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孩子。”于珠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
度愚一步一步逼上前,嘴里说道:“你孩子已经被鬼魈附体,就算能够长大,也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还不如趁现在杀了她,以绝后患。
“不,不,不,绝不。她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的孩子。”
姞正见度愚步步紧逼,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于珠和孩子的前面。
度愚伸手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柄长剑,白光一闪,瞬间划过天际,亮闪姞正的眼睛。还没等他的眼睛视力恢复,剑身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只听见闷哼一声,鲜血从姞正的胸膛流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珠用一只手扶住身前的丈夫:“正哥,正哥。”
姞正说道:“七绝剑,是七绝剑,你带着孩子快跑。”
“我——”
“快跑,否则孩子便没命了。”
度愚伸手想要抢孩子,却没有抓到,只是拍在她的额头一掌,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于珠眼见孩子危险,只得抛下丈夫,抱着女儿拼命往前跑去。
姞正虽然身中一剑,倒在地上,可是为救女儿,他伸出双手,死死抱住度愚的一只腿,想以此拖延一些时间。谁知,度愚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向姞正脖子处狠狠刺去,可怜的姞正,丢掉性命,双手松开,眼睛却睁得老大老大,久久没有闭上。
于珠抱着女儿拼命跑着,她不敢走大道,专选一些偏僻难走的小径,荆棘杂草将她的衣裙撕成稀巴烂,小腿被树枝荆棘刺穿,鲜血直流。她顾不得许多,只知道拼命往前奔跑,如疯了一般跑着,跑着。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于珠实在跑不动,终于停下脚步,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接着大口喘着气。
于珠心里已经很清楚丈夫是不可能再回来,怀中抱着女儿,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啪啪”往下落:“女儿,爹爹回不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七年之后——
“打,打,打。”
“鬼女,鬼女,打,打,打。”
一大群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孩子,手中拿着石子石块追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喊打连连,女孩子并不哭闹,她迈开两个小短腿一个劲往前跑,拼命往前跑,动作娴熟绕过大树,绕过水井,绕开房屋,避开脚下瓦瓦罐罐,避开石头树桩,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折一个弯,又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所到之处,大人们抄起身边任何东西便往小女孩身上砸去,嘴里骂骂咧咧:“百鬼女,滚出村子,灾星,煞星,滚出去。”
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转上几个圈,渐渐地,身后追她的孩子越来越少,越追越少,跑到最后,竟然一个也没剩下。女孩子眨眨大大灵动眼睛,向后望望,停下脚步,拍拍袖子,慢慢走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回家喏,娘亲要骂了。”
蹦蹦跳跳跑回大山中的家里,一个女人迎接出来:“初心,又上哪野去了?满身土。”
小女孩憨憨哈哈笑着,也不回答。
女人无奈,从缸里挖满一瓢水,用手盛着,往小女孩脸上抹去,不一会,一张清丽可爱,粉琢玉雕的小脸出现,额头上一颗朱砂痣格外显眼,配以她纯纯笑容,别说多好看了,一个黄色漂亮琥珀吊坠悬挂于小女孩胸前,越显女孩子与众不同。
小女孩把玩琥珀吊坠:“娘亲,为何我们不住在村子里?为何我们要住在山里?”
女人看着眼前女儿无知单纯的脸,痴痴呆呆,脸上表情复杂痛苦。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亲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鬼煞缠身,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
这个小女孩叫姞初心,身体为百鬼缠身,煞气浓烈。她爹爹姞正为救她而命丧黄泉,娘亲于珠带着她千辛万苦回到自己的家乡,一个叫石头村的地方。说来也奇怪,这个村子原本好好的,可是,自从母女二人回来之后,村子里接二连三的闹鬼,经常是一百多个女鬼夜晚闹村子,大人孩子吓怕了,从外面请来巫师作法驱鬼,巫师指认初心是罪魁祸首,村民便将这一切怪罪在于珠和初心母女身上,说初心这孩子不吉利,煞气重,是鬼女,百鬼女。村里人不再跟他们说话,不跟他们来往,也不让自己孩子跟初心一起玩。于珠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初心搬到村子附近的一座叫石山的大山深处住下,从此,母女俩相依为命。
姞氏拍拍初心衣服上灰尘,“初心,以后少进村子,免得又被人追打。”
初心睁开无辜大眼睛望向伤心抹泪的娘亲,小手抚上娘亲脸颊,替她擦去泪水:“娘亲不哭,初心听话,初心不去村子里玩了,初心不会再惹娘亲伤心。”
从小到大,于珠非常地用心教导初心,虽然她大脑受过伤,当年度愚一掌拍在她的头上,于珠替她治疗好久才痊愈。可外伤好治,内伤却永远无法治疗,初心的头脑记性较差,一样东西一个字要于珠说好几遍她才能够记住。
即使这样,于珠从没放弃过,教她识字,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认识草药,一有空便会带初心到后山去采药,山上风景极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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