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又碰到个熟人,江海儿笑,“杜娘子也来应聘财务?”
杜月桂点点头,“来试试,也不知道应不应的上呢。”
江海儿刚要转身离去,就瞧见几个男人叹着气,“这财务男人真不能报名吗?怎么只能女人去呢。”
旁边立刻有个娘子接话,“因为娘子的算学更好,做事更细心才只招娘子啊。”
江海儿心头不悦,转头道,“这可是楚娘娘定的,怎么,难不成你们觉得楚娘娘做的不对,想被天雷惩罚了?”
那几个男人惶恐摇头,“哪里敢,哪里敢。”
江海儿切了一声,怎么还有人质疑楚娘娘的决策?她无条件信任楚娘娘,就算楚娘娘让她现在就去死,那也一定是因为明天会比有死更可怕的事。
江海儿哼着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去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反驳了那几个男人,心情出乎意料的舒爽。
岳县的思想在确确实实的发生变化,尤其是娘子们,这一点是楚旋很乐意看到的。
她在推行各政策中,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们的思想,又传授她们知识。
人的思想就是会这样不自觉会发生改变的。
楚旋来到岳县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这期间,大骊错综复杂的局势依旧没有改变。
而各地节度使依旧按兵不动,他们既不理会杨角的诏书,对宋儇三番五次的催促攻打长安也百般推脱。
蓝色的光照映射在楚旋的眼睛里,游戏剧情里的宋儇在汉州依旧没有放弃享乐,百姓们本就不堪重负,他却依旧在汉州建了一座华丽的行宫。
这位小皇帝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百姓的赋税可否要适当减少?”
谁知田令将脸皮一提,笑意盈盈的说道,“圣人,您忘了,马上就要春收了,春收了粮食,可大大缓解饥荒,您也能喝味道更好的酒了。”
宋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那赋税便不必减了。”
宋儇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现在在杨角统治下的长安却出了一件事。
天子脚下,机关重地的尚书省大门竟然贴着一首打油诗,引得百姓频频围观。
等如今在杨角手底下的同平章事王显发现之时,这首打油诗都川到东西市里头去了。
王显盯着那打油诗,气的吹胡子瞪眼,立刻撕了下来让别人给他解释意思。
写这首诗的人许是特地照顾了一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十分的通俗易懂,王显手底下的人一下子就看懂了。
他哆哆嗦嗦道,“自从宋骊的皇帝逃了以后,现在的贵贱简直被颠倒了,官职封号都给了那些大字不识的人,有学识的人反而被搞的食不果腹,每日都有人打家劫舍,这就是所谓的替天均平?均的哪门子平?”
王显一下子就摔了茶杯,大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王显一下子就破防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觉的对号入座,总觉得这首打油诗就在说他,不然为什么偏偏贴在尚书省的门口?
这不是指着他的脸骂他吗?
这些个儒生,这些个儒生,最近进京赶考的儒生不在少数,他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通通处死!
就当他提着刀就要出去抓人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人万分惶恐,“王章事,此事需得上报圣人啊。”
王显一听,觉得有道理,便进了宫,将那打油诗原原本本的交给了杨角。
杨角今年大约30岁,但是做皇帝的这大半年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衰老了很多。
王显认为这个人连着杨角一块骂了,杨角肯定让他抓人。
所以他毫不忌惮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人其心可诛!”
然而出乎意料的,杨角竟然没有要下令抓人的意思,他只道,“抓些会写诗的人审一审做做样子也就罢了,最后把他们都放了。”
王显的脸直接变成了一个问号。
王显当然不懂,杨角对怀才不遇会写诗批判朝廷不公的人有多大的滤镜,这可是曾经的他啊!
王显急了,他又急又破防,“圣人怎么能就如此放过这个人呢?”
王显与杨角本就经过之前的事有一些离心,杨角不想随了他的意乱杀无辜是一,二是他精心准备的科举,他把考生都抓来杀了那还考屁呢?
他当皇帝就是为了举办一场公正的科举。
好的,王显气冲冲的回到尚书省,按令抓了些会写诗的,审问了一番,自然无人承认,到了晚上就把人放了。
楚旋看完剧情,其实是有些好奇这个写诗的人是谁的,可惜游戏里并没有答案,这是个千古悬案。
楚旋关掉电脑后。
长安,醴泉大街内。
一身着鹅黄襦裙的娘子手执几枝花朵,她低头嗅了嗅,“没错,这就是罗冠花。”
在她的右侧,还有另一名绿色襦裙的娘子,她的表情不像鹅黄襦裙那般坦然自若,而是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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