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消失。
只是……
想到陆时遇满脸困惑地反问“尾巴怎么了”的样子,许知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果然还是……很奇怪。
就和上次去海洋馆——或者应该说,自己“受到魅魔影响”,和陆时遇的每一次相处——的时候一样。似乎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无论自己身上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对方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而是将其当做理所当然的常识来接受。
——真的不会产生任何怀疑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产生怀疑?
许知阮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
今天在来之前,陆时遇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吧?为什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自己一定不会把人推开?
说起来,“魅魔”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不同的魅魔技能并不相同,被契约的魅魔技能与契约者相关——陆时遇显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可到现在为止,对方甚至没有做出过哪怕一次探究、确认这一点的举动。
到底是不想去探究,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可以探究、应该探究?
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无意识地晃了晃,翅膀也跟着冒出来,许知阮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眸光闪动。
魅魔确实,生来就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整套睡衣,许知阮蹭了蹭枕头,心底缓缓地冒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计划。
不管陆时遇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都只有自己被欺负……果然还是有点过分吧?
…………
陆时遇关上火,把锅里炒好的荷兰豆装盘,又往边上还在炖着的海带汤里加了点盐,这才把火重新关小——然后忍不住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确实是失控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着要亲一亲、摸一摸,缓解一下自己拿实在太过躁动的情绪,却仅仅因为一个主动的吻,就做到了那种地步——甚至就连陆时遇自己,都觉得自己会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在好不容易踩下刹车之后,他才会连那么明显的状况都没能察觉到,就那样抱着许知阮去了浴室。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要装作没能发现某条明晃晃地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许知阮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是傻子。如果露出太过明显的马脚,不可能不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他当时的应对也实在太可疑了。哪怕当时用其他的办法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让许知阮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事后对方也不可能就那样轻轻揭过。
所以……
陆时遇尝了尝汤的咸淡,伸手关了火。
该用怎样的理由,听起来才会更合逻辑一点呢?
当时昏了头,只以为那是什么逼真的穿戴型玩具;
魅魔的一些技能本来就能让人长出尾巴,以此来增添性爱的刺激程度;
也可以直接装傻,无论许知阮问什么,都只当做不知道;
又或者——
陆时遇关掉持续运作的油烟机,解下身上的围裙,又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桌,正要去房间里喊许知阮起来,紧闭的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不久前还发着抖,在陆时遇怀里喷水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许知阮的下半身是全裸的。
他套着一件并不贴身的衬衣。稍显宽松的设计让衣摆垂过了腿根,堪堪与腿心齐平,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在旁的人只需要稍稍变换角度,就能从缝隙间窥到哪未被遮挡严实的软嫩阴户。
微微舒张的蝠翼从背后割开的口子里伸出来,桃心尾巴安静地在身后垂落,因紧张而不自觉地轻微勾晃。
像那个被陆时遇捧在手心亲吻、揉弄的小小魅魔,原模原样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因为上身的衬衫小了一号,更显出几分强烈的色气。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候,陆时遇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回忆起刚才在思考的事情,尽数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占据,搅成乱糟糟的一团线条。
可偏偏这种时候,面前这个该被按住操透的魅魔,还故作无辜地小小声问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那张本就足够好看的脸因为紧张和羞耻,被染得通红,一双往上望过来的眼睛湿漉漉的,捏住衣摆缓缓上提的手克制不住地在抖:“因为、磨得有点疼,所以我把下面脱掉了……”
“会很,奇怪吗……?”
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陆时遇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一步,抬起的手按上了许知阮被衬衣勾勒出弧度的后腰。
“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我做出奇怪的事情吧,”然后全部的动作,都被紧接着传来的一句话,按下了暂停键,陆时遇低下头,看到许知阮的双眸微微弯着,红润的嘴唇轻微张合,吐出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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