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既然无法成为绣娘的依靠,又何必给她希望呢在这样一个时代女子独自生存下去不容易,吴蔚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在离开之前尽可能地培养绣娘的独立性,提高未来的生存能力。吴蔚和绣娘虽然就差了三岁,但在吴蔚眼中,绣娘有时单纯的就像一个孩子,这是因为这些年她被当成一个赚钱的机器关在家里,养成了不谙世事,任劳任怨的性子。可如今,绣娘分家出来了,要独自承担一切,必须要快一起成长起来,毕竟生活的风雨是不等人的。收拾完碗筷,太阳刚刚西斜,吴蔚背了个竹筐,拿了斧头出门,打算把湖边的木头劈了,背回来。灶台里炉火正旺,卧房很暖和,安静中带着一丝闲适,绣娘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想去挑水发现水缸几乎是满的,堂屋的食物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家里的窗台,火炕,所有能摸到的地方绣娘一早都擦干净了,堂屋和院子也都扫过,更没有什么针线活儿可以做往常像这个时辰,绣娘不是在熬猪食,就是在清扫牛棚,要么就是带带虎哥儿,反正有得是活可以做。没活可以干,绣娘感觉像是心里缺了一块似的,吴蔚才离开不久,绣娘就已经开始盼着她回来了。突然,绣娘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是熟悉的感觉,绣娘连忙冲到了堂屋,用破布去了木桶里收集的草木灰吴蔚背着满满一竹筐的柴回来了一趟,把柴火放到院子里后又背着竹筐走了,等到第二次背着竹筐装满木柴的竹筐回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绣娘,我回来了。”“嗯我这就做饭”“不用,我来就行。”吴蔚进了屋,发现绣娘搬了木墩坐在了堂屋,吴蔚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冷的天儿,你不在炕上待着,在这儿坐着干嘛”说着舀了锅里的热水,洗脸,洗手。绣娘踌躇片刻,低声道“我、我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吴蔚拽过净布擦了脸,随口答道“哦,你要烧水洗澡吗不然你去屋里洗吧,堂屋冷,别着凉了。”“你,你进去歇着吧。”“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吴蔚进了屋,躺到炕上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一阵“嘎巴”声,不禁感叹今日的运动量有些超标,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绣娘”吴蔚唤道。“我在堂屋。”这下吴蔚总算是觉出不对了,她立刻来到堂屋,借着灶台里透出的火光瞧见绣娘竟然还坐在那儿,只是身体瑟缩到了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样。“绣娘,你怎么了”吴蔚蹲到绣娘面前,抓住绣娘的手,很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进屋,走”“不,我”绣娘挣开了吴蔚的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月事了,身上不干净,不进屋了。”明白绣娘所谓的“不干净”为何物后,吴蔚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吴蔚第一次发了脾气,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绣娘被吴蔚吓到,“我”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下文。吴蔚拧着眉毛,严肃地说道“回屋”几个呼吸后,绣娘压抑的哭声传来,吴蔚顿感一阵无力,重新蹲到绣娘面前,握着她的手刚想安慰,就听绣娘说道“蔚蔚你别生气我、我好疼,疼得动不了。”吴蔚默不作声,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腿窝,一条胳膊穿过绣娘的腋下,将人抱起,往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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