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古怪的神情。
比如白茵茵死的时候,就是如此。沉秘书从后门溜进她的卧室,毁坏了屋内的监听器,表露出自己真正的身分,而后,惨剧发生了。
每一个人死时都穿著美丽的婚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些艳丽的尸体,成为凶案现场凄美而透着诡谲的一景。
其实,警方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不难猜出,如此唯美的杀人手法,只有爱美的女子才干得出来!
“母亲说,她喜欢新娘子的这种笑容,彷佛对幸福怀着无限期待,所以,她努力诱出这种笑容,努力把这种笑容保留住。”
“但我当时并没有笑。”她恍然大悟。
“对,所以母亲很失望,暂时没有杀-,”他幽幽地望着她“这让我有了时间来救-,融融,-不笑,是因为-不爱我吧?”
惟有喜爱新郎的人,才会对婆婆的祝福如此在乎,而她,当时脑子里满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融融,我求-一件事。”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发。
“你说啊!”她错怪了他,不论替他做什么都应该。
“一会儿警察就要来了,请-不要指控我的母亲,就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这怎么可以?”她愕然地对视他的眼眸。
“我母亲年纪大了,我不想她被人关进精神病院去,而且,我的确有罪,我是帮凶!新娘们的尸体都是我帮母亲悬挂起来的,她没有力气做这件事,既然人已经死了,我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什么?!”
“还有苏宁,母亲无意中看见她跟一个警察见面,她潜意识里十分害怕警察,所以便制造了那场车祸,我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替她隐瞒。”
“贤藏”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男人救了她,可他又间接害了她的好友。
“只要我不再交女朋友,我母亲就不会再犯案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西门贤藏紧紧握住她的手“求-了,融融!”
施雪融跌坐在地上,心烦意乱,左右为难。
“我知道自己很卑鄙,明知-会有生命危险,却执意向-求婚,自从那次在电梯里见到-,我想自己就爱上-了。
“-有时候那样安静,有时候又那样调皮,像一首千变万化的曲子,让我百听不厌,我对自己说,如果母亲对-不利,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保持沉默,我会好好保护-”
他深邃的眸子闪着泪光“融融,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真的会嫁给我吗?”
这个问题似乎注定无望得到回答,因为教堂的门被撞开了,警察涌了进来,其中,还有一个施雪融熟悉的白色身影
一切终于过去了,施雪融的生活又恢复了风乎浪静。
思前想后,她决定对警察实话实说,只隐说,只隐瞒了西门贤藏是帮凶的事。
因为,她不希望一个大好青年为了偏执的母亲,葬送掉自己全部的未来。何况,有着数千名员工的西门企业,不能没有这个掌舵人。
案情告一段落之后,她又离开了家,搬回小鲍寓,过起独立的生活。
这一次,是真正的独立。
因为有了在西门企业工作的经验,她很快的被一间公司录用了,让她欣慰的是,这间公司的老板并不认识她的继父,而且同事们对她都很友善。
渐渐的,她学会了如何在社会中生存,还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菜。
某些闲暇的下午,她就坐在自己的小厨房里,一边翻着菜谱,一边看着炉上炖煮的汤。收音机播放着一首首流行歌曲,桌上小巧的瓶子里,一枝鲜花飘出淡淡的清香。
而她的心情,有种淡淡的欣悦。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邻居不见了!自从她成功地帮助警方破了离奇案件之后,关慕就不住在这儿了。
但他的屋子仍留着,房东太太说,他每个月仍按时缴交房租。
有时候,看着走廊对面那扇紧锁的门,她就感到一阵心酸。
他在生她的气吗?或许,在恨她蒙骗了他吧?
其实,那天是他带着警察找到教堂的,那个胡乱按下的手机键,竟拨通了他的电话,而他从手机里传出的钟声,猜测她应该在教堂附近。
最令她感到惊奇的是,身为赶到现场的惟一一个记者,他竟然没有写出惊世的报导。
事后媒体对这桩奇案大肆渲染,诸多揣测,众说纷纭他这个亲眼目睹的人却反而沉默异常,不愿透露半个字。
报社的老总曾经命令他交稿,事后,他只交出一张空白的稿纸。
傻瓜呀,有如此太好机会却不知珍惜,看来这辈子他都别想当上红牌记者了。
这一切是因为在跟她赌气吗?她为他制造的机会,他偏偏不要!
“施小姐,-又来了?苏小姐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好幸福。”
苏宁仍没有醒来,医生说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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