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躲在房间里吃饭看电视,免得场面太过尴尬。
直到薇薇洗完澡上床睡觉后,程瑶瑶从门后探出头,确定了大厅空无一人,她才蹑手蹑脚地溜下楼走到门外的花园。
踩着草地,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四周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不由得感慨万千。
三年了!想当初她曾经和齐尚钧两人在这里卿卿我我,以为今生非君不嫁、非卿莫娶,想不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此打断了他们的姻缘。
纵使明白他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她依然放不下他,也因为明白自己的心,她更不敢靠近他,生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所以她决定明天就走。
既然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她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明天她会带着薇薇到他房里表达问候和感谢,然后便可以放心地离开。她走着走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她的去路。
难道是
她的心跳加快,期待地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不是齐尚钧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程小姐,还记得我吗?”对方微笑道。
“当然,你是关先生。”说什么她都不会忘记是这个男人抢下她手中的枪,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介不介意一起走?我有话想对你说。”他开口邀请。
“你想说什么?”程瑶瑶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能有什么话说?
关廷毅并没有立刻开口,在走了数十步后,他才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离开阿钧?”
“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就因为阿钧害死了你父亲?”关廷毅有些不以为然。
闻言,程瑶瑶不由得停下脚步。
“那么你问过阿钧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为什么?”她的脸色苍白“不管为什么,杀人就是不对。”杀人是不对,况且他还杀了她父亲。
&nbbsp;“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如此。”他凝视着她“但身为帮派中人,我们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有时候杀人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
当时齐尚钧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有再多的不得已也不可以乱杀人,如果今天死去的是你的亲人,你还能把杀人看得这么简单吗?”她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父亲贪图钱财出卖兄弟,虽然他没有亲自动手,暗翼盟的一位堂主却因他而死,你说,这笔账不找你父亲算,又该找谁算去?”他直截了当地道出程南宏的过错。
“就算我爸爸做错事,也应该由法律制裁他”第一次听闻父亲的不是,程瑶瑶有些错愕,但依然为父亲找寻借口。
“他既然是暗翼盟的一份子,就该遵守帮派的游戏规则,阿钧身为盟主,出面解决叛徒是他的责任。”和程瑶瑶的激动相反,关廷毅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做错事的人是你父亲,阿钧他并没有错,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你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是不公平的。”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是她父亲的错?还是齐尚钧的错?
难道她真的错怪了齐尚钧?
可是他为什么绝口不提这些事,情愿让她误会他、怨恨他,却不曾试图挽回她?‘
思及此,程瑶瑶思绪混乱,满心迷惘。
“这些事本来该由阿钧告诉你,现在我却替他说了。”他眨了眨眼“希望你们别怪我多事才好。”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她知道关廷毅绝不是个多事的人。“就当我是赎罪吧!”他微微一笑。
“赎罪?”她十分不解。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抑郁,随即又被笑容掩盖“当时要不是我出现,你也不会无意中知道这件事,说穿了都是我贪嘴的错,要不是为了爆鳝糊,现在你和阿钧依然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的确,如果她不知道父亲的死因,所有的一切都会很美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是不是?”他叹了口气,仿佛感触良多“如果秘密永远是秘密,或许是一种幸福吧!”
“我不喜欢这种鸵鸟式的幸福。”她咬牙反驳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幸福找一条出路。”他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为了阿钧、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要让你父亲的错误继续羁绊你们三个人的幸福。”
他拍了拍程瑶瑶的肩膀,不再多说,转身便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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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这又是什么?”瞪着眼前那锅乌漆抹黑的汤汁,齐尚钧说什么也不肯入口。
“这可是乌骨鸡加上等中药材炖煮而成的大补汤,凡是筋骨受伤的人都一定要喝。”老余拿着汤碗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锅东西你就帮我喝了吧!”齐尚钧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开玩笑,要他喝下这锅像墨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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