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去。
何管家走近马车,“公子,咱们到了,还请少夫人先行入府。”
“不用,我带她出去,谁也不用跟着,晚膳前不回来,你将少夫人的嫁妆安排妥当即可!”皇甫玹闭着眼睛淡淡回了声。
水云槿闻言不解地回头看他,他要不要这么酷啊,总是给她惊吓!
事先也没听他提过只字半语要带她出去,这人不是心血来潮就是早有预谋,挑着眉也不着急坐等他交待。
“是,公子放心,老奴定会妥善安排!”何管家含笑的声音提了几分,当下命人将所有的嫁妆都抬了进去。
如琴也会心地笑着进了府。
马车里皇甫玹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水云槿不满质问的目光浅浅一笑,“又在想我的黑心会把你怎么样?”
水云槿眨了眨眼,她能说他猜对了吗!方才还气他来着,这么快就又变了笑脸,还笑得这么勾人,他不知道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本想带你去见见这京城入夜后的景色,你既然不愿,那就算了!”皇甫玹面色淡淡,话落慢悠悠起身,大手抚过衣摆。
“你如此好心我又岂能不领,那就去吧!”水云槿顿时笑道,眉眼弯弯。
她早就想出去看看,看看盛世下锦绣繁华的古代京城如何壮丽,这一方水土又养了一方什么样的人!
皇甫玹哑然失笑,看着她眉目灼灼,一副向往的神色都写在脸上,他知道带她出去是对的,却还是不忘纠正她心中对他的偏见,“知道我对你好就好,以后别再说我黑心,细想我何时黑过你!”
水云槿暗暗吐舌,亏他说得出口,他随时随地都想着坑她黑她,每次气得她挠心挠肺的抓狂,他就得意,如果这都不叫黑,那什么才叫黑!
“只要你不气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皇甫玹无奈勾唇,她本就存了别的心思,他若再不主动些,难道真的如她所愿,可这些在她眼前都成了故意气她,他可真是有理说不清,等着,等他把她那颗想飞的心定住,他再跟她好好算账!
车外赶车的已经换成亦森,听到里面的动静,他一挥马鞭,调转车头,向着繁华的街市驶去。
此时无限夕阳正浓,火红的太阳悬在厚重庄严的城墙上,那墙头的飞龙栩栩如生,似染上了一层金色,更是庄严辉煌!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悠闲缓慢地走着,摊贩上少女小孩精心挑选着摆件,比之正午里更加热闹了些,水云槿一路只顾看车外的人流景色,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才终于在一处碧湖前停下。
被皇甫玹拉着下了马车,只觉一阵阵清风幽香袭来,怡人心神,扬眉看去,湖边杨柳依依柔柔地垂在白堤上,堤上文人墨客作画呤诵,身着华衣的少男少女并肩而站,初识情滋味羞涩得模样映在他们喜上眉梢的脸上。
走到湖边向远处望去,蔚蓝色的湖水连着淡蓝色的天空浑然一体,映着漂浮在空中的几朵白云,湖水是那样湛蓝,那样晶莹透澈,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湖中央轻荡着数不清的泛湖小舟,最引人注目的是迷乱人眼的精致画舫,远远的就能看到轻纱丝带飞舞,雕梁画栋,装扮粉嫩,极是奢华,阵阵悠扬婉转的琴声好像就是从画舫上传来的。
岸边酒肆林立,一片鼎盛繁华之象,水云槿看着入眼的景致不免失了神,她想着在现代再也找不出这样一片净土美色自然风光来,处处诗情画意,比之那些名家手下的山水墨画不知要生动多少倍,美到多少倍!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花香,水云槿眸光水润似水,嘴角微微勾着,“这湖有名字吗?”
皇甫玹静静地守在一旁,笑道:“琉璃湖!”
“名字不错,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泛湖舟上,不过还好这湖够大!”水云槿眸光停留在琳琅满目的画舫上,打趣了下。
忽然一声娇媚婉约似百灵鸟吟唱的声音传出,顿时吸引了水云槿的注意,那声声勾人心魄的声音正是从那艘红纱遮掩的最大最花俏的画舫里传来的,“歌声似黄莺出谷,绕梁三日不绝,里面坐着的应该是个女子,那个画舫为何如此特别?”
“那是清月阁的花船,里面唱歌的应该是清月阁的歌妓!”皇甫玹淡淡道。
“原来如此!”水云槿这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花俏艳丽,原来是花船。
她早该想到在这繁盛的古代,花般歌妓最为繁盛,突然转身看着皇甫玹笑得那叫个不怀好意,“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皇甫玹闻言睫毛轻眨,一时竟没听出来水云槿话中的深意,抬脚朝身后的茶楼走去,“走吧,在高处看得更清楚。”
水云槿点头,跟着他朝茶楼看去,青灰色的外墙,共有五层,雕梁画栋,奢华典雅,悬挂在半空中的招牌上写着“斑影琉璃”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张狂肆意,大器天成,彰显写字之人不拘奔放的性子。
此时里面人头涌动,呈鼎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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