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在门中地位是何等尊崇?便是在整个南梁国,那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但如今这大限一到,一切都成了虚幻。”
“是啊。”有人长叹一声赞同道:“白师伯醉心丹道,却忽略了修为的进境,修为不上去,寿源自然可怜得很。这一次考核,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把心思重新放在修炼之上。否则,便是成了南梁国第一的炼丹宗师,到头来却和白师伯一般……那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了死生这等大事,场中之人顿时全都变得意兴萧索,也没有谁再开口,众人是不欢而散。
墨冲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中是暗暗寻思:“炼丹的基本步骤我已经知道了。以玉衡宫里面比外界浓重几倍的灵气,将丹药练成自然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这才刚刚进入炼丹堂几天,第一次出手就练成丹药,未免有些骇人听闻。毕竟就算是白师伯这样已经学有所成的炼丹高手,成丹率也不过是五六成。如若白师伯对此表示怀疑,让我当面演示炼丹,那更是糟糕。在普通的环境下,灵气本来就差,我又手脚生疏,怎么能炼制得丹药出来?”
想到此处,墨冲不由是头疼无比,可是自己若是不把丹药炼制出来,又会被赶出炼丹堂。炼丹堂弟子的头衔如果没有了,他就不得不和其他普通弟子一样,每天花上大半时间去完成门派分派的杂务。如此一来,用做修炼的时间立刻也缩短了许多,对于修为进境自然是大大的不利。
“你就是墨冲?”正行走之间,忽然有一人跳了出来,拦住了墨冲的去路。
墨冲此时心中正是烦躁,闻言没好气道:“是我。怎的?”
那人笑道:“是你就不错了。”说着,突然一扬手,手中一个半尺长的小卷轴被他抛到了空中。卷轴在空中滴溜溜一个旋转,突然发出一阵光芒,接着便生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巨大光罩,将他和墨冲笼罩在了其中。
墨冲一见这情形顿时一愣,这和之前冒牌林剑南祭出铭牌的手段是一般无二,但是这卷轴又是怎么回事?
墨冲对面之人这时候笑这时候笑着开口道:“我是杨涵,听说你昨日打伤了林剑南林师兄,所以到伍师伯那里请到了一份‘切磋令’。墨师弟,请出手吧?”别人想找墨冲切磋比试,那都是口头上说两句,墨冲愿意如否全凭心意,眼前这一位却请到了门派的‘切磋令’,却逼得墨冲不得不应战了。
墨冲打量着眼前之人,只见这杨涵看来比自己略年长一两岁,相貌平常,一袭白衣,修为有练气十层。这样一个人,墨冲对付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心中倒也不如何畏惧。毕竟在这之前,墨冲已经用计斩杀过数名练气十层左右的对手,而他手里也还存有一份十香软筋散。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墨冲既不想杀他,又不想浪费那份十香软筋散,当即拱手道:“杨师兄修为比在下高深得多,依我看,这一场就不用比了,在下认输。”
杨涵一听这话,立刻摇头道:“不行,不行。师弟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没道理了。那林师兄比杨某如何?师弟还不是将他打伤了?这比是一定要比的,而且必须分出胜负。”
墨冲沉默了一下,道:“分出胜负,那是什么程度呢?在下记得,门规里曾写道,‘切磋令’虽然可以强令两名势均力敌的弟子比拼,分出高下,但是以在下和杨师兄这样修为悬殊的情况,那是可以直接由认输结束的。”
杨涵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墨师弟会这么说,所以我请的这一份是最高级别的‘生死令’。必须一方完全丧失战力,或者死去,笼罩你我二人这个阵法禁制才会消失。”
墨冲闻言一惊,顿时抬头望去。果然,只见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截卷轴半黑半白,正是门派的生死令。万剑宗是大门派,门中自然不免有的一些弟子的家族是互相不睦甚至敌对。这些弟子平日碍于门规,自然不会真的大打出手,但真到了家族开战的程度,在门中的家族子弟自然也会倒戈相向,门派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压不住,生死令也就应运而生。
‘我和这姓杨的无冤无仇,何以他要请出‘生死令’来对付我?’墨冲暗暗皱了皱眉,猛然间心中电光一闪。是了!是那冒牌的林剑南!眼前这个叫杨涵的修士定然是那冒牌林剑南的同党,受了冒牌林剑南的指使来对付我的。没想到冒牌林剑南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想了一想,墨冲又摇了摇头。也未必就是冒牌林剑南指使。只要杨涵是冒牌林剑南的同党,眼见我和冒牌林剑南为难,自然也会出手将我这个对头拔除。
如此一想,墨冲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盯着杨涵道:“杨师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我之间要分出生死?”
杨涵笑道:“我自然不会杀你,不过,你身上受些伤,丧失战力可能免不了。”
墨冲点了点头,道:“我只是不明白,杨师兄只为了证明你我之间的强弱,就要请出生死令?门派居然也毫不犹豫的应允?”
杨涵摇了摇头,道:“师弟错了。孰强孰弱,这是很重要的事。师弟若再不出手,师兄可不客气了。”
墨冲道:“在下想再问最后一句。杨师兄请来生死令,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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