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戚彦闻的叫唤,而是问魏婪:“入学之后还习惯吗?”
魏婪连连点头,除了a同浓度高了一点、食堂价格过于昂贵之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么关心我的话不如先打钱怎么样?
戚延又问:“和同学相处的和睦吗?”
魏婪想起简胥明和夏淮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曾经恐同,但他现在已经能够接受自己弯掉的事实,对待简胥明和夏淮千也没那么抗拒了。
戚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和郁阙之也相处的很好吗?”
来了来了,图穷匕见了。
郁阙之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这些人里一个算一个都看不惯他。
魏婪面色不变,继续点头。
问完了吗?问完了快让我走啊!
魏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借口上厕所实际偷偷出轨的渣男丈夫,本来以为三分钟就能射出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持久异常。
更恐怖的是,出轨对象有两个。
就算真的能做到三分钟射精也要射两次,那就是六分钟啊!
六分钟、够郁阙之怀疑他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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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阙之一只手在终端上飞快地点击,另一只手机械性的往嘴里送食物。
不是他不想去找魏婪,就在刚才,郁阙之的私人庄园被人袭击了,安保系统完全瘫痪,监控失效,却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只是为了向郁阙之展现他随时有弄死他身边人的能力而已。
不用想,郁阙之的仇家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戚氏。
不就是三年前针对他进行了一次刺杀吗,连根头发都没碰掉,至于记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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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婪深吸一口气,脑内打草稿要怎么从这俩个不顾别人生死的上等人手里脱身,突然思绪一断。
脑内一片空白,捏紧的手指不自觉的发颤,过于浓烈的厌烦感直冲颅顶。
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过量的信息素,和他处在同一空间的戚彦闻难受的退开两步,信息素自发对抗。
戚彦闻忍耐住本能的排斥问:“你怎么了?”
魏婪想张嘴,身体却不受大脑使唤,只是一刻不停的散发信息素,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的焦虑被无限放大。
即使说着已经接受自己是a同,实际上内心还是拒绝接受这个转变,积累的情绪爆发出来,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的信息素像是要把共处一室的戚彦闻压垮。
魏婪看到了戚延的红瞳瞪大,看到突然关闭的视讯和戚彦闻凑近的脸,后知后觉抬起手,摸到了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吗的,易感期了。
哈哈,我又要疯了。
易感期状态下的alpha大多呈现暴躁易怒、欲望过剩、渴望恋人陪伴的状态。
alpha在易感期期间情绪失控、爆发斗殴都是很常见的现象,严重的甚至因易感期得不到抚慰就此精神崩溃。
魏婪相对来说要好很多。
除了大脑空空、情绪不稳定、泪失禁之外,至少他没有现在就把戚彦闻按在地上打的欲望。
以后有没有不好说。
戚彦闻捂住口鼻,叫了两个beta过来,先把魏婪扶到休息室去。
放任他在公共场合大肆释放信息素,严重影响顾客的用餐体验,更何况郁阙之还在楼下,让他闻着味找过来怎么办?
看着魏婪被人抬走,戚彦闻才有心情去思考刚才戚延突然挂掉通讯的失态模样,那两颗被称赞多年的红宝石都黯淡了不少。
不会吧。
戚延对小保镖,不只是有点意思啊?
看着意思还不小。
戚彦闻的犬牙在食指指节上压出一个齿痕,舌尖向外伸出一小截,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划隐隐勾勒出雏形,很快就在大脑中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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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郁阙之那里估计是完蛋了。
去他的郁阙之,我都快死了谁管他啊!
魏婪痛苦的躺在床上,眼泪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一个劲的往外流,他的脸上层层叠叠布满了干涸的泪痕,下唇也被咬得发红。
越来越浓郁的负面情绪包裹了他,思考能力远去的后果就是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戚彦闻进来了。
戚彦闻解开扣子,露出小片胸肌,他俯身半跪在床上,一条膝盖压在魏婪的大腿边,另一条腿站在地上。
魏婪透过模糊的水光和他金色的瞳孔对视了一秒,恍惚的动了动眼珠,这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戚彦闻隔着布料突起的乳头。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戚彦闻一只手摸上魏婪的脸,极尽暧昧的抚摸:“小保镖,易感期很难受吧?”
自己不会看吗?
魏婪翻了个白眼,眼泪流得更凶了,恨不得把只会说风凉话的老男人淹死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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