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的老板娘,已经跟我定亲了。我们赵家已经差了人去齐家提亲,所以,这里没有你的媳妇儿。”
柳大栓急得跳脚,一双绿豆小眼睛都急红了,又嚷嚷起来:“果然!那姑娘说得没错,果然是有人要抢我媳妇儿!”
赵昇原本心中怀疑两个人,一个是齐家老太太柳氏,一个则是叶绒绒。此番听他自己亲口说是一个姑娘指使他的,心中大约确定了一半,那个欲要毁齐锦姑娘名誉的人差不多就该是叶绒绒。赵昇这人在外头混得不错,那是因为他讲义气有原则又有本事,很多年轻小伙子都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干。可这并非代表他是个怕事的人,一再容忍,只会更加助长叶绒绒的气焰,既然她不想好好过日子,那么,就遂了她的愿。
赵昇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恼火至极,他不明白,怎会有女子无耻到如斯地步。若不是顾及着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些情分,他也不会一直放任着由她胡来,正好,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给她一个教训。想到这里,赵昇道:“你不是想娶媳妇儿吗?左右如今这齐姑娘已经是有了家室之人,你若是再敢胡为,那咱们便公堂见。不过,引你来的姑娘也是美人,你该是见过。”
柳大栓被他绕进去了,听他这般说,也不管齐锦绣了,只回道:“那姑娘小身段儿的确不错,说话声音也是酥酥软软的,看着该似个美人儿的样。不过,她毁了容貌,脸上带着面纱,俺也瞧不见她到底长啥样,她跟俺说,自己毁了容貌,是个丑女。”
“想不想见见?”赵昇没心情听那么多,只说道,“是美是丑,你见到真容就知道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这柳大栓,只兀自负手大步往人群外头走去。百姓们瞧了好长时间热闹了,此番见还有更大的乐子瞧,都乐呵呵跟在赵昇身后,成群的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相互小声说着话。柳大栓挠挠脑袋,又恋恋不舍望了锦绣斋一眼,但见门口几个穿着一样衣裳的少年还拦在铺子门前,他索性作罢,只迈着小短腿乐颠颠跟了去。
待得人群一应差不多散开了,沈彦清才从人群中现出身来,一袭青衣,身姿秀挺,有如林中翠竹一般。玉容微怒,星眸攒火,明明觉得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儿,可却又不知道,这气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里头齐锦绣觉得外面似乎有些不对劲,跑出来站在门边,手搭着门框往外望,但见原本热闹着的场面忽而变得冷清下来,疑惑道:“这都是怎么了,人都去哪儿了?”
沈彦清闻言,转过身,举步朝齐锦绣走来。
门口两个书生回齐锦绣话道:“方才有人闹事,叫赵师兄给赶走了,齐姑娘不必担心。”
沈彦清站在门口,左右望了望,问道:“院长人呢?”
那书生道:“沈师兄您来迟一步,书院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院长他老人家处理,所以,老人家来了会儿便走了。”
沈彦清淡淡点头,稍稍顿了顿,温润的一双眸子轻轻扫向齐锦绣,微含笑道:“锦绣,我有话与你说,咱们进去说。”说罢,也不等齐锦绣同意,便举步负手迈进铺子里头。齐锦绣回头望了眼,但见那沈彦清已经站在铺子里四处打探起来,想着,这未来状元郎的面子总该是要给的,便也不与他理会。
“沈二爷今儿怎得空?您能来,我这小铺实在蓬荜生辉。”齐锦绣面含微笑,只在休息间坐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但见沈彦清回头朝自己这边看过来,齐锦绣道,“沈二爷请坐。”说罢,将已经倒好的茶水递送到他跟前,礼貌又客气道,“沈二爷请用茶。”
沈彦清抬眸望了她一眼,继而轻轻撩起袍子,弯腰坐在齐锦绣对面。
“你这铺子归置得倒是有趣得很,一应摆设都不会落入俗套,看起来也觉得清清爽爽的,进来之后,总觉得想要多看几眼。”沈彦清将周遭一应细细打量完后,给了中肯的评价,“没有想到,近来你变化会这般大,大到……若不是我亲眼瞧见,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经营的铺子。”
被人夸赞,总归是开心的,齐锦绣笑着谦虚几句。
“很不巧,王院长书院忙,来了会儿子就走了,原还想去酒楼摆桌席请他老人家吃饭呢。”说罢,齐锦绣又望向沈彦清道,“你来这里,沈太太可知道?”
沈彦清无奈笑一声,端起案上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说:“知道。”
齐锦绣应了一声,觉得与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原本相处的日子就不多,再加上,这沈彦清是富家阔少,就算人瞧着温和雅致,可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清高劲儿还是有的。与赵昇截然相反,赵昇瞧着冷漠,可相处时间长了会发现,其实他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人也随和得很。
两人皆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齐锦绣刚准备寻个借口离开,那边沈彦清开口道:“方才听赵昇说,老赵家人差了媒人去向你提亲了?兜兜转转这些年,你们到底还是在了一起,恭贺你。”他虽则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还是不信的,说完便一直盯着齐锦绣看,似就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齐锦绣一愣,继而颇为尴尬地笑道:“那是误会,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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