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
然后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甚是善解人意道:“啊呀,看看,我们这正忙着呢,几个灶都占着……绿殳姑娘是先等着,还是自己去找夫人示下?”
那表情,从头到脚都含着轻蔑,其他厨娘偷瞟绿殳的眼神,仿佛她得了失心疯——
正院的小厨房平素只给夫人做吃食,其他的,不管给谁做吃食,一概都得夫人吩咐,没有夫人的吩咐,谁说的也没用!
再说了,小厨房什么时候三省居准备过吃食?昏了头,才会找过来!
绿殳看看她们那幅神情,又羞又恼,暗恨自己居然会信这种说辞!傻傻地送上门去丢脸!一介奴婢,又不能真去正屋问当家夫人给没给自己小姐安排膳食……
恨恨地跺跺脚回了三省居,夫人,是故意的!
“……嬷嬷不让跟您说,就……左右咱院里也备着食材,嬷嬷的手艺,比大厨房那边要好上几倍……”
至于食材,有闻刀在,自会想方法送来,嬷嬷说正好借此给主子开开小灶,好好补补,姑娘本来就瘦,自打上次病后,身上的肉更没多少。
难怪呢……
荣娇想起昨天的晚饭,上得比平常迟,菜色也不同,有嬷嬷做的,也有大厨房的味道……
“去小厨房耽搁了时间……荤菜是从我们的份例里挑出来的,嬷嬷重新回了锅……”
绿殳面带羞愧,是她思虑不周,不该去小厨房,或者去小厨房之前,应该先找个小丫头回来报信的,这样也不至于措手不及,差点让主子没饭吃。
康氏真是……
荣娇摇头,只觉得好笑,这么人拙劣的掩耳盗铃的手段,她居然乐此不疲!用了一次又一次!
这样不行,她惯用老手段来折腾,荣娇却不想陪她玩了,“去叫嬷嬷来,一会儿你去找闻刀……”
康氏不是不管饭吗?
这一次,她还不自己开伙了!大梁城,送饭上门的饭馆子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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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娇对康氏的耐心仿佛一下子耗尽了。
池夫人康氏用的这招老套路,不新鲜。动不动就不给饭吃,往日荣娇都忍了,反正三省居的茶水间虽比不得小厨房齐全,简单的家常饭菜填饱肚子是能够应付的。
但这一次,她却不想再息事宁人了。
十几年的时间,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对康氏的期盼与忍耐,忽然就消失殆尽,既然没了念想,也没了怨念与委屈,荣娇眼里,康氏终归走向了陌生人的行列。
在康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欲除之而后快的情况下,荣娇做出要反击的决定,也是理当如此。
她没哭没闹,更没去求池夫人。
至于老夫人,荣娇不相信她不知道,既然知道后还是选择装聋作哑,显然之前安抚她的那套娇娇儿的说辞,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看似没去跪祠堂是偏向着荣娇了,实际上凭着池荣珍对嫡长姐做的事情,真论起来,荣娇本没有错,又何来的偏袒之说?
求人不如靠己,荣娇懒得与康氏你来我往的打嘴仗,吩咐丫鬟往前院给闻刀递了个信,然后,坐等人送饭上门。
池府没她的饭吃?
那出去买好了。
有银子,哪家饭馆不送餐上门?
即便原先是不送的,银子使到了,自然就有跑腿的。
荣娇让闻刀找了两家跟池府近的饭馆子,一日三餐捡着拿手菜做好了,食盒送到府门,“……贵府上三公子前时觉得蔽店有几道菜做得不错,付了银子订餐,嘱咐送给府上大小姐的……”
送餐的小二如是说道。
闻刀安排的人早在门子上等着,接着食盒,送到二门里,拿到三省居时还热乎着呢。
栾嬷嬷明知荣娇的做法,会惹恼康氏,。却没有异议,相比起夫人动不动就想整死姑娘的做法,这回应实在是温和,连反击都算不得。
茶水间毕竟简陋,与厨房不能比,对付一两顿还行,哪有天天对付的道理?
谁家嫡出的大小姐,动不动就没饭吃,要饿死?
哪家的大小姐不是锦衣玉食的娇养着?哪象自家姑娘,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得跪祠堂的经历,着实不少。
虽说有两位少爷护着,可少爷们不能老呆在府里,一心整治姑娘的又是当家夫人,亲娘,少爷们再有心,总有顾不到的时候,夫人要拿捏姑娘,一下手一个准儿!
在栾嬷嬷眼里,康氏已无法理喻,哪有在亲娘的眼里,女儿是仇人的?哪有认定亲生女儿命硬,克死祖父克全家的?
老将军酒后失马丢了性命,怎么能怪到一个刚过百天的婴孩身上?
在康氏眼里,但凡她有半丝不好,但凡府里的主子们有半分的不顺,都会怪罪到姑娘身上,一切都是姑娘的错。
人吃五谷杂粮,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怎么就都是因为府里有姑娘这个丧门星的原因?
照这么说,那没有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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