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疼了,终于抬手推搡许挽挽,掐了许挽挽一把,试图让她松手。
许挽挽眼睛一亮,“漂亮了。”
应恕动作僵硬,眼中的死气缓缓退散。
众人上去拉架时,许挽挽住了手,还把应恕拽了起来。
应恕一声不吭,继续跟在许挽挽身后,一瘸一拐跟着她走。
众人迷迷糊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突然打起来,又突然和好,现在的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叫什么名字?”应恕突然问道。
“许挽挽。”
“我叫应恕。应该的应,恕罪的恕。”
“恕罪?你经常犯错吗?”许挽挽问完,又自顾自回答,“可能是太漂亮惹的祸。”
“你呢?”
“挽留的挽。原、我小时候九死一生,爸爸妈妈想让我活着。”
许挽挽暗叹,原主还是没能活下去,反倒是便宜了她这只碗碗。
俩人停在一个垃圾站前,看门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头发半白,脸色红润,手边捏着一个小酒壶,身上沾染着醇香的酒气。
说是垃圾站,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当年多少好物件都被砸了,扔到这里边。
“进去,多少钱?”许挽挽小手一指,望向看门大爷。
应恕跟在身后,比许挽挽高出一个头,像是忠心耿耿的骑士。
看门大爷头一次看到小孩过来捡漏,倍感新奇,随手把小酒壶放一边。
“五毛钱进去一次,想要什么拿什么,不过啊,前几年都拿差不多了,里边没啥好东西了。”
许挽挽果断拿出五毛钱,塞给看门大爷,抬脚往里走。
应恕跟上去,许挽挽停下,看向看门大爷,“他为什么不需要门票?”
看门大爷哈哈一笑:“你俩拿不了多少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咋了,省钱不高兴?”
许挽挽果断点头,又掏出五毛钱,塞给看门大爷,“我会拿好多。”
看门大爷被逗得直乐,头一次遇到这么耿直的小丫头,“行,多拿!”
应恕眼角一抽,他想,一会儿许挽挽出来,大爷一定会追悔莫及。
垃圾站很宽敞,陈旧的家具横七竖八摆放着,成堆的书籍散落在地、桌上,角落里还有花瓶碎片。
许挽挽走进窗户破落的屋子,目光黏在角落的花瓶上。
厚重的红色花瓶,瓶颈细短,瓶肩丰满,向下逐渐收敛,有亭亭玉立之姿。
许挽挽跑过去,蹲在花瓶前,“霁红釉梅瓶?你有点脏。跟我回家叭,给我讲故事,我给你洗澡。”
应恕站在不远处,看许挽挽跟花瓶自言自语,心脏像是被握住。
小小一只,蹲在地上。
应恕想,她那么傻,比他这个无父无母的还需要保护。
许挽挽抱着霁红釉梅瓶,又如法炮制,选了一大堆陈旧泛黄的书籍。
等了好一会儿,许挽挽直起腰。
应恕以为他们要离开时,许挽挽把选的东西一股脑塞到木柜里,抱起木柜……往屋外走。
许挽挽心满意足,余光瞥向应恕,想看看他会选些什么时,只见他两手空空。
两手空空?!
许挽挽怒了。
“应恕,你为什么不拿?我花钱了。”
许挽挽痛斥应恕的败家行为,但想到应恕是个傻子,她怒火消了一半。
“算了,不拿就不拿,走吧。”
许挽挽看着应恕漂亮的脸,彻底没了脾气。
许挽挽抱着木柜子,应恕跟在身后,出门时,果真被看门大爷喊住。
“你这小丫头力气够大!厉害!这柜子得三十斤吧?”看门大爷一手拿着小酒壶,一手竖起大拇指,语气骄傲。
许挽挽来了劲,把木柜子放地上,打开木柜子,展示给大爷看。
柜子里满满当当,书籍填满了大半个柜子。
书籍上方是三个花瓶,还有七八个小鼻烟壶。
估计上百斤。
看门大爷眼睛在许挽挽和木柜子上来回打转,咽了咽口水。
颤颤着手,“丫、丫头,你搬得动?”
许挽挽来了劲,当着看门大爷的面,再一次抱起木柜子,甚至转了个圈圈。
看门大爷张大嘴,畅快大笑。
许挽挽目光怪异,怀疑看门大爷精神不太正常。
“小丫头,你为啥选这些东西?”
看门大爷眼底掠过一道幽光,目光炯炯瞅着许挽挽。
“它们能给我讲故事。”许挽挽对于这些没什么好瞒的。
“讲故事?”看门大爷格外感兴趣,看许挽挽的目光锃亮,“那你说说,这只红色的花瓶能讲什么故事,我老头子好奇。”
许挽挽微眯眸子,“你真的想听?五块钱!”
应恕:……
看门大爷乐呵呵,从兜里数出五块钱,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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