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止于智者!”水云槿笔直地站着,微微扬眉,清润似秋水冷冽般的眸子直射皇甫珩,明明单薄的身子气场却盖过此刻光芒大盛的太阳,无畏无惧,“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若珩王爷也如市井小民一般听信传言,那才真是让人大跌眼睛、大失所望呢!”
皇甫珩抿着嘴一言不发,他看着那双如沁了水般的眸子里溢出的清冷自信还有一丝高深心口仿佛被什么紧紧拽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是怎样的一番心思才能说得出来的!是否有什么事他已经错过了!
尽管来时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后果和预期,可唯独自己觉得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她竟然成了最大的意外,更是让人觉得这般不可捉摸,竟然有些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那原先的计划都要跟着变,有些东西他势必要抓在自己手里。
俊逸冷沉的脸上渐渐回暖,幽深的眸光慢慢从水云槿似笑含冰的脸上移开转向澜王妃,不紧不慢又恢复到那副谦恭有礼的口吻,“实不瞒姨母,此次本王前来是特地来接侯府大小姐回珩王府,个中情由还请姨母体谅!”
“珩王这是何意?莫非还想将她们两人换过来不成?”澜王妃蹙着眉头,语气不自觉地扬了几分。
且不说那侯府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单凭她已经和皇甫珩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件事就已经和澜王府没有半点关系,她绝不让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姨母息怒,本王此举实属无可奈何!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赐给本王的正妃是侯府嫡长女水云槿,如今她们两人上错花轿,侯府二小姐也与本王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切实属偶然,可往后的事情不能再继续错着走下去,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只要水云槿跟本王回去,这样就算父皇怪罪下来也只会惩罚本王一人,而且据本王所知皇甫玹昨晚并未在新房里过夜……”皇甫珩不慌不忙地幽幽道。
水云槿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像无形的利器般射向皇甫珩,果然够无耻卑鄙阴险!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澜王府成为京城里的笑话,如今他占了侯府二小姐,又想将自己带走,看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了!只是今日绝不会让他如愿!
“珩王不必多言,上错花嫁、违背圣旨固然是大错,可既然云槿与玹儿拜了堂成了亲那她就是我澜王府的人,若是皇上要怪罪的话本妃自会禀明一切,相信皇上……”
“姨母真的愿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皇甫珩不待澜王妃说完抢先道,一副淡定含笑的模样。
“院子里的人呢?一大早都在做什么?”一道有力洪亮的声音突然传来,还有一声响亮的拐杖敲击在玉石地板的声音,惊了所有人。
“见过老王爷。”守在厅外厅里的嬷嬷丫鬟们赶紧跪下行礼道,再看她们方才的紧张大气不敢出一丝在见到来人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父王您怎么来了?早膳可是用了?”澜王妃微愠的面色在见着须发皆白的老王爷顿时起身笑着迎了上去。
“已经用过了,今儿玹儿的媳妇要敬茶,本王等不及下人来请便自己个来了!”老王爷清瘦的脸上笑得和善径直朝着主位上走去。
澜王妃扶着老王爷无奈笑了笑,“父王固然心急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有人贴身服侍着您儿媳才能放心!”
老王爷笑着点了点头,背点头,背部微微有些弯曲但身子依然笔挺地端坐在主位上,接过澜王妃亲手递上来的七彩云龙茶杯慢慢饮着。
“皇甫珩见过老王爷,许久不见老王爷风采依旧!”皇甫珩起身微微弯了弯腰板,面上十分谦和地道。
老王爷抬头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地哦了声,“是珩王啊,你不在府里好好陪着你那刚过门的王妃,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
“父皇一直关心着老王爷的身体,皇甫珩作为小辈自是该日日给老王爷请安才是!”皇甫珩笑道。
“坐吧,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老头子身体利索得很,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回去告诉皇上让他不必挂念,朝事上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老王爷扬了扬手。
皇甫珩又是轻轻颔首了下才坐下去。
可一旁的水云槿却是看得蛾眉微拧,从这个老王爷的言谈举止中似乎不太待见皇甫珩,按理说他们的关系乃是至亲,当今皇上还得称澜王府老王爷一声亲叔叔,那为何皇甫珩在这个看似严厉的老王爷面前如此恭谨?
这个皇室大家族看似和睦实则可称怪异!
就在水云槿纠结思考的时候,一双锐利有神的目光早己落在她身上,“这就是玹儿的妻子,模样倒是好,老头子来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吭声,倒是个沉得住的性子!”
水云槿突然听到好像在说自己,立刻回了神,“云槿见过老王爷!”
老王爷皱眉,伸展着身子紧靠在大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水云槿笑道:“你不是该和玹儿一样叫本王一声爷爷吗!”
水云槿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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