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陈天海的面色看起来不错,可懂得人都知道那将死之人总会有那么几天出现回光返照的现象。
陈天海见他们回来后,微笑着看他们,比起当天的她,陈天海见他们紧紧的拉着手,他想莫蓠已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全心全意的去爱,身旁的这个男人。
陈少卿表面看似坚强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其实内心早已经痛苦不堪,陈天海毫无气地问他:“婚期……订……了吗?”
陈少卿摇了摇头:“还没有。”
“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看到你……结婚生……子的……这一天……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陈少卿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在打着转,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再坚强的人面对这种情境也是无可奈何。
出病房后,医院院长将他带进了办公室里面,所有的情况都已告明,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晚上莫蓠陪伴着他,看着他那无助的身影,她无法去想象,他的老父亲陈天海离开后,他会怎么办?
“少卿……你没事吧?”她走近他,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他看着窗外的繁星,口中说着没事,可那眼中却布满了泪水,心里面现在在接受什么样的战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知道。
她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十指相扣,紧握着他:“我们结婚吧,我想给伯父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少卿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她:“我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情,来让你做出答案,你不后悔吗?”
她笑着:“后悔的事情我做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要是你后悔了,你就逃吧。”
陈少卿吻着她的额头:“不,我从不后悔,我们结婚。”
他们的订婚仪式三天后,便已展开,莫蓠很开心终于可以同他生活在一起,可她却忽略了一个极为致命的细节。
这日下午,房少芳的电话匆忙的打给了正在办理订婚仪式的她,突然间陈少卿见她不说话,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近后,她却将手机慌忙的盖着,可即便这样子,陈少卿依旧还是看到了那一串电话号码,正是与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一模一样。
“怎么了?有事吗?”他问到。
“没事,就是陌生电话,不用管它。”
她用着谎言去瞒着他,陈少卿也没在意,她说是陌生人,便是陌生人罢了。
当天,结束完订婚仪式的她,找了说是回学校取考试成绩的借口,从陈少卿的身边离开,去往了医院。
可她不知,身后却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后边保护着她。
医院外,他担心的看着她,以为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此处,可她却极为熟悉的走向了一层的病房。
“妈……你找我。”
房少芳看见她来后,将手中的报纸丢在了她的脸上痛斥:“蓠儿!你竟然瞒着我去和害你父亲的凶手订婚!你想干什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莫蓠捡起地上的报纸看了一眼,沉默着。
“你说啊!你想气死妈是吧!你这样做对的起你死去的父亲,对的起你的良心吗!”
莫蓠任她训斥,等她说完后,她才看着房少芳回道:“妈,你都已经知道了啊?”
“你是不是以为,妈在医院待着,你就可以瞒天过海?你就可以胡来吗?”
莫蓠捏紧了些报纸的角边,看着她:“妈,其实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爱他的,只是为了给我们还债,才这个样子的,你别生气了,你的身体受不了,,我和他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你就别多想了。”
……
我不爱他
门外背靠着墙的他听着这一切,这个被她唤作是母亲的人,这一句从她口中说出来不爱他的人,为何会是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闭着眼睛,捂着胸口揪心的痛着,陈少卿劝着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看到的一切也全是假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伤已铸成,牢牢的拴在心上。
……
房少芳看着眼神坚定的她:“真的?真的不是报道上写的我这个样子?”
“真的,我不骗你,妈。”
莫蓠稳定着她的情绪,今天说的一切都是说给母亲听的,她想等到那一天与他结婚,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再来劝说母亲,告诉她,她爱他。
门外的人早已离去,打着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李东缘。
“陪我喝两杯吧……”电话这旁传来的声音虚弱无力。
“少卿,你在哪儿?”
他将地址发给了他,一家小酒吧内,他一人的酒瓶显得极为特别,别人都喝的是酒吧调好的酒液,可他却不一样,一瓶瓶高浓度的白酒瓶在他的手旁整齐的摆放着。
李东缘走到他身边,拿过酒杯。
“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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