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下的嘴额开始直打哆嗦,但他的手还是稳稳地把刺入皮肤的杂物拔出。没有杂物的伤口慢慢地止血,很快,伤口没入了皮肤,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皮肤依然白皙,连淡淡的印痕都没有。
受伤的那人怒视着持斧人,手却轻柔地拍着自己的脸,说道:“我先收拾他,完了再教训你!”说着,从背后一掏,右手的手指顿时多了五根又长又利的钢钉。
梵卓淡淡地回望着正怒发冲冠的那人,嘴里平静地道:“刚才,虽然是我抓着你当挡箭牌,但说到底罪魁祸首是他。”梵卓用眼提示了持斧人,“要不是他这么狠心,不惜砍下你的头来伤我,我还未必能一时心软推开你。”
“你!”
“别你了!今天我玩够了,有缘再继续吧。”说着,梵卓向通道的尽头跑去,一把推开气窗跳了下去,消失在夜空中。
那两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到尽头的气窗处,申头俯视,只见黑漆漆的一片,和随风摆动的植物而已。
“可恶!被跑了!”钢钉人火冒三丈,一拳打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无意地碰着了自己左前袋。本来光滑的布料却有着凹凸的手感。那人低头一看,原来裤子被利器割破了一道大口。
糟糕!
钢钉人不由地睁大了眼,惊慌起来。
“毒瓶被偷了!”
持斧人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的大斧,不屑一顾地说:“早就知道你这个蠢材办不了什么大事,真正的毒瓶按照亲王的安排一早给偷龙转凤了。不过,你得查查那人的女朋友,是不是族里哪个重要的人物!”
钢钉人咬牙切齿地死盯着这个满嘴混话的人,自己却无法反驳一句,只好应一声:“知道了。”
梵卓在半空中用了转移魔法,一瞬闪回了停车场。
他没走几步就觉得后袋中的毒瓶事有蹊跷,当他再次拿出毒瓶的时候,这个瓶子已经没有了刚刚在拍卖会上的感应。而且,当中还有一股薄弱的跟踪灵力附在瓶子中里。梵卓一把将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一踩,银色的瓶子成了白色的粉末,随着空气的流转,消散开来。
梵卓重新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明明没有一个时间点可以被人偷龙转凤。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台上真品,台下赝品。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四百多年的沉寂,似乎让越来越多的人起了更大的野心。
“哥!”这时,梵亚拖着一个纸皮箱,急匆匆来到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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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梵卓按下车锁,就在不远处有那辆银黑色的宝马亮起了车头灯。两人迅速地上车。失了毒瓶,可不能再丢幻境!
一脚油门,车子迅速离开酒店,直上了高速。
“哥,毒瓶拿到了吗?”
“没有。”
“没有?”梵亚瞪大了眼,“为什么?”
“一个局套另一个局。”梵卓平静地说,“局中局,有人想知道我们是谁。又或者说,是有人想引出更多的人。”
梵亚噗呲一笑,像是听到了个国际笑话一样,摇手道:“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们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伏魔家族马家,血族猎人风家,绝症病人的家属,人类研究中心的科学家,还有那几十亿的人类,有人想我们死,有人要我们的血,有人想知道我们是谁,还有人在我们身上胡编乱造什么故事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算少了。”梵卓寒冰般的眼似笑非笑,“族内最大的反对派魔党,才是最想我们死在人界的。”
梵亚立即收起了笑容,看来自己还是太轻浮了。在人界六个世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魔界的势力分布,关系版图不多想几秒,还真是模糊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怎么就什么烂事都摊在他们身上呢?
“你真觉得是他们?但当时他们没有跟过来!”梵亚的脸不由地严肃起来。
“你说我睡了三百年,这三百年血族在人界不可能群龙无首,再加上我醒着的近百年,一共四百年。当初一起来的两位元老至今音讯全无,人界中亲王以上级别的人就只剩你、我、冰雅。而冰雅是魔党的人,而且还是血统正统魔党人。”
“尽管冰雅是魔党的人,她也绝不可能跟我们作对的。”梵亚边用手机登入自己的移动资料库边说,“你或许是不记得,可我还是清楚地记着!她对你是极度迷恋,一心想要成为你的王后呢!”
梵卓瞥了梵亚一眼,像这种事他才没心情管,不是重点的东西可以不用说。
“本来我们是可以多个帮手的。”梵亚没理会他哥哥凶狠的眼神继续说,“只是怕你还不清这永生永世的情债。”说完,梵亚偷偷地揪了哥哥一眼。
可别突然来一个怒气冲天,就随手把自己扔到车外。虽然是不会死,可还是会很痛的!
“是吗?那暗党又怎么解释?”梵卓话锋一转,停止了梵亚的玩笑,“近100年,暗党一直是收钱做事,钱够的话甚至还追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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