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落叶一般的萧瑟。“或许我只是在你快要破茧而出、挣脱出自己苦痛过去的当口,正好捡了便宜的人罢了。你与小薇都是一样。你们原本就可以再度自己站起来,就算是没有我”听着她越来越微弱,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这就是褚友梅怀疑他不爱她的理由吗?这个外表理智自信的女子,竟也有如此自疑、妄自菲薄的一面?
郎世云环住了她小心翼翼捧着戒指的手,有如两个人共同捧着一颗从天上谪落的流星。
“你就是我的幸福。”他肯定的说,并开始有些懊恼,原来他才是他们两个之间,比较浪漫感性的那一个。
为什么褚友梅一定要斤斤计较一段感情的来源呢?郎世云不否认他们的相知相识源自于一场绝不美丽的灾难,但是爱情之所以被称之为爱情,不就只是听凭心脏在神奇的一刻间,完全不听使唤的悸动吗?
他们也许没有机会相识在什么如诗如画、洒满落叶的森林中,也没有那个荣幸萌发感情在某个充满星星的美丽夜里,郎世云只知道也许就是某一个有薄薄阳光的下午,衬着医院里熙熙攘攘的孩童吵闹声,在那毫不浪漫的复健部大治疗室中,她让痛苦的他看见了什么叫作永恒。他为什么能那么笃定自信?褚友梅无从察知郎世云内心的想法,她只是惶乱而痛楚的思索着两人不可知的未来。她急不择言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能够承诺幸福?你怎么能够保证我们之间不会再度上演悲剧?我并不是宽容大度的女子,我还有数不清的缺点。或许有一天,我会像晓吟一样深深的伤害了你”“你不是晓吟!”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褚友梅倏地挣开了他的手,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她艰困的解释着内心深处的惶恐:“可是我也不是你偏颇的眼中那个勇敢,好像可以拯救一切的女子;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或许根本没有办法带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郎世云总算有些了解褚友梅心中真正的不信任与恐惧。直觉地他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紧拥住她,他用灵魂最深处的真诚、低声的说:
“我爱你。”
“你不要再说了!”
仿佛无法承受,她畏缩在他怀中狂乱的哭泣了起来。该怎么让她明白?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你害怕受伤,甚至也害怕我受伤,这些我真的都懂。曾经我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我想得到幸福,跟你在一起的幸福。”
“你不要逼我!”
褚友梅猛然推开了这个太过温暖、太引人沉陷的陷阱。
“我逼你?”郎世云的笑容乍然变色,他铁青着脸沉痛地说道:“我是在承认我爱你!像我这样一个心曾碎成千万片的人都有勇气再将我斑驳的心拿出来与你赌一赌感情,难道你就不能再为我冒险一次吗?”
冒险?她还能再冒险吗?刹那之间,褚友梅竟痛恨起郎世云的勇敢。她无意识的挥开了郎世云伸向她的手。
郎世云怔怔的望向自己僵在空中、形单影只,仿佛永远注定要被拒绝的手。突然之间,受伤的感觉令他痛苦得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为什么我爱的人都不相信我是真的爱她呢?我的爱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世云!”
褚友梅惶然的想要伸的想要伸手去抓住看来痛楚无比的郎世云。
一不注意,紧握在她手中的戒指居然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暗黑的山沟。褚友梅惊愕的凝望着消失在深黑中的光影,悚然一惊的她霎时意识到了自己竟错失了生命中最该珍视的东西!惊慌中,自己曾痛切地责骂郎世云的话在她耳边尖啸——为什么人总是不能珍视自己手中的幸福?
“友梅你干什么?”
郎世云连忙伸手捞住竟然不要命地想往山沟探身的褚友梅。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居然还拼命地跟他挣扎!他又急又怒的紧钳住她的腰身与双臂,几乎想痛打一顿这个不爱惜自己性命的小女人。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戒指掉了”褚友梅呜咽的抬起头,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简直是嚎啕大哭。嘎?郎世云简直是哭笑不得。
“掉了就掉了反正你不要它,不是吗?”他困惑的擦去她的眼泪,这是什么荒谬的场面?该哭的人应该是求婚被拒的他吧!
“人家哪有说不要”
坐倒在地上,褚友梅哭泣得像是一个小女孩,郎世云只好头痛的滑坐在她身边。这又是什么意思?没有说不要?那就是要喽?
“好啦好啦”他到底是去哪里给自己惹来一个那么难缠的小女人呢?搂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褚友梅,仿佛预见到未来数十年的头痛光景,郎世云叹了口气,从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绒盒。
“嗟,拿去。”这又是什么?褚友梅从泪光中看见他竟像变魔术一般拿出了另一枚掉落在地上的星星。“这是结婚戒指。”她刚刚弄丢的是成套的订婚戒指。“不过,拿了就不准赖喽!”有鉴于放在褚友梅的手上实在太危险,星月之下,郎世云轻轻地将戒指套过了她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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