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实在说笑了,老朽这儿子您给赏一口饭吃就行,有什么脏活累活就让他干,保证不给您撂挑子!什么工钱不工钱的!”
李湛可不知道这父子两的强烈心理活动,只是笑道:
“用人就得给工钱,哪有不给钱的!”
李湛说完,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块金属,正是他之前准备的硬通货——白银,双手递给张大穆。
张大穆眼睛都直了!
以他毒辣的眼光,这可是成色上等的银子,而且少说也有十两!
这就是十贯钱呐!
而且现在银子可比铜钱要贵,一般都是达官贵人才用的……
张大穆此时脑袋都是空白的,只觉得一头头牛在脑子里胡乱冲撞,这让他手都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接住这块银子。
“这这这……”张大穆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周围百姓也是一脸的震惊和羡慕,这简直是天降横财啊,村正家这是走狗屎运了,儿子还没干啥呢就给家里挣了十两银子!
这下好了,百姓们看着李湛的眼神都变了,火辣辣的,就奢望李湛能看一眼,要是看上眼了,给人干活然后吃香喝辣的去!
有的聪明人已经行动起来,赶紧把自己的儿子女儿扒拉出来,奋力往李湛面前挤着……
其中有一个大叔仗着和张大穆交好,壮着胆子牵着一个少女挤到前面,对张大穆说道:
“二叔,你你你……给额说说!!!”
李湛看着却是一脸疑惑,心道这精壮的大叔是在干嘛?他旁边的姑娘低头耷脑的似乎颇为害羞啊,身材倒是不错……
张大穆却反应过来了,这人是与自己同宗的一个侄子,家里非常困苦,最难受的是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侄子平时对他女儿是奉若掌上明珠,经常对村里人说他的女儿以后嫁的一定好……
张大穆其实很难办,不说这其实根本轮不上自己说话,大家都是程都没有说一下就走了!
“臣等恭送陛下!”
无奈,众人只能向李世民孤孤单单的背影行礼。
程咬金是个急性子,舞着一把斧子大声道:
“什么狗屁真龙,弄个乌龟壳子就敢自称真龙了?且待本将点起五百兵马,出去灭了他为陛下分忧!”
长孙无忌喝道:
“程妖精!此时此刻你还要添乱吗!区区奇人异事算什么,有本事带兵去冲杀突厥大营!”
长孙无忌不是故意针对程咬金的,实在是如今兵力太少,偌大一个长安城还守不过来,哪有余力去管这不明不白的异人?
程咬金脸色一僵,这冲营可是十死无生的活计,非万不得已不可行,远比什么真龙和乌龟壳子危险得多了。
程咬金气焰稍退,却犹不服气:
“哼!陛下若下令,俺老程自然舍命去!不过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家伙不是自诩计谋过人吗?那就拿个章程出来应对吧!”
杜如晦出言道:
“此异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我认为为今之计,不宜对其兴师动众,他不是往长安来吗?那就先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同时注意收集相关情报,然后再作打算!”
杜如晦这么一说,无论文武都赞同了,连程咬金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台。
于是,太极殿内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皇帝虽然走了,但中枢万万不能停下来。
此时,城外的突厥大营同样是灯火通明,尤其是中军大帐。
坐在中央的一个彪形大汉正是突厥的主心骨,颉利可汗!
只见颉利问道:
“真龙?会跑会动的乌龟壳子?此事到底是福是祸?”
底下无人应答,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荒谬扯淡的破事!
颉利见没人回答他,大怒,把酒杯都狠狠摔了出去,喝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
左右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献计道:
“可汗!我认为可以拿这事做文章,不若顺水推舟,连夜射信箭入长安城内,说真龙下凡,是因为唐伪皇囚父杀兄,大逆不道,触怒了上天!而我们突厥大军,正是欲为唐皇和太子伸张的正义之师!”
“如此,唐人军心不稳矣!说不定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灭掉大唐!”
颉利闻言大喜,又问:
“你们认为此计如何?”
左右将校看颉利这么高兴,都不敢反对,只好唯唯称是。
当然,也有人敢发声的:
“我认为此计不妥!那什么真龙真假不说,可对方是敌是友?万一是敌,岂不是……”
闻言,颉利有点不悦,大声喝道:
“本汗手握二十万雄兵!就算来者是敌,大可践踏成泥!”
这话都说出来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好按令行事。
次日清晨,长安城内。
清清冷冷的街道上,有的只是那些忙忙碌碌的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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