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地挥挥手。
“是不是家里没有梨了?”秦风皱起眉,颇似一个为家计发愁的中年男人。
“哈,哪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夏绿失笑“我还有一点积蓄,够维持一阵子,再说”再说这傻瓜“前世”不是还留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遗产吗?
“一定是家里没梨了!”秦风拍案而起“不行!我一定要快点当上作家,快点挣多点的钱,给绿绿买很多很多的梨。”
唉,她要那么多的梨干什么?这傻瓜,更不明白,她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留在她身边,没那么辛苦,没那么发愁,就够了。
踮起脚,抬起手触摸那高高头颅上新长出来的刺刺毛发,一股温暖宁静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小的,像平凡人的快乐。她的他,清爽干净的,穿着厚实朴素的棉布衬衫,笑容和蔼明亮,用巨大的身躯包裹着她——一直向往的,不就是这种心安的感觉吗?
忽然,她发现他额头的深处,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过去被长发遮着没有显现,此刻全然落入她的跟帘。那就是当年分手那晚,她留给他的残酷纪念吗?身为名人的他,本可以将这创伤除去不留痕迹,可是,他仍然带着,带了这么多年,想不明白啊,这是为什么?为了提醒他应该很她的吗?
夏绿吸着发酸的鼻子,抚着那伤痕,轻轻地蝶吻上去。不问他留着的原因,问也是白问,他哪里还记得?只有如此抚慰,当作补偿吧。
“绿绿,你这样亲我,好痒喔!”秦风完全不解风情,用力搔了搔额头。
她恼怒地蹬了瞪眼,一把拖住他的手往外走。“走,跟我去买梨!”
然而身后人似有千斤重,一动不动。夏绿用力了好久,终于微感惊奇地回过头,看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却不经意对上一双痞笑的眼睛。
“你干么?”笑得这么!
“绿绿坏,把人家亲痒了就算了?”秦风痞笑的眼闪闪发亮“我看到电视上的人亲亲都是这个样子的这样”
她的红唇来不及抗议,就被他逮个正着,重重的吻压下来,深入辗转,险些害人窒息。
这个傻瓜,说他呆,可有时候也不傻嘛。
夏绿情不自禁献上自己的双臂,攀上他的肩。多年不习复习的温存姿势,这一刻,可以统统用上。
这个吻,距离当年,已经好久了真是想念!
亲个没完的两人,终于决定中场休息,到附近超市买些食物,补充能量。
“绿绿,你有没有吃过这种桃子罐头?上次我在王医生那里吃过,很甜很软的。”秦风不知从哪里挖出一罐自吹自擂的美食,跑过来献宝。
“喜欢就多拿点,反正我们刚刚领了钱。”夏绿不想扫他的兴,再说,桃子罐头嘛也是她的喜好。
“那边有好多,我去扛。”秦风得了允许,欢欣鼓舞地跳开,夸张的姿势又引她想笑。
嘿嘿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干么老是想笑呀?仿佛憋了那么久的笑容统统爆发了。别人若捡到这样一个痴呆男友,烦都会烦得想上吊,哪像她,整天乐得嘴巴都被撑大了好几分,再这样下去,她自己恐怕神经也要出毛病,唔说不定已经不正常了嘿嘿。
独自的傻笑像是怎样都无法抹平,却由于眼前一张熟悉面孔的出现,刹那僵住。
邱明妍!一个她最最不想碰见的女人,竟冷不防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绿背过身子,假装不认识,本来,要不是因为秦风,她跟她,也完全是陌生人。
“是夏姐吗?”对方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娇笑自耳后响起,一只玉手轻轻塔到她的肩上。
她故作愕然地转过头,满目茫然。
“不认识我了吧?那天在律师事务所匆匆见过一面的,”邱明妍态度异常热情“我是明虹的妹妹,以前做编剧的时候常去找风哥帮忙的,那时候,你还转给我姐姐一笔钱呢,记得吗?我姐姐倒是常提起你,说夏小姐真是好人。”
怎么会不记得呢?脑子里清晰地印着那晚她在自己卧室里撒娇的情形,记得那晚清冷的星光和那场撕人心肺的决裂。
“记得的,”夏绿礼貌地点头“邱小姐现在还做编剧吗?”
“没有了,早就灵感枯竭了,”邱明妍轻笑摇头,笑中却有一丝隐藏的得意“现在只等着嫁人了,喔,对了,我未婚夫你没见过吧?家辉家辉过来,给你介绍朋友。”
一个长得挺顺眼的男孩子斯斯文文地走过来,听话地依到邱明妍身边,任她喜洋洋地挽着他的手。最近报纸上常常吹嘘的女编剧配名公子,就是暗指眼前的这对璧人。
“家辉很懒的,总是赖在家里,好不容易强迫他陪我逛街,今天真是好巧,否则就见不到夏姐了,”邱明妍-个人滔滔不绝“唉,我算是脱离苦海了,亏了风哥还在电影圈子里浮啊沉沉,他最近还好吧?滑雪时受的伤康复了没有?麻烦夏姐转告一声,改天我跟家辉上门看他。”
“不客气。”夏绿略微侧过头,望着秦风寻找罐头的方向。这个时候,她可不希望他们两人碰面。一来,不想让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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