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尸体特意摆了造型这种事了。你说的那两个选项,其实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变成一个多选,要我说,这次我们遇到的这个凶手,不但对自己的行动力比较有信心,并且还对死者怀有很深的仇恨,任何用极。端手段杀死被害人的凶手,对被害人都一定是怀有恨意的,如果只是一般的憎恨,可能想法也会相对单纯得多,那就是弄死对方,报仇或者出气,只有当那种憎恨达到了一定程度,并且无处宣泄,才会萌生出不惜一切要让对方死得更惨的那种念头。”
到了法医那边,戴煦找到了刘法医,刘法医为了尸检忙了整整一晚,他们去的时候也刚刚小憩了一会儿才起身,一看戴煦带着方圆过来了,不用问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便示意他们两个在自己办公桌旁边坐下。
“刘法医,昨晚累坏了吧?”戴煦一看刘法医满眼的红血丝就知道他肯定也是通宵达旦的忙,一个案子刚刚接手的时候,法医这边需要付出的劳动和工作强度都是很大的,这也是他们最辛苦的一段时间,接下来的许多调查工作都需要以他们的尸检结果作为依据,容不得半点差池。
“是啊,这回的尸体,复杂程度比以往遇到过的都要更利害,我们几个人昨天晚上也算是一边忙一边开了眼啦,不知道这得是多大仇恨,才能搞成这样。”刘法医叹了口气,没有假惺惺的和戴煦客套,“最终的书面结果还没出来,我先把能告诉你们的一些情况大致给你说一下,这样你们今天就可以立刻有个方向,该怎么查怎么查,不用为了等书面结果浪费什么时间了。”
“是啊,那敢情好,你讲,我记着。”戴煦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线圈本和一支圆珠笔,准备好了要一边听刘法医介绍情况一边记录重要信息。
“死者是一名年龄大概是在18到25周岁之间的女性,”刘法医喝了口水,开始对他们介绍起情况来,“尸体被人从肚脐以上肋骨一下的位置截成两半,这个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尸体表面有很多处生前造成的伤痕,有锐器伤也有钝器击打伤,看样子在遇害之前也是遭受过很残忍的折磨,她的头部被发现有内陷式骨折,这个内陷式骨折疑似致死伤,至少目前我们这边大多数人都比较支持这种说法,不过也有人怀疑是因为头部骨折,血液流入肺部,导致死者被呛死了,不过这个结论也不太好验证,因为死者胸口有濒死伤,其中两刀刺中了肺部,这样一来肺内的积血就不大好说是哪一种原因留下的了。”
“刘法医,我可能得稍微打断你一下,”戴煦听到这里,示意刘法医稍微停一下,然后问,“刀伤刺中了肺部……这个动作有没有什么难度?”
“你是说有肋骨作为保护的情况下,对吧?”刘法医明白了他的意思,“确实有这样的几率,如果用刀刺胸腔,肋骨会造成阻碍,甚至卡住刀子都有可能,不过这次是濒死伤,也就是死者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我们都认为那两处刀伤并不是仓惶刺出的,所以凶手恐怕不太容易遇到那种问题。”
戴煦领悟过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你继续吧。”
刘法医点点头,继续说:“除了当时在现场大家都看得到的,死者的胸部上的刀伤和被切掉的部分之外,她的手指甲也被人拔过,没拔干净,拔掉了六个,并且从伤口的状况来看,是生前拔的,死者双膝有骨折现象,推测应该是坐在椅子上被人用棍棒之类的东西打骨折的,从死者手臂上的勒痕也能确定她一度是被人捆绑固定在椅子上的。死者下体有很明显的钝器伤,但是没有发现受到过。性。侵。害的痕迹,比较奇怪的是,死者的脏器,和尸体本身一样,都是被清洗过之后又塞回去的,我们检查了一下,其他都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死者的子宫不见了,被摘除掉了,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我们也说不出来。”
“这么说起来,这名死者生前简直就是经受了非人折磨啊。”戴煦感慨说。
“是啊,从身上伤痕的新旧程度来判断,她至少被人非法拘禁了一两天。”刘法医叹了口气。
方圆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对戴煦说:“死者被折磨得这么厉害,凶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拘禁她的呢?为什么都没有惊扰到周围的居民?”
“这个问题么,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在戴煦开口之前,刘法医先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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