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晚甘棠不以为意,“珊世梧前辈想要干什么,也不是和我们有关的事情了。要我说,还不如细细揣摩一下,前面那句话什么意思。”
棠乃堂,竹乃筑,妖与仙,邪与正。虚箬竹仔细读了几遍,迟疑一下:“会不会……是指我们两个?棠,是你,竹,则是我。至于后面的也挺好理解的啊。你是妖,我是修士,那你是邪,我是正。”
“……话说,要是霜宗宗主真的会是珊世梧前辈的话,也怪不得时庭县会想要给霜宗平反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霜宗还是修习邪功的?珊世梧前辈真的会是霜宗的宗主吗?”晚甘棠道。
两人又看了对方几眼,之后心有灵犀地握住纸,把纸翻了一个面。「真的是太可惜了。霜宗宗主居然就这么死了。也亏得时大人费尽心思去救她,也没想到。」
「会不会是因为霜宗宗主是一位女子,时大人家中妻室惹的祸?辜负了时大人一片好心。真的是气啊,时大人为霜宗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可是时大人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宗主吧!宗主看起来和时大人关系不大好的样子。基本上,时大人帮霜宗,绝对不是帮宗主。倒是有可能,是揭露羽然的罪行,为自己竞选添加筹码呢。」
「时大人家里的妻室,似乎和我们宗主有一样的地方呢……可惜宗主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死了。我们在秘境里还能活多久?」
「师妹,别着急。虽然我们被封了哑穴,但我们还是可以商讨的。反正左护法一定有宗主的东西,再不济……咱们凭借那个,也能活下来。」
「别想了。我确实没有宗主留下的东西。我只能透露给你们一个消息:宗主还活着,隐姓埋名封住记忆,去了一个地方。等她功力成长到一定的地步,就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
“什么?!”晚甘棠手一抖,手中的那叠信纸坠落在地。虚箬竹惊慌地扑过来:“甘棠,冷静!冷静!这个上面说的还不一定是真的呢!”
晚甘棠默然:“这上面说的你也应该明白了,我估计……”她那决绝的眼神,痛楚的目光,紧攥的拳头,发颤的双手,无不说明了一个事实!
“甘棠……”虚箬竹真诚地说道,“不管你是不是霜宗的宗主,我也不会伤你一分一毫的。你要相信我,好吗?虽然霜宗宗主是海棠花妖,并且失去了记忆,但你别忘了珊世梧前辈!前辈的画像还在上面呢!真的不一定啊……”
“谁和你说,我是为这个不开心的?”晚甘棠深吸一口气,双目含着一丝悲凉,她悲壮地说道,“我……饿了!你都不管管我啊!”
“……”虚箬竹神奇般的闭上了嘴。他似乎忘了,这姑娘每次关注的重点不是一般的清奇。但他可以认定,这一次她并没有因为饿了,才不开心的。有可能会是衣服破了?想上厕所?月事来了……她来过吗?是什么啊!
晚甘棠仔细看看他,深吸一口气,一脸郁闷道:“为什么这霜宗宗主写的字比我好看?这不科学!我的字也是跟你学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就相差这么大呢……”
虚箬竹回想起晚甘棠手中那个仿佛包子馒头一般,不用妖力硬生生扭过来,根本认不出是包子还是馒头的字,也只得安慰道:“你的那个字虽然特别圆润,写法特殊,也只是因为你根本没认真写而已。要不你现在给我写一点,写什么你自己定就行了。”
“哦好的。”晚甘棠点点头,直接化出一支笔,对着虚空写下了规规整整的一行簪花小楷:晚哥哥,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的字写不好,难道不是因为你教的差吗!
看见那行字,本来正在喝水的虚箬竹,嘴里的茶硬生生咽了下去。心里冒出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不会写吧!是你不学吧!还怪他?怪他?他又招惹谁了他!
等晚甘棠字也写完了,两人才重新开始商讨起来。想想晚甘棠还是不太明白:“这张纸和魂变体有关系吗?不过上上任修士之主榄玫殿下也是一名魂变体……啊!”
说到魂变体,两人皆是恍然大悟。“看来羽然真人是因为知道修士之主的位子,只要有魂变体,就不能继续当下去。所以才会对那位魂变体下手。而时庭县呢,也不一定和魂变体有关,许是听见什么羽然不好的传言,才想要把羽然拉下马。”
“好歹修士中有名有姓的都有外头的道号,比如榄玫殿下,羽然真人,时庭县玄君,至于像你这种的……给我扯一个啥呢?”晚甘棠加了一句,“别告诉我你真的顶着‘虚假的虚弱’啊,到时候在路上一走,别人大喊啊!是虚假的虚弱!”
“……这我倒是没想出来。我在外面人家直接说虚家家主,可是……真的要让我来一个虚家家主这种肤浅的?”虚箬竹脸上大写着郁闷,而晚甘棠已经捧着腹部大笑起来了。只得说一句,多年的作对精神,让两人看见对方吃瘪,总要幸灾乐祸一番。
两人再一次发现,双方的问题又在关键时刻跑偏了……“话说,就算魂变体只是打算过来拿什么我们知道的东西,也不用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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