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仿佛面前的玄朗不是他的主子,而是他最钟爱的心上人。
“说人话!”
玄朗早对他偶尔发作的抽疯状况习以为常,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阿金听到这两句对话,忍不住嘴角抽搐,岐伯又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根据这么多年的观察,岐伯只要高兴大发了,就特别想调戏公子……呃,错了,是向公子表白……不过,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公子您太让属下伤心了……”
岐伯幽怨的作怪语气在玄朗淡淡的注视下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态度好歹收敛了一些:“蒙您超赞的识人眼光所赐,属下要正式收徒!”
噫!
玄朗神色不动,之前要他关照小楼时,还是当成命令任务来接的,嘴上不说,心里不情不愿的!这几天功夫,怎么忽然就心甘情愿还拣了宝贝似的?
“小楼是经商的天纵奇才,属下不能错失美玉。”
岐伯的一本正经转得太过突然,阿金听着不禁怀疑这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的调侃。
“他年纪还小,前路待定。”
玄朗清浅的声线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难得小楼引起他的兴趣,他并不想马上决定他的前途。
从商从政,将来还会再给那孩子机会。
“公子您先听属下说明……”
岐伯腆着脸,玄朗清俊的眉头微皱,岐伯这张长相斯文的脸,实在不易露出这般惨不忍睹的表情。
“……当今大多数文人,号风雅而无风骨,其所谓风雅,无不以金银为骨,故商非贱,乃贵……这真是他说的?”
玄朗狭长的幽深黑眸中闪过讶色,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将岐伯转述小楼的话重复了一遍,心中多少有些惊异,他还只是个孩子,就有这番见识?还是,听他家大人说的?
脑中忽然闪现出桃花观中小楼说的那句“小隐才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或许,是他自己的思考?
“还不止呢,”
岐伯与有荣焉:“世人皆言商人重利,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耳!这世上,哪有不重利的?无非利之不同也,大利小利,利己利人,此利或为金山银海彼利或为权势荣名,百世流芳无非名之利,只要不是故存恶意,杀人放火谋人财命,重利爱利,有何不对?我就是想合理地多赚银子!公子您听,小楼公子的这番话是不是表明他立志于商路?”
“虽是歪理,还是有两分道理。”
玄朗嘴角微微翘起几不可察的弧度,想象着小楼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有板有眼地用这番道理忽悠岐伯的情形,心里有点小轻松,有点小遗憾,这孩子总能让他觉得松泛致。
对于这个不甘的小孩,他的期待又被勾起了一点。试目以待。
“……玲珑局属实?”
玄朗没想到小楼会有玲珑局棋谱,即便是底蕴深厚的世家,也得看机缘,这东西不是想要就有的,小楼的年龄与家世,按说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的。
“他是这样讲的。应该无假。”
岐伯现在将小楼视为潜在的徒弟,归属到他的羽翼之内:“那孩子不会信口开河,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事开玩笑。”
小楼嘴上虽没说,看他的表现,岐伯知道他有多在意这次机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这个东家他当定了的气势……
真有那么缺钱?
“公子,要不要查查小楼公子的底细?”
晓阳居的二东家都要给他做了,自己也有意收他为徒弟,是个什么来历总要弄清楚些,可别是什么人派来的,在身边养了只小白眼狼!
“此事无需再提。”
玄朗微蹙眉,同样的话阿金也提过,“你家公子没那么弱!”
这不是谨慎的问题,在你们眼里,你家公子我就那么脆弱没眼光?随便一个小孩子就能给我造成伤害?
再说,他对小楼,难得生出曾经的同病相怜之感,想法纯粹,愿意在自己有心情的时候,顺手拉他一把,他不想也不愿意代入彼此的身份,所以,他才在小楼面前自称玄朗——这个甫一落地时母亲给自己取的,多年未用鲜少人知的道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与身世,一旦知晓了小楼的身份,他或许就没了兴致,不想再期待他的表现了。
“他既然主动请缨,你全力配合就是。”
说好给一次机会,说好让小楼尽力而为的,那他就不会再出手,一切看小楼自己的表现。
“拜师之事以后再议。”
做了岐伯的徒弟,少不得就会慢慢归到他的麾下,若是要成为他的属下,为他办事,必须知根知底,家世清白,忠心不二。最重要的是,他不缺下属,更希望小楼能与自己朋友相交。
“是。属下省得轻重,谨遵公子吩咐。”
岐伯神色认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公子的商业帝国归他负责,若收小楼为徒弟,自己做的事就没法全瞒着他,小楼又那么聪明,但是,他不是自己人,在没有确定他的能力以及对公子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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