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必冲锋在前,第一个冲破宫门。
闻言,柏青意外看过去一眼,问道:“那什么值得担忧?”
柏松口吻沉沉:“主子的魇症。”
身为韩烬的左膀右臂,他们二人是亲眼目睹着韩烬自发病以来的全过程的,最开始,魇症窥得主子心魔,便以大娘娘那张伪善的面孔来激得主子恨意爆发,后来有神医帮忙研药,加之时间有效疗治,主子才慢慢克住心魔,魇症也因此犯得少。
可是眼下,主子心头最放不下的早不是什么陈年旧事,而是他最最珍爱的眼前人,这一点,柏青在大醴时就看得很清楚,所以,若公主踪迹再寻觅不得,主子内心新的心魔涌现,之后若真陷入疯执,恐怕无人能渡。
时间再耽误不得,两人彼此心中都有数,于是立刻出门上马,督促城内兵将继续分散寻人。
先前主子亲自带人外追二十余里都未见到东崇那伙人,排除他们出城的可能性后,眼下这如铁笼一样的郢都,他们不信真的生了邪,几个大活人能生生消失不见。
……
傍晚,芳娘娘又来了一趟衙署,她一边忧心着宁芙的安危,一边又想探探烬儿的口风,对新帝到底打算如何。
两人正好在衙署门口迎面碰到,只是芳娘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韩烬一眼看出心事般,率先把话堵了回去。
“母妃无需多言,先前我已说过,我怎么选择,要看他选了什么。”
夏芳菲心头一跳,两人正在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他竟就这样不避人地直接启齿大不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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