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描绘。
陈霖霖进了大厅,就去厨房拿了一只毛巾递给易少泽,然后,自己又去厨房寻了半天,才在高处看见一只通体白色且没有任何奢华装饰的普通小白碗,小心翼翼的将天竺葵放在里面,好好的盖上沙土,还吹了口仙气。
洗干净手后,陈霖霖简单擦干了衣服和头发,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三只小花,对着一直在门外静候的易少泽说,“大少爷,可以擦药了。”
易少泽望着陈霖霖手里那只碗,喉头一动,眼神明显不善,那可是自己每天吃饭专用御碗,她竟然千挑万选的给了她那三颗要死不死的小花?
陈霖霖望着自己手中的小花,眼眸闪出一丝疑惑,“大少爷,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这只普通的碗在三个小鬼的装饰下有些灵气了?”
普通的碗?明明是很价值连城的好吧?眼界狭窄还大放厥词,这人真是愚蠢可笑!
他也不愿意跟她理论,伸出手臂,“上楼吧,我们得快点走,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跟一个下人在这里说说笑笑。”
陈霖霖红着脸蹭到易少泽跟前,依旧只拽着他衬衫的袖口,羞涩得像是个陷入初恋的女子。
易少泽虽说不想被别人看见,却走得缓慢,身后,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一步,脸上都热一度,而他也不知,就在这个本来自己震怒的夜晚,脸上的暴戾不知何时被微笑所替代。
终于,又进了上次那间屋子。
当易少泽把灯光打开的时候,明亮的卧室里,目光触及之处,狼藉一片。
面对如此窘境,易少泽竟然能语气从容,气定神闲的说,“喔,不好意思,今天貌似有点乱。”他说完,就穿过乱七八糟的房间,走到窗前,驻足凝望,留给她一个揣度他心思的背影。
陈霖霖没说话,把天竺葵放在角落里,就开始手脚飞快的收拾着。
他从窗户的倒影中去望她认真的样子,无聊的搭话道,“看不出来,你做事情很有效率。”
陈霖霖微微一笑,“我很小就帮我妈干活,不然,我妈不让我念书。”
陈霖霖收拾完所有,才抬起身子,问,“我能借你的洗手间用用吗?我想洗完手再给你涂药。”
“可以。”
陈霖霖看着易少泽冷俊的背影,独自一人朝洗手间走去,她关上门的一刹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前,她以为跟他在一起是头等开心的大事,不料,才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颗膨胀的心随时都可以爆炸,头晕目眩,六神无主,完全是一副不受自己意识掌控的节奏。
她匆忙打开水龙头,当冰凉的水花触及到自己皮肤上时,她才微微的有几分清醒。
举目四周,这宽敞的浴室内,除了浴室略带磨砂质感的玻璃以及墙壁金线的腰线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地砖,白色的长浴巾,白色的挂扣,白色的储白色的储物台,白色的杯子和牙刷,白色的男士用品,连门的把手,都是白色的!
洁癖?处|女座?
陈霖霖看着有点惊诧,她从未想过,只是简单的白,就可以将整间浴室装点的这般高雅,仿佛还带着奢华至极的调调。
她转过头打量着镜子中自己半湿的头发以及红透了的脸颊,瞬间再次紧张起来。
“好了没有?”他低沉的声音竟然就在门外,且从容的十分悦耳。
想着要在破坏相亲
许梓瑶点点头,“霖霖那孩子眼睛明亮,瞅着就跟这府里的其他丫头不一样,而且,脸上还带着几分小葵的样子,我哪能不喜欢。当初,林家要不是太宠着那个独苗,怎么会把小姑娘给丢了呢,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跟小葵玩,趁我们不注意就亲人家呢,当时,林太太还好事得给求了一卦,说你跟小葵的八字果然般配得很,哎,真是可惜了,若小葵在世,根本轮不到尚妍啦。”
易少泽连忙宽慰道,“妈,你看你,小葵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又提,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别管了,你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许梓瑶摇头,“我们易家和林家早晚是一家,所以,林家的事,我们必须放在心上。”
“好的,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为了易氏,为了咱们家,也会好好照顾林家,好好照顾尚妍的。”
许梓瑶这才笃定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少泽,你爷爷是易家最睿智精明的人,他给你指的尚妍,肯定没有错。我还记得当年他逼着你爸爸娶我,不管爸爸怎么放不下外面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大婚的当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娶我进门,虽然浑浑噩噩、勾心斗角的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妈从来没有后悔,因为,我虽然没有一个疼爱我的老公,但我还有个听话懂事可以依靠的儿子,少泽,如今的你比起我们那一代要幸福得多了,难得你和尚妍情投意合,一定要好好珍惜,你们越是恩爱,你爷爷便会越高兴,也更会倾向于把易家的大权全部都交给你!”
“我知道了,妈,你别操心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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