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新闻,没有想到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好像不是真的。”他坐在床沿看着她,低沉地说着。
她半睁着眼,显得慵懒,神情中有喜悦也有悲伤。“好像梦一样,是不是这个房间,这里的空气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个台风天”
“阿净,先喝口茶,你的脸色还很苍白。”殷慕儒站起身,端来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她两手承接住,紧紧地捧在掌心里浅尝一口。
“对不起,没有通知你,突然来打扰你——”
“阿净!”他用眼神阻止她的歉意。
&nnbsp;“殷大哥,我记得我做你的助手时,都是我端咖啡给你。你记得吗?你从来不挑剔,还告诉我说,那是你喝过最好喝的咖啡,所以——我每天总是很期待你的赞美,它可以让我快乐一整天。”她看着杯里漂浮的叶子,失神地回忆着。
“我不会忘记的,那时候的你,很容易为小事情高兴,手舞足蹈的小动作总是让我眼睛一亮,心里好像有某种情绪在复苏——我就知道你有这样的吸引力,总会让人忍不住地喜欢你,你真的成功了。”
殷慕儒的话,仿佛是一首真挚动人的曲子,缓缓地在她心底流荡。
“我的事业是成功了,但人也变了,我变得不快乐。殷大哥,你知道吗?我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这几年,我容易紧张,晚上也睡不好。他们说我自律神经失调,有可能是忧郁症。”她像个孩子一样地向殷慕儒诉苦。
他怜惜地抚弄着她的发梢说:“阿净,你何苦这样?你可以在这里多休息一下,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他细细地审视她,端详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温柔地用手轻触体会,他说:“我一直以为你离我越来越远,远得好像天上的星辰,闪闪动人,却怎么都触及不到。现在,虽然手指尖触摸到你,心里头还是不能相信是你。我一直很替你高兴,你真的开拓了你自己的世界。”
五年前离开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的紧张和忧郁又被挑起。“殷大哥,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世界!我从来就不想要踏进去,我做这些,都只是想让一个人肯定我,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会挥霍父亲的金钱,不知天高地厚、一无是处的富家女。我也可以独立,不依靠任何人,不成为别人的负担。”她的语调渐渐激昂,渐渐哽咽。
“阿净,对不起,如果我曾经让你有这样的感觉”
秦天净心头一阵颤动,眼泪终于止不住地狂飙——
“都是你!懊死的你!我想到的只有你,想为你证明自己。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太在意,才会忽略了自己的感受。连当初你的前女友回来,我都拱手将你让给她。我害怕搅乱了你的世界,自己委屈地退出来,把自由还给你,就怕我不够好、配不上你。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心里想的都是你!你!你——”她压抑许久的情绪在瞬间都爆发了出来,她的手紧握成拳,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
他任她捶打着,连他的眼眶也发红了,他轻喟一声。“阿净你离开后,我很痛苦,好像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残缺的感觉以为永远都无法弥补。”
“真的吗?那么艾萱呢?她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我以为只有她能够填补你的残缺。”她强忍着泪水问。
“不是她,是你。我们分手的第二天,她也离开了。我和艾萱的感情太过于理智,所以我们连分手都可以冷静地计划,她想要回来,可是我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孩占满,再也无法回头。艾萱的离去我一点都不难过,可是当你离开了之后,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狂,那时,我才明白——我是如此地依赖你、爱你。阿净,我知道得太晚了。”
秦天净倏然起身,拥住了坐在床边的殷慕儒,她的眼眶瞬间溢满了莹莹的泪水,她紧紧地拥住他宽阔的臂膀,在他的肩上不断地低泣——
“不晚!一点都不晚,只有五年而已,我足足等了五牵,就是想要听你说这一句话。”
“阿净,我不应该放你走的。”他将她拥个满怀。
她贪恋在他的怀里说:“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我是不是真的在这老屋里面?”
“你不是做梦,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很想去找你,但是——我越是迟疑,你就离我越远。我考虑太多,一直认为应该放你走,不停地说服自己,你并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殷大哥,你一定以为我从来不缺男伴,我活在公众的眼光下,一举一动都让人揣测、让人猜疑。那些和我传出绯闻的男明星,他们都有一些你的特质。他们有你的眼睛、有你的内敛、有你的智慧、有你的冷静、有你的成熟、有你的一部分,但都只是一部分,一小部分。我在戏里爱上他们,可是都不是真的,因为他们都不是你——他们都没有办法代替你——”
她忍不住地喃喃诉说,她以为她还在梦境里,可以为所欲为、畅所欲言地说,一直、一直地说,不怕被别人听到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们彼此相拥着,谁都不愿松手,她在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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