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们家困难,我肯定把这三百拿给您!”
张翠花被堵住了嘴,但她不信张巧儿的托词。
俩人什么德行,早就互相清楚,可张巧儿说得对,她大孙子许子山以后得娶媳妇,老大家不能出这三百。
这钱,还得让老二家出!
张翠花定了定心,又开始想法子要钱。
张巧儿瞅了张翠花一眼,心底幸灾乐祸:戚琉璃那个狐媚子嫁得好又怎样,还不是被婆婆磋磨?
夜色降临,许挽挽跟戚琉璃在院子里吃晚饭。
“挽挽,你的手为什么受伤?”戚琉璃小心试探。
“不小心划伤。”
许挽挽没有多说,戚琉璃只能压下各种揣测。
“挽挽,明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包子。”
“好,明天妈妈给你蒸包子。今天出去玩,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呀?”
“认识了一个傻子,他叫应恕。”
“……挽挽,不许这么说话,不礼貌。还有,应恕?!”
戚琉璃叹了口气,应家那小子才7岁,他爸爸就死在了矿上,他妈妈跟着一个男人私奔,卷走了家里所有钱,把应恕扔在了家里自生自灭。
“挽挽喜欢和应恕玩吗?”戚琉璃心软,“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带回来一起吃饭,他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他一个人……”
戚琉璃说不下去。
门外,蔺老爷子停住敲门的手,冲应恕挑眉示意:你小子幸运啊。
“妈妈,应恕不缺饭吃,纪云薇特别善良,她会养应恕!”
许挽挽想到纪云薇这个女主,忍不住感慨。
虽然纪云薇有点臭臭的,还忘恩负义,但她无差别对人善良,应恕那么傻,她都愿意帮助,真不愧是未来大佬们的白月光。
她不一样,她只喜欢漂亮的、香香的。
门外,应恕垂下头,不知道想了什么,转身朝着南边的方向离开。
蔺老爷子瞅了瞅许挽挽家的门,又瞅了瞅一言不发离开的应恕,两难之下,决定跟着应恕走。
蔺老爷子刚听到,应恕是个孤儿,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走丢了,那可咋办?
至于拜师……
蔺老爷子心底叹气,回头瞅了一眼许挽挽家的大门,等下次再找个时间,他必定把小天才收入玄门!
夜空繁星点点,蚊子作乱。
半夜,许挽挽被蚊子咬醒,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拉开了电灯,昏暗的房间陡然明亮,灯泡功率大,又是光源,蚊子瞬间被吸引,围着电灯嗡嗡打转。
许挽挽木着脸,坐在床上,用手拍了拍窗台上的霁红釉梅瓶,“讲故事。”
霁红釉梅瓶没有动静。
许挽挽又用手指怼了怼,“讲故事。”
霁红釉梅瓶还是没有动静。
许挽挽打了个哈欠,推开窗户,把霁红釉梅瓶举起来,“讲故事。”
这一次,瓶子嗡嗡震动,总算有了回应。
许挽挽心满意足。
另一间屋子,戚琉璃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许挽挽屋里的动静,她偷摸趴着窗户瞅了一会儿,越听心里越难受。
这两年家里经济能力上去了,可人怎么也聚不齐。
许褚和在厂里跟好兄弟合伙开厂子,确实挣了不少钱,可早出晚归,根本不着家。
每次见了面,不是用钱打发,就是用金首饰打发。
戚琉璃抹了抹眼角沁出的眼泪。
大儿子许承今年八岁,聪明懂事,为了不耽误孩子,他们夫妻商量着把孩子送到了城里的寄宿学校读书。
村里只以为许褚和带着许承在镇上,把她们娘俩扔在村里,其实一家子根本聚不到一起。
戚琉璃听着许挽挽和瓶子说话,伤心她没有朋友玩伴,爸爸和哥哥也缺席她的成长。
她捂住脸,低声呜咽,泪水慢慢溢出指尖。
第二天一早,许挽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熟练穿好衣服,跑到厨房,看到锅里温着小米粥和炒鸡蛋。
许挽挽这才安心跑回屋洗漱。
戚琉璃从菜园子摘回两个青椒,看着许挽挽井井有条收拾,她又心酸又欣慰,红肿的眼睛弯了弯。
许挽挽迎着戚琉璃的目光,淡定刷牙。
“挽挽,一会儿你去把应恕喊来家里吃饭吧,这样家里热闹。”
戚琉璃决定要帮许挽挽多交几个朋友,免得许挽挽对着花瓶物件自言自语。
许挽挽应了下来,心中有些期待,她喜欢看漂亮的东西,心情会好。
应恕,显然是她目前为止,见到最漂亮最漂亮的东西。
‘嘭嘭嘭’
大铁门被敲得脆脆响。
单凭声音,也能感受到敲门人的急促。
戚琉璃把青椒放到院里的木桌子上,疾步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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