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拖油瓶!”
“-觉得她能追得到总经理吗?”
“嗯有可能哦!总经理刚刚死了未婚妻,感情世界正空虚,那个施雪融又那么主动,-没看见总经理从日本回来还特意带布娃娃给她吗?”
“沉秘书要吃醋喽!”
“咦?-也看出来了?我一直觉得沉秘书暗恋总经理!”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耶!她一看到总经理的女朋友,眼神就不太对,好象充满仇恨似的。”
“不过她年纪太大,所以面对情敌也无能为力。说实话,沉秘书还真是一个美人,四十多岁了还像个少妇似的,我将来到了那个年纪能有她一半漂亮,就知足喽!”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笑着,掩门离去。
施雪融从桌子后面站起身,面对窗子,看着玻璃上反射的自己,猛地发现,自己竟已泪涟涟。
她这个生活白痴,自从搬出家门之后,惟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找到一份还算象样的工作。
谁知道,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连这份工作也是继父牵线帮忙的,难怪西门贤藏知道她是关董的女儿,难怪哥哥知道她的总经理是西门贤藏!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吧?惟独瞒着她一个人,让她自鸣得意地狂欢,而他们一定在暗地里偷偷地笑她。
她们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拖油瓶!
所谓的“独立”不过是自欺欺人,她仍是原来那个娇气的废物,一事无成。
她居然还希望大哥能喜欢她?纯属白日作梦!
好想放声大哭,可这里是办公室,稍微流露一点私人情绪,别人都会议论纷纷,何况流泪?
她不想变成公司的话题人物,于是一个人搭乘电梯,上了大厦的顶楼。
顶楼是那样宽阔,彷佛跟蓝天白云很接近,望着远方淡淡的轻岚,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尽情的哭了。
发泄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她想打电话给妈妈,可是妈妈这个时候肯定跟继父快乐的在一起,不愿被任何人烦扰;她也想打电话给苏宁,可是,苏宁最近似乎忙着什么神秘的事,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了,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而关慕,从前她一有烦恼就第一个想到的人,现在却离她最远。
“不要哭啦!”
突地,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问题,居然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
那像是在安慰她,并且,有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抽动的肩上。
是谁?施雪融猛然回头,看到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人--西门贤藏!
“快擦擦眼泪吧!”他递了一条手帕给她,证明这不是她的幻觉。
“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她结结巴巴,惊惶失措地用手背胡乱抹着满是泪痕的脸颊。
“当着我的面哭很不好意思是吗?”西门贤藏微微笑着“-从办公室出来,我就看到了,一直跟着-上了顶楼,怕-出什么事。”
“我只是上来透透气,没什么事。”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眼泪。
“放心,如果-实在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他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不过,烦恼憋在心中,只会让-更烦恼。需不需要我充当-的临时心理医生?”
“我的心理没有问题!”她侧过头去。
“看心理医生的人,并非都有毛病,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而心理医生也并非有什么高明手段,他们只要认真聆听就可以了。”他微微弯下腰,对视她的眼“小姐,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很多事听过就忘,所以,-有什么烦恼,可以尽情地说出来,就当站在-身边的是一阵风。”
“呵”施雪融不禁笑了,一笑,泪又流了出来。
“让我来猜一猜,”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的晶莹泪珠“女孩子通常只会为了一个人哭,她的心上人!”
果然聪明,一猜即中。虽然,她伤心的原因还有别的,但追根究底还是源于关慕。
“他怎么可以让一个准妈妈伤心呢?”西门贤藏疼惜地看看她的小肮“难道他不爱你们的孩子吗?”
“孩子?”她呆愣半晌,才想起那个谎言,脸颊顿时红了“呃其实没有孩子,那天他是骗你的。”
“因为把我当成情敌,想赶我走?”他并不生气,反倒莞尔一笑“既然他这么紧张-,-可以放心了,他是爱-的。”
“他不爱我!”不知为何,她竟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心里的话,或许是因为太寂寞了。
“哦?何以见得?”
“他亲口说的,他说他要娶一个能干的女子,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废物。”
“或许他的逃避有别的原因,这并非真正的理由。”西门贤藏摇头“既然他骗了我,也可以骗。”
一天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嘟着嘴,小脚直跺“哼,反正我再也不理他了。”
 p;“-甘心吗?”他一针见血的问。
“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呀”她的脸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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