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黑点!”
这条街没人等车,他方才都打算直接走了,若是被马车踢到,那是很危险的,若是伤了人,到时候他的政审可能就过不了了。
柳温瑜来到此处已经停了太多听不懂的词语了,他此刻也不想管这么多了,张口问,“这位郎君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和我一般是读书人,也许还参加过科举,我兄弟二人误入此处,因为用了那什么葡萄糖口服液而欠钱,不让我们走,此地究竟是何地方,还望郎解惑啊。”
郑由皱着眉头,“我马上等着去下一站呢,晚了的话要被那些阿翁阿婆投诉的,我没空和你们解释。”
柳温瑜忙说,“晚些也可,只要郎君有空。”
郑由摇头,“晚些我也没空。”他还要去图书馆看《红楼梦》呢,哪里有空和两个小屁孩解释。
欠钱有什么稀奇的,说的谁没欠过钱一样。
郑由驾驶着马车走了。
柳忻郁垂头丧气道,“此地究竟是何地方,简直处处透露着怪异。”
两个人一路又差点走错路,好不容易到了领工钱的地方。
阙英卓查了他们两个人的暂住证,将今天的工钱数给他们。“本来应该是一个人六个钱,但是你们今天扫的时候不认真,扫的慢,扣了你们一个人一个钱,给你们,一人五个钱。”
柳温瑜将娘娘钱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这铜钱比大骊的开元通宝要小上一圈,颜色也是黄橙橙的。
难怪开头在医馆那个娘子说,他们有自己的钱。
柳忻郁格外珍惜这五个钱,他转头问,“大兄,我们欠了多少钱?”
柳温瑜语气略显僵硬,“2000个钱。”
“那我们得干多少天才能还清啊。”
阙英卓下意识接话,“36等于18,一个月180钱,你们两个人一个月就是360钱,你们两个人不吃不喝的扫5个半月的大街就还清了。”
柳忻郁崩溃,“五个半月?那岂不是耽误了去河北,柳家的未来完了。”
柳温瑜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他将这五个钱揣好,又问,“敢问这位郎君,此处究竟是何地?”
“此处就是岳县,是楚娘娘管辖之地。”
柳温瑜当然知道,但是他想听的是那种更深层次的一些。“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实在太多不懂,还望郎君指点一二。”
阙英卓安慰道,“没事,不就是欠钱吗,我也是误打误撞的来到岳县,刚来的时候我得了肺热,本是治不好的病,楚娘娘用仙药给我治好了,我也欠了钱,欠的比你们还多,总共欠了一万钱,前段时间才还清呢。”
柳温瑜眼睛亮了亮,“敢问郎君从哪里来的?”
阙英卓回答,“从长安。”
柳温瑜又问,“敢问郎君姓氏名谁?”
阙英卓摆摆手,“我们家是商户之家,不出名啦,但是我表姐你可能认识,她父亲叫谢琦。”
柳温瑜疑惑,“可是谢尚书?”
阙英卓点头,“正是,我们姐妹兄弟四人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活都做,我表姐那么一个大家闺秀还去纺织呢。”说完,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你们今日可曾看到一辆大的马车,上面那驾驶马车之人,可是从前大骊的御使大夫,叫郑由,御使大夫怎么了,来到岳县也只能当个马车司机啊。”
柳温瑜差点惊掉下巴,“可是那位不畏强权,状元出身,弹劾田令的御使大夫郑由,这样的人,怎么能只做个马夫!简直是暴殄天物!”
原来今日那位车夫就是郑由,他读书时,阿耶就曾与他说过,若是将来做官,一定要以郑由为榜样,他不畏强权,不惧宦官。
而他的偶像怎么做这里马夫,而且做的很熟练的样子。
柳温瑜感觉他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阙英卓来岳县久了,思想已经改变了很多,他点头,“可是在岳县不会简体字不会阿拉伯数字不会算学不会九九乘法表就是不能做吏事啊。”
柳温瑜除了算学两个字,其他的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阙英卓也不懂柳温瑜为什么失魂落魄,他十分好心的劝导。“因为过来人,我劝你们就留在岳县,楚娘娘新占了个丘江县,正缺人呢,机会多啊。”
柳温瑜婉拒,“不必了,我兄弟二人还清债务以后还是要去河北道,多谢郎君解惑。”
随后阙英卓带他们二人去了食堂,这两兄弟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兄弟二人吃的便宜套餐,粥加土豆。
柳温瑜一边吃,一边感叹,自己真是好久没吃过粥了,真好吃,这土豆也好吃。
入夜
两个人被暂时分到了一处很小的房子,柳温瑜只能庆幸这房子不收他们钱,不然他们更还不清了。
二人刚要和衣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个娘子的声音,她问,“敢问柳忻郁柳郎君可睡下了,我有要事相商,能否请郎君出来面谈?”
柳忻郁疑惑的看了一眼柳温瑜,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