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班的人离开后,六班这边其实也没法再继续了,毕竟刚刚实在是喝了不少的酒,不像成人常出去应酬,这些个大都刚刚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酒量大都还很差。不过相对于“落荒而逃”的七班男生来说,六班的众人显然“士气”和精神状态要好的多,仿佛完成了一次成功的保卫战一般,对于高三六这个团体的归属感和自豪感前所未有地高涨。同样的,对于今天晚上李岩的表现,六班的同学在惊喜或者说更多的惊奇的同时,大都是觉得与有荣焉的。不管高中三年李岩多么的低调和不起眼,仅今晚的表现,就足以让高三六甚至大多数高三七的同学记住他了。相信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回想起高中生涯,都很难会忘记这高考结束后的聚会,很难忘记李岩这么个人。聚会也到了尾声,这时候大家点了些合唱的歌,《送别》、《祝福》、《朋友》之类,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也不用麦克风,就那么跟着一起大合唱,男生勾肩搭臂,女生手挽着手,放开喉咙高声歌唱,将高中三年的友谊,将高考前复习的压力,将离别的愁绪,将对未来的迷茫和期待,通通地宣泄出来。“……朋友一生起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在《朋友》的歌声中,高三六班的聚会结束了,李岩的高中生涯也就此划上了一个句号。和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六班同学告别后,李岩和阿皮也一起离开了ktv。刚走没一段路,就听到旁边一个巷子里有一阵压抑的呼喝惨叫声,阿皮转过头去,看到昏暗的巷子里,影影绰绰的十几个人似乎在围殴地上的三四人,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隐约听到什么“还钱”、“泡妞”、“废了”之类的词,阿皮赶紧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离开。阿皮走了两步,却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李岩竟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边的巷子。旁边路灯的灯光照射下,李岩的眼睛有些发红,眼神里竟有种跃跃欲试的味道,只不过还有一丝理智在牵扯犹豫着。阿皮当然知道好友在跃跃欲试什么,平日里这小子和他一样都是低调的很,不喜欢惹事,看到有麻烦总是离的越远越好。但李岩却又不止一次地跟他讨论过对自己武功程度的好奇——不知道能一个打几个?自从跟着徐穆平习武以来,他还从来没真正地和人打过一架呢。阿皮知道,虽然平常看着这小子人畜无害甚至有点胆小怕事的样子,但实际上总是看热血漫画的李岩骨子里还是有着男人天生好斗的本性的。这时候喝了点酒,那本性就开始流露出来了。李岩的酒量虽不好,却也不是三杯就倒,要说真醉了也还不至于,但今晚相对来说着实喝的是不少,这酒壮怂人胆,平时大都只是想想的念头,这时倒有种付诸行动的冲动了。看着那边一群打架的人有些蠢蠢欲动,李岩倒是没有什么路见不平的想法,纯粹是看人打架想起了自己也练了十几年武了,想掺一脚试试身手,看看磐元功的威力而已。阿皮赶忙过去拉了拉好友的手臂,低着声道:“发什么酒疯,都几点了,赶紧走了。”“你说……我要是过去,能打的过几个?”李岩眯着眼看着那边的巷子,说道。阿皮真是一个头变两个大,继续用力拖他:“打你个头,那边几十个人呢,你没看他们手里还有家伙么,还一个能打几个,你以为你是李小龙啊,走了走了。”“我觉得我怎么也能放倒六……七个吧……”李岩尤自嘀咕着,伸出个手比着六或七的手势。两人在这边驻足停留,拉拉扯扯,嘀嘀咕咕,那边巷子里办事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个平头青年抬步走出巷子,指着两人骂道:“看什么看,他妈找死呢?!”这一声骂喝很大声,也很突然,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加上夜风一吹,李岩的酒意立刻散了大半,脑子清醒过来,一转身赶紧拉着阿皮闪人。
一路上李岩面对阿皮的埋怨忙不迭地道歉,不然要是真一冲动过去多管闲事,搞不好现在就得给人揍得满地滚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没自信到能一个打十几个的程度。李岩想想刚刚的冲动,还有些后怕,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得少喝酒。这时候的李岩还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磐元功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后来他将这晚的事情告诉了徐穆平,后者对此多有些哭笑不得。徐穆平这十多年来基本上只顾着教李岩磐元功了,对于武德、侠义之类的东西,却是一点没教,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至少不会拿自己学来的武功欺善行恶,但从这件事和他的性格来看,倒是有些懦弱甚至胆小了。虽然磐元功是一门以守为主的武功,但只要是武功,难免都要和人交手,否则的话闭门造车,总是很难有真正的提高。对于这个情况,徐穆平倒也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告别了阿皮,李岩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灯竟然亮着。进门后,李岩看到鞋柜里摆着的一双黑色女式低跟皮鞋,便知道是母亲回来了。走进客厅,一脸喜色的李岩果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母亲。沙发上的中年女性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穿着灰色套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盘起,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企业高管的模样,她便是李岩的母亲张明艳,是某大型研究所的首席工程师。张明艳所在的研究所距离青洋市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距离,一般除非是放假,否则是很少回市区家里的。自从李岩上初中后,张明艳更是平均一个月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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