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冲天怒吼把素来胆大且不管闲事的美国人吓得频频往此处张望,以为出现了恐怖分子。
亦凡!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冷亦凡,他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再是我的白日梦,不再是我的幻觉。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为什么他偏偏挑这个时候出来?亲眼目睹了孟大哥替我吹沙子的暧昧情节,简直存心要误会我。
本来,夫妻重逢应该有玫瑰花,有痛哭流涕,但我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声怒吼和一只铁拳。
“跟我走!”冷亦凡狠狠地揭着我的胳膊,令我感到有脱臼的危险。
“孟大哥”我转身看正在擦拭嘴角血丝、苦笑着的孟大哥。
冷亦凡丝毫不顾他人情绪,更不管我在说什么,三两下就把我推进一辆车里,如同绑肉票的劫匪般一踩油门,嚣张而去。
“冷亦凡,你想干什么!”我余魂未定,但已禁不住怒喝了。
“逮捕逃妻。”他咧嘴邪笑。
汽车没开多远就停了,停在附近一幢大厦前。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皱眉。
“什么鬼地方?”他笑得更邪门“亏你每天都在这附近出没,竟不知道这是天建的美国分部。”
什么?我眼睛睁得老大。原以为已跑到了天涯海角,没想到竟然还是在他的魔爪中。
电梯升到顶楼,郑秘书站在一旁朝我微笑,偌大的办公室里全然冷氏风格,但惟一不同而又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临窗处竟有一部望远镜。
冷亦凡这家伙什么时候对天文学有兴趣?或者染上偷窥癖扮间谍?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对着镜头一望,立刻火冒三丈!这家伙,果然有愉窥癖。镜头的指向,正对着我方才卖艺的地方,一草一木皆清晰地落在看者眼中,难怪他能出现得那样精确。
轻轻移动望远镜角度,竟又发现另一差点令我吐血的事实——我打工的速食店,竟然也能尽收眼底。
愤怒地斜视身边的恶徒“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比你晚几天。”他靠在桌边,怡然自得地回答,比我晚几天?这么说,这家伙早已跟来美国,窥视我半年之久了?但我却傻乎乎地丝毫不曾察觉,还在整天因为想念他而神伤落泪真是欺人太甚!
“王八蛋!”我脱口而出。
“你还敢骂人?”他又一把狠狠攥住我的胳膊“是准半句话也不说,莫名其妙跑得没影,弄得人一头雾水?就你这种行为,早该揍你一顿了,还有机会给你骂人。”
“你”他自己跟人偷情,却恶人先告状,反咬我一口。真是个杀千刀的家伙!
“由你任性了半年也就算了,”他继续骂我“想不到你非但不悔悟,乖乖地回家,反而在大街上跟男人搂搂抱抱!你说,我除了及时下楼逮捕你,还能做什么?”
“我跟自己心爱的人拥抱一下,有什么错?”他骂我,我就随着他的意思气他。
“心爱的人?”他眯起眼睛“准?别告诉我是孟希阳!”
“我爱他,早就爱,一直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直视他的眼。
“是吗?”他扬起嘴角“小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撒谎!”
“谁撒谎了?”我心虚地回避。
难道他已经看过那封信了?那他就应该明白,我是真的想通了,要放手让他幸福,为什么他还要故意追着我玩?
“要不要我出示证据呀?嗯?”他俯下身,吹一缕热风至我的眉间。
不知为何,每次他这样待我,我都会被那若有似无的温柔惹得想落泪。
“哪有什么证据?”我嘟着嘴,哑哑地说。
“来。”这次他没有死力抱我,只是轻轻地搂住我的肩,把我带到偏旁的休息室。
门开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地直掉下来。
这段时间我替顾客们画的肖像,包括刚刚我画的那幅,竟然全被收藏在这间休息室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顾客都是他派来的?
“看看你的杰作,”他持起一张画轻啧“无论是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无论是老头还是小孩,你都有本事把他们画成我。太太,我真是太佩服你的改造能力了!”臂膀用了力,将我楼紧“还敢说你想念的、爱的不是我?嗯?”
我低头无浯,指尖滑过素描的边缘。
“当然,还有更有力的证据,”他贴住我的耳朵“到底是谁在电脑上留言说:‘孟希阳只是我的幻想,而你,才是我的更爱’,嗯?”
胡扯!我哪有这样写过,这家伙居然篡改台词。
“那天手提电脑正好感染了病毒,改用桌上型,发现了你的留言。幸好如此,否则我还没发现我的小妻子居然已经逃跑了。”低嗄迷人的语气摆明要把人压垮“说,为什么跑得这么远?”
“你自己清楚。”我瞪他。
他严肃地说:“我真的不清楚。”
“那天就是我约你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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