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见伤他之人的剑法有多么奇绝。
“幸好救治得早。”她自口中淡淡的一句,随即看向七巧道:“丫头,你去打些水来吧,这小子受伤不轻,怕是没有什么力气闹了。”
更何况她有玉佩在怀,以顾成雨对这玉佩的重视程度,就算他真的有力气,也不会反抗的。
七巧如蒙大赦的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准备了。不多时,一盆清水便送了过来。
沈欢颜浸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替顾成雨清理着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也一点儿不在乎的替他擦拭。
动作极为的小心轻柔,谨慎到根本就没有让顾成雨感觉到痛。
顾成雨本来是想着这次完了,肯定要被这个丑女人占尽便宜,真不该一时听了那人的怂恿就跑到沈府造次,结果被暗卫之首击伤。
否则就凭他的一身武功,这群蚂蚁般的小人物早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捏死,就不会被人夺了玉佩,还要承受这份儿侮辱。
想着想着,一直紧闭双目,摆出一副任由宰割模样的他,却迟迟没有等到预想中被丑女人欺负的画面。
情不自禁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丑陋狰狞的笑,而是一张挂着无比认真神色的精致小脸,他一时之间看愣了神,连她脸上的黑斑都没有在意。
手上的帕子扔到盆里,鲜血顿时染红了整盆清水。沈欢颜的嘴角不经意的斜勾,总算是完成了的讲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我这个人对这些摆设一向是没什么研究的,所以我想请各位帮我去姨娘的那里拿回来点儿东西。当然了,这个价值嘛,越贵越好,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给你们分三成的银子,如何?”
三成!四人的眸子里异动不止,旁边的许徽也不例外。
三成对于富家的少爷小姐们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他们这些一辈子埋头苦干的下人来说,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小姐此话当真?”四人中,有一个急性子立刻问了出来,声音里难以掩饰住的激动不停外泄。
“当真!”沈欢颜重重点头,俏丽的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我可不是姨娘,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四人互看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这可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好机会,素来过着清贫日子的他们,终于是可以熬出头了。
人人的眼中涌动着激动的神色,但还是有人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姐,我们这样随意搬走姨娘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这可是父亲答应的,你们如果害怕,大不了我雇人去便是。”她的口气淡然,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生了几分的底气。
现在的许徽对于自家小姐对老爷的影响力可是毫不怀疑的,当先就直奔清荷院走去,眸子里的光彩熠熠,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
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七巧,却发现七巧正担忧的看着许徽的背影,沈欢颜暗自的一笑。
看来他们二人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便能水到渠成。
许徽愿意为了七巧努力,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能太寒酸,总要准备上一份足够厚重的嫁妆。
拿起医书,沈欢颜让七巧先回屋去休息,她则是又跑到白杨树下的秋千上闲闲坐着,继续补充实力。
这边随着许徽的表态,其他四人也尽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整个合欢院瞬间清静了许多,只余偶尔一两声的鸟鸣。
大树,秋千,春风,红衣,少女,在这样的氛围下,略显空旷的院子里一派和谐静谧,倒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另一边的清荷院就没有这样的安宁,院子里尽是愁云惨雾,一片萎靡。
精致的琉璃瓦房内,一身灰白色衫衣的沈德明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眼里的怒意和焦急之色越来越浓。
文之恭敬的守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安静的如同一个木偶。
须臾,一个白胡子老者提着药箱自东侧室出来,沈德明赶紧迎了上去,仍带着稚气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大夫,我姐姐她怎么样?”
“四少爷放心,好在三小姐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所以并无大碍。只是三小姐的精神受到了很强烈的刺激,现在很脆弱,最好不要再惊扰她。”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徒留下沈德明一人,扭曲着面庞,眼睛里的阴狠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喷了出来。
“沈欢颜!”他咬牙切齿的怒喊着,沈欣然现在出了事,他知道这意味什么。姐姐的前途……就指望能在天国寺祈福上崭露头角,现在一切都毁了。
为什么沈欢颜没有干脆的死掉?他当真是恨极了她,同样的也恨自己那个凉薄的父亲。
早在沈欣然苏醒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了沈绍,可沈绍却一直未曾出
现过。
后来姐姐追问身边的丫头,得知了自己屎尿齐流的事情,而父亲又不出现,才导致了她选择自杀来逃避这份难堪。
可直到现在,父亲依然没有出现。他宁可去帮沈欢颜去跟郑家谈和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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