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让他当众出丑罢了。
卫朔闻言一怔,暗道:什么?!小子你没搞错吧?让我谈玄学?那你还不如让我给大家讲讲大学里的《马列》。他翻了翻白眼,看了曹宏一眼说:“抱歉,在下不懂玄学,所以刚刚你说了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额?!听了卫朔的话,全场众人顿时石化,谁也没想到卫朔竟然当众承认自己不懂玄学,这等于是阻断了自己进入官场的途径。
曹宏竟也一时愕然,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大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头问道:“卫郎君,你这话是何意?”
卫朔双手一摊说:“在下的意思是说,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我根本一句都没听懂!”
倒不是卫朔故意消遣众人,而是他真的没听懂。谈玄也是技术活,一般人还真玩不转。
这下所有人都清楚了卫朔的意思,原来人家睡着了不是故意轻视众人,而是彻底的忽视,因为人家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连裴颖儿也忍不住低声惊呼,卫郎君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公然轻视玄学
既然说开了,卫朔也就放开了胆子,他站起来侃侃而谈,“其实如果是太平盛世,大家坐在一起谈谈玄,论论道,挺好的。但是如今是什么世道?天下大乱,外族入侵,国家民族面临着生死存亡,而你们竟然还有兴致在此谈玄论道。”
“呵呵,真是好笑死了!我想如果胡人知道了,定会从发自肺腑地看不起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晋朝的精英分子都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废物,再也不是两汉年代那样的热血男儿。胡人本就失去了对我们的敬畏之心,如今得了这样的消息,还不得更加大胆的肆虐中原。”
“对了,曹郎君,刚刚你也谈了半天玄学,那么请你告诉我,面对近在咫尺的胡人威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说你从玄学中领悟到了什么至理名言,可以帮助徐州百姓免去即将到来的灾难?”
“这,这,这是刺史大人应该考虑的问题?管我什么事?”
“嘁!诸位今天聚集在此谈玄论道,不就是为了能早日踏入官场吗?我就搞不明白了,既然玄学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大家为什么不去研究其他的学问,反而还执着于此呢?算了,这也和我没啥关系,你们爱谈什么就谈什么去吧。反正我是对玄学没什么兴趣,所以大伙儿尽管畅所欲言,不用理会在下。”
被卫朔这么一通搅和,众人脸上都有些讪讪,连曹宏都忘了继续找卫朔的麻烦。实在是今日卫朔所说的话一下子说到某些人的心坎儿上了,其实不是没人意识到玄学和清谈的危害性,只是人云亦云之下没人敢公开质疑。
见没了热闹可看,其他人慢慢散去,唯有裴颖儿走上前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卫朔。
“干嘛呀,裴大小姐,看外星人啊?”卫朔没好气地说道。
裴颖儿嘴角含笑道:“嘻嘻,没想到你挺能说啊,连曹宏都给驳倒了。”
“哎,你别瞎说,什么叫我给驳倒了?明明是他被现实打败了,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如果他将来一蹶不振,要死要活的,可不要赖我。”
“放心吧,曹郎君才不会那么不堪,不过我看他这次受的打击不小。不过,仔细想想你刚才说得话,挺有道理啊!卫朔,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谁?师承何处?为什么之前我从没听说过你呢?”
微山湖宴会因卫朔之言而中途停办,在场世家子弟纷纷带着复杂的心情返回了彭城。其实卫朔如今的心态有些偏激,世家子弟也不都是废物,其中还是有些惊才绝艳之辈。
最让卫朔感到吃惊的是曹宏的表现,尽管在宴会上狠狠栽了个跟头,但临走之前他好像没怎么怨恨卫朔,反而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卫朔。
“其实曹大哥这个人还不错,只因从没遇到过挫折,所以有些心高气傲。不过我看这一次,他受到的打击不小,也不知他能不能挺过来。”裴颖儿若有所思得看了看曹宏离去的背影。
卫朔才不在乎曹宏的想法,他盯着裴颖儿揶揄笑道:“你不会喜欢那个伪娘吧?”
“呀!你说什么啊!我,我,我一直把他当哥哥来着。还有什么是伪娘啊?”裴颖儿羞恼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急着否认。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个姓曹的,总之,我看那小子对你有些意思。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对你说声谢谢呢。要不是你送了一座造纸作坊给我,到现在新兵们也无法穿上纸甲。”
“你送了一座作坊,刺史大人难道就没说什么吗?”
裴颖儿狡黠一笑道:“嘻嘻,家父根本不知道家里少了一座造访作坊。我家的产业一直都是由家母负责,最近才慢慢交到我手上。”
卫朔摇摇头故意长叹一声道:“唉!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真不知刺史大人知道了会有何感想!”
裴颖儿嗔笑道:“说什么贼啊贼,这不都是为了帮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卫朔在一起,裴颖儿总感觉心情很放松。卫朔跟她以前遇到人完全不同,既没有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高傲,也没有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