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叶绒绒越想越不明白,心中不安,也更害怕。只想着,不论齐锦绣如何,这辈子,她定要顺利嫁给赵二哥,顺利当上未来的威远侯夫人。想起前世,她便觉得憋屈不甘,前世她没有争取到最后,最后眼前着年岁大了,便委屈着嫁给了张屠户的儿子。
那男人的确对自己好,可又有何用?到底是没本事的男人,人家中状元的中状元,封侯的封侯,同样一起长大的,偏生就他没出息,一辈子就会杀猪,连带害得自己也一辈子都只是个市井小妇。
上辈子她就常常想,若是能够重来一回重新选择,她一定要死也傍住赵昇!
只可惜,赵二哥他……两辈子心中都只有一个齐锦绣,就只有齐锦绣!
叶绒绒咬唇,竭力压制住心中那股子怨愤之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勉强挤出笑容来道:“那锦绣妹妹你忙着,姐姐便先回去了,家里头的豆腐坊也忙,我娘跟妹妹还等着我回去。”说罢,起身,“不过锦绣妹妹放心,我会常常来看你。”
齐锦绣起身送客道:“改日我得空,也一定带着礼物去看望叶伯娘。”
待得送走了叶绒绒,齐锦绣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来,见屋里锦荣锦华牵着手出来,齐锦绣笑着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念书,又出来做什么?”
锦华摇摇晃晃小跑到姐姐跟前,一把抱住姐姐腿,只仰头道:“担心姐姐。”
齐锦绣弯腰将妹妹抱起来,亲她白皙嫩滑的小脸道:“锦华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那姐姐现在要去给甜宝喂奶,等甜宝吃饱了,姐姐还得去一趟大伯家锦华跟着哥哥呆在家里念书好不好?让哥哥教你识字背诗,但哥哥认真念书的时候,锦华不许打搅哥哥。”
“姐姐,那你会带我去大伯娘家吗?”锦华奶声奶气地问,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只认真看着姐姐。
“那锦华是愿意跟着姐姐,还是愿意跟着哥哥呢?”齐锦绣的好心情并没有被叶绒绒影响到,只抱着团子妹妹逗她,见漂亮的小妹认真思考选择的样子实在可爱,齐锦绣道,“昨儿跟着姐姐跑了半天,也该是累着了,今儿锦华就在家跟着哥哥。”又凑到妹妹耳边去,“姐姐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好不好?”
锦华圆溜溜的大眼睛蓄着光,一双小手绞在一起,她虽然小,却很懂事了,她在想着,天天都吃那么多好吃的,哥哥姐姐会不会要很辛苦干活?她见过哥哥辛苦干活的样子,她不愿意姐姐也那样。
“昨天吃过了,今天不吃,以后再吃。”认真思量半饷,锦华才做了选择。
齐锦绣觉得妹妹实在懂事,又抱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听见里屋甜宝的哭声,这才往屋里去。
叶绒绒回到家后,便将自己关进房间里,只兀自伤心生气。
叶王氏忙完手上的活计,抽闲来长女房里,但见长女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她心一颤,立即大步走到长女跟前来。
“绒绒,你告诉娘,是不是那赵昇欺负了你?”叶王氏在怀长女绒绒的时候,因成日只知道干活挣钱动了胎气,故而叶绒绒打从落地身子就弱,后来两口子的豆腐坊生意渐渐好了,可闺女却三天两头生病发烧,叶家两口子越发觉得亏欠长女的,就算后来生得了健康活泼的次女翩翩,两口子也是更在意长女绒绒。
尤其是如今日子越发好了,家里豆腐坊不但生意不错,还能雇两三个工人来帮忙。如今有了钱,再想起以前,只觉得后悔。想着,要是年轻的时候不那么拼命干活,绒绒肯定跟翩翩一样,健康得很。
“他要是欺负我,就好了。”叶绒绒止住哭,只抽出帕子来擦泪,又说,“他都不愿意搭理我,不论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他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连他娘都看不下去了,他却装作不知道。娘,您说我哪里比齐锦绣差了,为何赵二哥不喜欢我?”
叶王氏道:“你要是听娘的话,就忘了赵昇,依娘看,那张家小子不错,不但人模样生得俊秀,待你也待你也好。你嫁给他,指定是享福的命。”
“他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杀猪的儿子,再好,他也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只要想起上辈子赵昇的赫赫威名,再想起张旭的碌碌无为来,她就百般瞧不起张旭,只道,“娘,我这辈子只嫁赵昇,否则的话,就谁也不嫁。”
叶王氏不明白长女何故如此执着,只叹息道:“那赵家小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最是有主见的,他那明摆着不愿娶你,你要是再这样,岂不是失了体面?再者,便是费了心嫁过去,怕是也要被他欺负,依娘看,他怎么都不如张旭那小子。”
叶绒绒有自己的想法,不愿再与母亲多说,只道自己头痛想休息。
叶王氏无奈起身道:“你歇着,一会儿饭好了,娘来叫你。”
叶王氏走后,叶绒绒便只一直呆呆在窗前坐着,坐了会儿子,她起身来,避开母亲跟妹妹,只出门往沈家宅子去。
她不能眼睁睁瞧着赵二哥跟齐氏再勾搭上,如今能够搅和得了他们关系的,便就只有那沈彦清了。她知道沈彦清心中一直喜欢的是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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