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是如此认为的。他冷眼看着星盘中的自己,对方也心有所感一般,抬起那似乎洞悉一切的双瞳,向着虚空中望来,只不过他“们”的眼神没有真正对上,彼此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诚然,这阵盘推演下去,甚至可以推演周诲的未来,但这是周诲最不感兴趣的部分。“神与魔的部分没有提到啊”“关于演算的数据也是最无聊的部分”“这天庭怎么样都好,缓冲装置的数据呢爆炸的能量数据呢外宇宙的状况呢”“有这样的基础,怎么就惦记着巩固自己的统治了”“当蚂蚁的王很有趣吗”周诲一肚子的抱怨。如果现在天庭的那群傻x高层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将对方的脑袋浸在水里,将里面的稻草都抽出来,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看了也没用,稻草顶多做手纸,可记录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多半还是要自己亲眼上去看一看。”周诲叹息道。他的目光不甘心地再次落在了阵盘上,还是想不通怎么有人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说起来,现在天庭最上层,也就是天神天帝那群人,也是当年反抗妖庭,为了获取力量不惜冒着威胁到达根源的装置处,通过观察领悟了仙法的那群人吧他们怎么堕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周诲越想越觉得痛心疾首。这时候,一颗明亮的星星引起了周诲的注意。该星为天权伐星,司文,也就是文曲星,本该是天庭主星之一,但却被判断为威胁的一部分。这倒不奇怪。就天庭那个死水一滩的德行,只要还有点脑子,也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何况还是文曲这种本身就主管智慧和功名的存在,他一定比谁都应该更清楚弊病所在。所以得了妄症的文曲星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个了。根据阵盘的记录,天庭的星宿虽然没有更换一说,但天庭对于可能威胁他们统治的存在并不手软,在用尽各方方法都无法治好妄症的情况下,他们最终会下定决心铲除。好在现任的文曲星还是新生的,即使他也年纪轻轻就患上了妄症,但天庭没有立刻裁定他死刑主要也是再生成新的星宿不容易,即使飞升的人千千万万,这种主星他们是不放心用外人的只看在这位文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份上,将他放逐到了下界,并且精心编写了他的人生脚本,让这位单纯的星宿看清楚凡人的愚昧无知,明白拥护天庭才是最大的正义。只是那脚本非常不怎么样。文曲星从来不是傻子,哪怕性格被经历影响得变得偏激,主次矛盾依然抓得很准,他固然讨厌凡人的愚昧,但更痛恨妖魔鬼怪和修仙者和人类的力量不均导致的人心异动,甚至生出了改变天庭制度的想法来。也就是当时他的力量不足,才临时寄托到了其他人身上,不过在炼化了仇敌后,那孩子似乎想通了,搞不好会自己来。比如现在的那颗文曲星,就在非常靠近天庭的地方。“不对,千星怎么会在天庭附近,他不是应该去魔界了吗”周诲愣了愣。明明只要推算一下,周诲立刻就能知道自己弟子的状况,但他脑海中还是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些不妙的想法这么说来,千星和书泷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其实书泷玩疯了不回来也不奇怪路书泷我不是我没有,但以千星的性格,他怎么会放心准备那么久的仙法大会交给师弟师妹的该不是在魔界被什么抓了,强制带去天界了吧周诲担忧地想道。好在作为他的想法的回应,星星的阵盘开始自行推演,确认曲千星的所在。随即,混杂着喊杀声的战鼓打断了周诲的担忧。他抬眼看去,整个星空幻化成了巨大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上,厚厚的云层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每一朵云层上站满了天兵天将,他们的盔甲在天庭的光芒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而在下方的深渊中,每一层污秽的黑雾中都挤满了不堪入目的妖魔,它们用邪y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天空,似乎想要将高高在上的仙人们都拉下来,变成同等的存在。在这样的妖魔的中心,却是一位看起来格格不入又意外的相得益彰的美人。这位美人如此的美丽,看起来不该位于可怕恶魔之中;这位美人又美得如此突兀,似乎也只有深渊可以容纳他。而美人本身并不在意自身的外表,他只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天空,抬起手臂“进攻”顿时,成群的魔族向着空中涌去,和天兵天将们绞杀在一起。
周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再定睛看去,可惜掩耳盗铃的动作改变不了推演的结果,血腥的战场厮杀还在继续。“这个推演结果是不是有问题”周诲难得的不想要面对现实,“我以为我这个变量,一定程度会改变推演结果是不是cao作失误,导致原来的情况和现在混淆了”周诲如此说着,用广袖拂去了恐怖的战场。他又顿了顿,抬起手,拿起一颗棋子,取消了刚刚设置的变量,也就是他自己的存在,将星空恢复成了天庭推演出来的样子。少去了变量的牵引,所谓的威胁们如同弹珠一般滚落到了星空的角落里,不再聚集在一起。不过曲千星的那颗星星倒是和刚刚的位置相差不远。“还在原地千星原定的命运是怎样的如果天庭没有成功抹消他的情况下。”周诲有点好奇。不仅是曲千星,周诲还有点好奇如果他不在,其他的弟子会做出什么事来,以至于天庭视作为威胁,用尽手段要抹消他们。这也是这个用途错误的阵盘唯一能给周诲的有点意思的情报了。只是周诲没有来得及查看,就感知到了自己另两个弟子的气息。不是在推演的虚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