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她虽然不懂吃货的意思,可连起整句话来看,还是懂了大概的。
看着沈欢颜还有心情打趣的样子,她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便也跟着凑些兴味的道:“这条小蛇,确实不同寻常,还挺有灵性的。奴婢见它自己都能玩得很开心,在笼子里把那碎纸片吞吞吐吐的,想来是知道这个不能吃的吧。”
心里好像抓住了什么,沈欢颜一把抓住了七巧的双肩,水眸闪过一丝急切,“你把刚刚所见仔细的重复一下。”
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七巧勉强镇定了一下情绪,把所见的场景重复了一次。
缓缓的松了手,沈欢颜思考了片刻,可爱的小脸上恢复了一如往常的淡淡笑容,歉然的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再次稳了稳情绪,七巧慌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奴婢只是一时有些……有些……”沈欢颜的方才样子,她确实是有点害怕,可又不想让自家小姐因此而自责,想找出借口安慰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她语塞了半晌,精致的脸颊憋的窜上了一抹红晕,沈欢颜清浅的一笑,心里微微涌进暖意,“行了,别想了,你不是说要去帮我买药嘛?”
七巧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望着外面的天色,时间确实不早了,便赶紧往侧院的方向走去,想来应该是去找许徽了。
 p;借着闪动的火光,沈欢颜把关着小黑蛇的笼子提着放到了书桌上,心头阴霾阵阵。
眼下她有了药方却是无药可用,皇宫里面那株玉雪芝兰,她没自信可以拿到,除了去北渊大海捞针似的找,就只有下毒的人可能会有,也就是那个厨娘。
眉眼间染上一抹忧虑,若是在这之前,沈欢颜根本不会把心思动到这上面来,可现在……她牢牢的盯着笼子里的小黑蛇,撕下一块儿白纸放在笼子缝隙中。
这小蛇果然如七巧若说的那样,把纸吞了进去。
难不成这个小东西真的是有类似信鸽的功效?
心中咬着牙,如果她真的可以联系上那个厨娘,是不是可以跟她讲讲条件,用来换取解药。
她真的太需要一具健康的身体了,否则她行动不便,想要赚钱也是个难事。
低垂的眼眸中,极快速的漾开一抹决绝。事到如今,她只能赌一把了,不然就真的只能再等几十年。
撕下一半儿的纸,她点了点墨汁在上面奋笔疾书了一会儿,问了差不多十多个问题,然后卷一卷,打开笼子,扔到了小黑蛇的旁边。
小黑蛇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把它吞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又吐了出来,灿金色的瞳眸里似乎有湿意涌动,好像是在委屈。
沈欢颜尴尬的抬头望天,难道是纸团太大了?于是她又重新开始书写,硬是把十多个问题,删减成了一个,纸条的体积果然小了许多,小黑蛇吃进去之后,也没有再吐出来了。
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沈欢颜觉得自己的猜测怕是真的,她打开笼子,看着那小黑蛇慢悠悠的走出,她还在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她。
哪成想这小东西的动作极快,出了笼子后,几下便闪得没影了,彻底的融入到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沈欢颜长大了嘴,半晌没有回过神。这下完了,万一给她下毒的人完全不想搭理她怎么办?刚到手的线索竟然就这样让她放跑了。
颓然的低下头,现在只能希望这条蛇可以回得来了。
闲闲的躺在榻上,沈欢颜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毫无睡意。左等右等,那条蛇都不回来,她不禁在心里大骂它没良心,翻了个身继续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去买药的七巧和许徽都回来了,那条小蛇还是没有回来。
沈欢颜心里一气,用被子把头一蒙,干脆不等了,直接睡觉。
其实,这一天下来她是累极的,能撑到深夜全靠毅力。
在门口,七巧与许徽柔声告别后,进屋把采购回来的药包小心翼翼的存放好,一眼瞧见她捂上了被子,似乎已经睡熟了,便没有出声打扰。
吹熄了蜡烛,七巧静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就这样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被生物钟叫醒的沈欢颜在榻上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先向笼子看去,原来那条蛇仍没有回来。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沈欢颜叹息着下床。这沈小姐好歹也是有沈府嫡长女的身份,难道她就这么不受人待见,连谈个交易的资格都没有?
心情有些烦躁,她胡乱的脱掉身上的嫁衣,又去了七巧整理好的柜子里寻了一件面料极好的大红色罗裙穿上,她几步就出了屋门。
呼吸着清晨略带湿意的空气,她开始做起了早操。鲜艳的红色衣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摆飘逸,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引人注目。
回想起这身衣服还是舒柔给她挑的,心里就一阵无奈。她是特别喜欢这耀目温暖的颜色,可沈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她的衣柜里面尽都是些黄色,青色的衣服,她没得选了,才会挑舒柔送的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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