欺骗你的话,我怎么也不信你会输。你输,是输在你的情义,不是输在你的武艺。这娘们运气好,侥幸赢了几场,让她成了武林盟主;不过她可别以为当了盟主,就可一呼百诺,号令天下。我们这些兄弟,可不认她这个盟主。她当一天的盟主,我们就退出一天的江湖。”
“对。”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凤兄,咱拿出做男人的样子。四年之后,她要是有胆接受挑战,我们狠狠讨回。”
凤招皇勾唇。“我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打赢她,只是像她这样的人,我这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见到。”
感情放得极重时,是容不得欺骗与背叛的,他所选择的报复是永不相见。
这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其实隐隐知道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不论他承不承认,他到底是知晓的哪。
盟主即位大典,照往常惯例,总是风风光光,热热闹闹。今年各门各派一样派了人来祝贺,只是晚上留下来的宾客,明显比以前少了许多。
一场筵席上,寥寥落落的,只勉强坐了一半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绿萝山”的人。人数虽少,场面虽冷“绿萝山”的人,倒也还吃喝的开心。
这“绿萝山”自从得知乔南容胜出,上下,上下兴奋莫名。只是这当中,自然也夹了些些的担忧与不安,因此历代山主,特命镇山四老──春、夏、秋、冬四位婆婆带了一干女子,下山辅助乔南容。
“小容。”这四位长老,是看着乔南容长大的,因此她虽贵为山主,又任盟主,她们还是这样叫她。
春婆婆笑道:“不枉费我们辛苦教养,-真是给我们女人争气。不知道这百年来,除了-之外,可有其他女人当家作主,成了武林盟主呢?”
“这我可不晓得了。”乔南容应付似的轻哂,有些心神恍惚。
“小容,-在想什么啊?”夏婆婆心直口快,有什么话就说了。
“没有。”乔南容否认,话锋一转。“这历任盟主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实在不大明白。夏婆婆,这问题您可得问季老前辈了。”
季伯仁是前任盟主,这几个月来,除了安排即位大典之外,关于交接的事情,他也是按着本分,仔细叮嘱乔南容,因此乔南容若遇到问题,还是会请教他。
夏婆婆满脸笑容,问着季伯仁。“季先生,除了我们小容之外,您还知道哪个姑娘家当上盟主的吗?”
季伯仁平着声音说道:“远的我是不知道,就近的这三十年来,我还不知道哪个姑娘像乔姑娘这样厉害。”
夏婆婆听不出他话里对乔南容的不谅解,还一劲儿朗声地笑。“呵!呵!呵!您这么说,实在太客气了。”
她爽朗的笑声,在一些人听来,只觉得嚣张刺耳。
有人低低地冒了一句话。“季盟主确实是客气了。”
这句话音量不高,却还是让四名长老听到。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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