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其实,直到现在,你仍然忘不了罗希诚。”
“希诚?”她诧异“不会呀,我已经好久没想起他了!”
“是吗?”他苦笑“就在刚刚,你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刚刚?楚伊菊觉得自己的思绪混沌不清,眼神也随之朦胧迷幻。
“我叫了他的名字吗?我不记得了刚刚,我坐这里,好像哭了,又好像自言自语说了什么可是,我说了什么,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是在叫他吗?”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他心疼地看着她努力思索的模样“总之,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到这儿来”
“不要!不要!”她如梦初醒地惊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我不要分手!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理!”
“也许,你应该试着过一段没有我的生活,试着自己站起来,不要再依赖我。”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嫉妒罗希诚,是因为从童年残存至今的恐惧他抽开她的手,缓缓起身。
趁着他现在心还没有完全软下来,快快了断。
“不要担心,我不在了,方琳会照顾你的。”他说。
然后,乔子寒再度推门而去,这一次,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脚步声没有再响起。
楚伊菊眼睛瞪着那晃动的门,忽然“哇”的一声,先前吃下的东西全然吐了出来。
她吐呀吐,吐出了清水,吐出了胃液,似乎要把整个痛至极点的灵魂、整颗被敲碎的心,全部吐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可恶!骗取了她的信任,骗取了她的心,当她以为可以一辈子依赖他的时候,甚至可以为了他隐藏自己的妒意和不开心的时候,猛地抽身离开?
是他先接近她的,给了她幻想,现在,却要把这幻想击碎?他怎么可以这样霸道?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吗?刚刚,她一直在摇头,难道他没有看见?
她扑倒在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呵这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照顾希诚的那两年,她也是这样,欲哭无泪。
从前,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才明白,一般的伤感可以用哭泣来渲泄,可是,伤感到了极限,却无从渲泄。
她睁着眼躺着,天亮后,方琳来了。
“子寒打电话给我,要我来看看你。”方琳一边说,一边替她收拾污秽一地的房间。
他还想到叫人来看她?这算是关心,还是虚假的安抚?
楚伊菊听到衣柜门响动,一条炫目的裙被扔了过来。
“把这个穿上,跟我出去吃晚餐!”方琳命令。
“我不想吃”昨晚吃的全都吐了,现在她胃好痛,什么也吃不下。
“没出息的东西!”方琳叉着腰骂“总是为了男人弄成这个样子!这回你打算怎么办?又是绝食?跳海?”
“我不会的。”她不要用死亡来威胁他回到自己身边,这样,除了遭到鄙夷和嘲笑,一无所获。
“对!这样才对!”凶恶的女人顿时绽放笑颜,拍拍她的肩“我们要振作精神,让那些抛弃我们的臭男人看看没有他们,我们也能活得好好的!快换衣服吧!”
“可我真的不想吃”楚伊菊把头埋到枕中。
“不要以为我只是拉你去吃饭这么简单!”方琳凑到她的脸边说“今天的晚餐很重要,因为,我还约了几个编辑和发行人。”
“关我什么事?”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作家,哪有资格见编辑和发行人?
“当然跟你大大有关喽!”方琳奋力地点头“因为,你就要成为明日的写作之星、当红的美女作家了!”
“我?”楚伊菊失笑“我?”
“不要怀疑!我打算把你推到台前,不再做乔子寒那小子的枪手!从今以后,你所有的,将用你自己的名字‘楚伊菊’出版!”
这算是继“分手”之后,听到的又一重大新闻吗?
楚伊菊不由得坐起来,眨着难以置信的眼睛“你确定用我的名字出版,能卖得出去?”
“怎么不能?有我方琳帮你包装,半年之内,包你红透半边天,乔子寒那家伙不就是我捧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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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替他找到新的枪手了?”
“谁?乔子寒?”方琳哈哈笑“他?他已经宣布封笔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封笔?
“这是今天的报纸,文化版的头条新闻!至于他跟出版社未完成的合约,他说他会付一笔巨额违约金。”
楚伊菊揉揉眸子,细细,久久不能言语。
“昨天晚上三点半,他打电话把这间报社的总统从睡梦中轰醒,透露了这条耸动的新闻,人家总编好给他面子呢,马上连夜催人加班,撤掉当日头条,换了这则消息!”
昨夜三点半呵,是在他跟她分手以后这样做,算是对她的赔偿吗?
“所以,你学姐我当机立断,也马上给出版社打了电话,说我要向他们推荐一位旷世才女,补偿他们失去乔子寒的损失!总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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