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了,起身,走到门口。
现在可以看清楚那件睡衣的具体样式了。穿这件睡衣的女人应该比较高挑,因为一米六八的小叶穿的睡衣差不多也是这么大,从领子上那个夸张的v字蕾花开口来看,她还应该是个外向或者闷骚型的,但是面料不透,趋于保守,所以闷骚的可能性居多。睡衣上落了不少灰,还有些破损的细孔,看来它已经被主人遗弃很久了。旁边的三个酒瓶也是,灰秋秋的,不会是从搬家的东西中清理出来的吧?搬家把酒瓶带来干什么?
“你看什么呢?”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走到了我的身后。
“没看什么。”我把门关上。
“你不会想干坏事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
“嘿,出息了,会学我了!”小叶拍了下我的肩膀。这女人!
“我说你今天不是还要去上班吗?怎么还不走啊?”
“我要走的啊,你不是把门关了不让我走嘛。”小叶的双肩耸了耸,跟电影里的那些老外一个德行。
“好,那现在门开了,你可以go了!”我把门拉开。
“别以为你拐着弯骂我,我听不懂,滚!好好看家,等我回来收拾你!”小叶往我的胸前捶了一拳,走楼梯下去了。
“你不坐电梯下去啊?”
“我减肥!都像你,要成猪了。”小叶的声音在楼道里传播着,显得瓮声瓮气。
“干吗还成啊,你本来就是。”
“找死啊!”小叶的声音有点弱了。这丫头,蹦得挺快的。
小叶走了,我也该写东西了。
紧身衣拉到小肚子上就再也拉不下去了,我只得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勉强拉上了。掀开窗帘,环视四周,挂在最上面的是一轮圆月,中间是每个窗口渗透出来的灯光,凝视其中一个,能发现他们在吃饭或者看电视,还有在吵架,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看到对面有个人正在外面爬来爬去,会有什么反应?蜘蛛侠?或许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下面的汽车的一样,即使呼啸声再响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吃饭、看电视、还有吵架。
我拿着钩索轻轻地上了楼顶,走到1102室的位置,把钩索栓在煤气管道上,扯了下,很牢固。把绳子慢慢放下,在月光里,绳子像乌梢蛇一样团成了一圈又一圈。差不多了,我自己紧抓着绳子,轻轻滑落。阳台上晾着这家人新洗的衣服,还滴着水,黑色的裤子滴下的水在白色的地砖上形成了一块模糊的黑斑。为了不滑倒,我小心地绕开它们。
可以放心地进去,在下午的时候,我用窃听器清楚地探听到这家人要去参加一个酒会。窗户开着,我戴上手套,翻了进去,顺手把窗帘拉上。灯是不能开了,只能用随身带的小手电。
手电可以照出一个约半米的椭圆形光圈,我从左边开始,一点点地扫描过来。这应该是一个书房。四壁都是书,整齐地堆在竹子做的书架上,书大都是大部头,以妇科的医学书为主,互相拥挤着,像一群待产的孕妇。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也有书,也是妇科的。在靠门的那一排书架上有少数几本是中国的古典名著: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在西游记和红楼梦中间有一卷东西,我把它取了出来,打开,是一幅仕女图,假的,在画的最下面有印刷厂的名字:光华印务。我把画重新卷起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抽出桌子的抽屉,里面有几个笔记本,都是用过的。我大概翻了下它们,没有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我不打算在书房里待太久。出了书房,外面是客厅,客厅里就摆了几张沙发,皮质,白色,被它们圈住的,是一盆白色的花,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客厅一侧的墙上有两扇门,我打开了其中贴着福字的那扇。这是小孩子的房间,墙壁被刷成了乳黄色,靠窗摆了张深蓝色的课桌,桌上有一个米老鼠,米老鼠肚子上是一个灰色的电视机屏幕,屏幕里有个男人正打着手电。桌旁是一张宽一米左右的床,床上是布满小熊的被子,被子上丢满了玩具。没花头,我转身退出来,看到门背后的樱木花道正怒视着我。
进入另一扇门,是卧室。一张白色的大床,两个白色的枕头紧挨着。床右面是柜子,也是白色的。我把柜门打开,都是女人的衣服!内衣,吊带,裙子,大衣,还有各种裤子,把整个衣柜塞得满满当当,剩余的空间充斥着香水味。我翻检了下这堆衣服,看到在它们后面还有几件男人的,三套西装,四件衬衫,都熨过。鼻子有点受不了香水的刺激,我把柜子的门关上。
还有床头柜和梳妆台。我看了下表,已过了9点,得快点了。我小心拉出床头柜的
写完盗贼日记的,我花了近四个小时,期间上了三趟厕所,吃了一顿外卖蛋炒饭,洗了几件衣服。
对,该去收衣服了,外面有点起风,对面楼上挂着的一个断线风筝已经发疯似地来回摇晃。
衣服晒在上面的大阳台上,我上去时,有一件白衬衫已掉到地上,白洗了,剩余的被风吹得“哗哗”乱响。在我晒的衣服旁边还有几件刚洗的——女人的衣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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