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烟飘渺笼在眼前。季鸣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盏灯上,看光圈扩大又缩小,忽然说。
“没那事,去年就回来了。”
留文力眼见有空可钻,立马转移众人视线往他身上引。
“还是你失忆那事?”
“嗯。”季鸣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
关于他失忆出走的事,他们这圈人基本都知道,那会儿季家闹得留文力不在国内都听闻了一二。
但正儿八经了解也就这么多,至于流传的什么季鸣碰到个男人,还和人同居了快半年,哭闹着说离不开人家,这就没谁知道了。
可能是今天气氛不错,又或者是搂着人的季鸣看上去也没什么不耐,留文力没忍住好奇,问了。
“啊,怪不得,还有人传你是为了那人回来的,真假啊。”边说边去看季鸣的表情。讲道理,这应该是季鸣第一次被当众提及这事。
留文力很意外,对方脸上没有一点值得他八卦下去的表情,刚才什么样现在就依然什么样,神情毫无避讳。
“你信啊?”
季鸣听到后也乐了,挑了下眉反问留文力。
“本来有点信,现在不怎么信了。”八卦没被满足,留文力失望地咂咂嘴,也摸出根烟,“还以为你先我一步碰到什么真爱,结果你看一这副谁都不挂心上的样子我就不信了。”
“说真的,你应该好好感谢人家,听说还挺穷的,人没把你送去下海卖身都不错了。”
季鸣还是那个表情。“感谢了啊,给了一笔钱,但没要。”
他抬手又抿了口酒,酒精划入咽喉,爽辣闷香。“我倒希望他收下,收了钱,事就少,我回国后是真忙,一天天的没工夫担心有的没的。”
他说完,留文力目光定在他好一会儿,半晌后才比出大拇指。
“高,你是真高。”
这回季鸣没再应声了。
左胳膊被腻得实在难受,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抽了出来。
那香水味太呛人,直往他鼻子里钻,熏得头晕。
季鸣能看出那男孩不太高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他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看着还打算问点什么的留文力,故意道。
“你没碰到?之前和林家那个真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整个聚会最活跃的留文力遽然噤声,拧着眉一脸怨气看他。
“快比他妈闭嘴吧。”
这下季鸣感觉自己心情好了点。
周遭一圈人又闹了会儿,他起身准备离开,除了留文力催他快走,其他人多少又劝留两句,尤其是刚才坐他怀里的那个男孩。
洗手隔间的门被推开,钻进凉风,自动冲水声盖过衣物的窸窣声。
季鸣手搭在一旁,想去摸烟,但身后来人缠得太紧,他动不开,只得就着原本的姿势,垂着眼看蹲在自己脚边的男孩。
“你没被我吓到啊?”
进来的人是温元。
方才季鸣一走,他坐在原地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其实他不缺钱,纯粹就是这位季家少爷的长相让他不甘心,不睡一觉他能遗憾到明年。
“你喷了多少香水自己不知道吗?”季鸣笑了下。
温元真是这位季少爷迷得颠三倒四,闻言也没生气,伸手握上季鸣露在外面的大一包,依旧笑得甜丝丝。
见季鸣没打算推开自己,温元心头一喜,随即也不嫌脏,张口就把季鸣刚释放过的龟头含了进去,舌头灵活地在上面勾舔了两下。
东西很快是半硬起来了,即使半硬尺寸也客观,就在他打算进一步来个深喉时,肩膀被人掐着推开了。
温元不解,眼神含着水光去看身前人。
这一看不要紧,他才发现对方脸上哪有一点情动,脸色如常,眼底黑沉沉的,寻不出情绪,冷冰冰的。
季鸣把自己那东西放回去,穿戴整齐,往外走。
“你不是说看烦了吗?”
搭在门把的手顿住,季鸣回过头看他。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温元凑上前,拉起季鸣没戴表的那只手就往自己的短裤里探,捕捉到身前人表情的怔神,再开口的语气也多出几分把握。
“怎么样,摸到了吗?我说了我和别人不一样。”
确实,季鸣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怪异触感。
上面那根寻常女人没有,下面的柔软细缝也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很诡异,的确换成别人早就一身鸡皮疙瘩,新奇得不行了。
但他把手抽了出来,神情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站定洗手池冲手。
“你不喜欢吗?我可比寻常的男人女人都好玩。”
季鸣整理袖口的动作没停,闻言扫他一眼:
“然后呢?”
还是有些急了,温元声量高了些对他说:“要不你直接说对我没兴趣吧!”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