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多一点那么宽,腰线下鼓起的弧度十分显眼,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上头,轮廓一览无余。
这还是以往行房时都是平躺着的赫连曜第一次看见自己夫郎的后背,俊美冷然的脸瞬间转回去。
背对着他,不像习武之人能够感知身边动静的楚含岫也没发现他的动作,弄好衣裳走出轻纱围着的温泉池子。
一百多米处,在那儿候着的赵嬷嬷看见他出来,上下扫了他几眼:“事儿成了?”
楚含岫点头:“成了。”
赵嬷嬷道:“回去记得按照之前做的,把腰垫高一些。”
“知道,咱们快下去吧,侯爷泡温泉的时间有点长了,难免青管家突然上来,查看侯爷情况。”
他这话说得很在理,赵嬷嬷不再多言,跟来时一样,让楚含岫半隐在她的身影里,走到青然面前,告诉他侯爷让上去伺候回院。
青然是赫连曜身边一等一的忠仆,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赫连曜的身体重要,闻言立即带着人去带赫连曜回院。
——
他们一帮人没有忙着回去,第二天又在庄子上玩了一天,吃够了玩够了闹够了,才在第三天早上坐上回府的马车。
经京都的时候,楚含岫让马车停下,跟侯夫人赫连曜他们说自己想去京都里逛逛,买点京都的特产给平阳县的阿爹还有弟弟们送去,晚一会儿自行回府。
侯夫人跟着他们玩了两天,面色红润,“身上带的银子够吗?在金串儿那里拿点。”
已经跳下马车的楚含岫点头,笑着道:“够的,还有多,那夫人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侯夫人跟他挥挥手。
楚含岫目标明确,直奔卖牛马牲口的地方,他不买马,马是战乱时候很惹眼的东西,不说官兵,就是匪寇都会想要抢到手里,毕竟马和牛,羊不同,是古代很重要的战略物资。
他想买的是骡子。
骡子不仅力气大,能够拉重物,也没有马那么惹眼,至少在乱世最开始的时候,凭他们父子几人也能够保住。
卖牲口的掌柜看见一个穿着不俗,长相漂亮的哥儿进来,拿着算盘走到楚含岫跟前:“哥儿……是要买马?”
“我们这里有几匹不错的马,如哥儿这样的人物骑上,定能叫人眼前一亮。”
楚含岫扫了一眼旁边拴着的骡子,“你这骡子怎么卖。”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这么一个富贵哥儿,竟然不买马来买骡子。
不过上门的都是生意,老板带着楚含岫和夏兰,平安,走到栓骡子的地方:“上好的青花骡子,性情温顺,力气也大,一次驼几百斤没问题,哥儿真心实意地要,我也不喊高价,四两八钱银子一匹。”
这几头骡子都是一两岁的模样,正是力气最大的时候,眼睛黑溜溜的细长的耳朵呼扇呼扇。
楚含岫看得出,都是好骡子,道:“我要六匹,价格我也不讲了,你把那只小羊羔搭给我,怎么样?”
掌柜的一看他指的小羊羔,是他去收马的时候送的搭头,原以为养不活了,没想到命硬,愣是活了四个多月。
他瞧楚含岫也爽快,拨了拨算盘道:“行,哥儿你要得多,人也爽快,这小羊羔送了也就送了。”
“一共二十八两八钱银子,您要不要算一算,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
用乘法口诀他手里算盘算得还快的楚含岫直接数出两张小额的十两银票,并八两八钱银子递给他:“掌柜的,您知道附近有没有宽大一点的院子出租吗?”
“我就说哥儿口音不是京都人,有啊,我们这一条街都是做生意的,几乎都是租的房子,从我这儿往前走几百米,就能看到一家门上挂着两把菖蒲的,他家刚好要租院子,哥儿可以去看看。”
“谢谢掌柜,”楚含岫对平安道,“你在这儿看着骡子,等我和夏兰回来。”
平安不问他为什么要买骡子,更不问为什么住在侯府,还要租院子,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
不多会儿,花了十二两银子,租了半年院子的楚含岫带着夏兰转到牙行,挑了一家四口,和一大一小两兄弟,让他们跟着把骡子牵回院子里去。
现在楚含岫大部分时间待在侯府,租的院子,以及骡子小羊羔都需要人打理,比起雇佣外边的人,他更放心卖身为奴的奴仆。
大越对奴仆管理得很严格,一旦签了卖身契,你就是主人的私人财产,打死打伤不用负责,还可以想卖就卖。
出逃的奴仆一旦被抓住,就会被直接砍脑袋。
楚含岫还特地挑了有牵绊的,比如那一家四口,夫妻两人带着一儿一女,女孩才十四岁,男孩十一岁,为了孩子,他们也不会有歪心思。
另外两兄弟也是,弟弟身体明显要弱些,哥哥对弟弟维护得紧,只要他不刁难他们,给他们吃饱饭,想必他们没有逃跑的理由。
除了骡子,楚含岫还去粮行,跟粮行的掌柜定了不少的粮食,让他们送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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