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难道她惊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虞秋秋,然后,在虞秋秋的笑眼里,唰地一下脸颊滚烫。她低垂下头,脚趾抠地。“虞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虞苒的声音像是泄了气一般,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一个朋友什么的,这借口如今想来,当真是蹩脚极了虞秋秋轻笑,都无中生友了,她要是还听不出来,那这么多年岂不是都白活了大概就只有虞苒自己当初会觉得她这掩饰完美无瑕吧。“所以,你现在是又喜欢周崇柯了”虞秋秋这一问,虞苒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反驳得飞快“我才没有”说喜欢她,之后又没动静。虽然是她先躲着人家的,但是但是啊啊啊啊啊不管“反正我才不会喜欢一个半途而废的人”虞苒信誓旦旦。虞秋秋挑眉。既然是这样,那她这些天是在闷闷不乐些什么虞秋秋此刻看虞苒,就像是在看一个漏洞百出的筛子。瞧那脸,都红成火烧云了。良久后,虞秋秋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逗她了,她怕再逗下去,虞苒那脸怕是就要熟了。这兄妹俩,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嘴硬。虞秋秋摇了摇头,看向庭中那随风簌簌而落的树叶,忽地嘴角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道“这世上会做假的不只是情意,冷漠、愤怒、失望、伤心也有可能是假的。”“诶”虞苒微怔,看向虞秋秋,似是在等待下文。然而,虞秋秋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解答了。过程会迷惑人心,但是结果永远诚实。下午,周崇柯刚从三皇子府出来,便去了寻味斋。推门进屋,一女子立在窗前正在看风景,那昳丽的侧脸,不是虞秋秋又是谁随着周崇柯进来,虞秋秋闻到了一股宫廷御酒的味道,她声音淡淡“看来,你这些时日在三皇子处混得不错。”周崇柯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却不着急喝,整个人靠向了椅背,耸了耸肩“承蒙虞大小姐关照。”先前三皇子想去向皇帝表忠心说支持开凿运河,虞秋秋让他去把三皇子劝住,说陛下最后定会改主意,让他不要掺和,免得站错了边。如今结果被印证,陛下果然改了主意,而且还是主动放弃的。因着这个,三皇子对他信重有加,平日里有翰林院的事要忙,完了还得去给三皇子当参谋,近日他当真是半刻也不得闲。不过虞秋秋不想让三皇子掺和导致事态扩大,从而给虞青山平添阻力这倒是好理解,但周崇柯看向虞秋秋“褚晏知道你在两边下注么”一边暗中为虞青山扫除障碍,一边又明知褚晏的立场,却不阻止就算是两边下注,人也总会有个偏向。周崇柯摩挲着下巴,目露探究,这人到底是站哪边的又或者,她到底是想哪边赢呢虞秋秋背对他看着窗外,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周崇柯识趣没再追问,而是关心起了自己的事。“我现在应该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周崇柯端起茶杯,悠悠然喝了一口,请示道。再混下去,他怕是就要成为三皇子心腹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大抵会很乐意借三皇子的力更上一层楼,但是现在嘛周崇柯看向虞秋秋,吃一堑长一智,这人啊得站在胜利的一边。然而“不。”虞秋秋回身,却是朱唇轻启“我要你继续获取三皇子的信任,留在三皇子身边。”周崇柯目色微变,卧底几日后,一则有人绑了世家子弟,想要行凶顶替的事情传回了京城,就连翰林院的人也在讨论这件事情。“据说,当时人都绑了正磨刀呢,要不是那贺世子及时赶到,他那堂弟怕是就要没了。”“啧啧啧,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人也真是胆大,冒充顶替的事情也敢干,就算长得再像,那人家爹娘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这个还真有可能认不出来,听说那二公子自幼体弱被送去了道观,八字还和家里人相克,这么多年,人爹娘说不定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呢。”“这看你说的,那成远伯府又不是什么贫苦人家,还能做出抛弃亲骨肉的事情沧州又不远,总该是去看过几回的吧”“我骗你干嘛,外头都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外面随便找个人问问。”林修远没好气,他可是打听得真真的好么,为着这个,他中午还请人吃了一碟炸花生呢。明日是休沐日,正逢下值,翰林院的人基本都在往外走,褚晏走在前头一些,一直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此时,都走到大门口了,他忽地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林修远“这件事外头的人都知道了”林修远点了点头“可不么,传得沸沸扬扬,茶馆里说书的都开始在讲这个了。”褚晏听后,心顿时凉了半截。外头的人都知道了,那虞秋秋岂不是也知道了褚晏看了看自己那已经迈出大门的脚,默默又退了回来。林修远惊讶“褚编撰你不回去”褚晏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肃穆,像是在决定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只听他声音坚毅道“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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