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知道您因为解放了青楼一事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但是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一起完成。”
楚旋批头批文件,问,“夜校的教学以及报名情况如何了。”
祝青寒接过文件,“昨天我问了问冯部长,她说一切正常运行,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有许多家境殷实的人家还有寒窗苦读的学子都很愿意来。”
对于冯波来说,这群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简直比岳县的小屁孩省心太多。
祝青寒知道她关心的问题,她又说,“来报名的娘子有,而且还不少,看起来是因为知道您爱用女子,有的人家便投其所好。”
扬州管事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扬州百姓也逐渐从开始的惊讶,不适应,到现在的接受和融入。
只不过扬州的风气比起岳县还是差太远了。
这一点也正在慢慢改善,从岳县带来的一小撮百姓们每一天都在用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改变着扬州百姓们原本的三观。
夜校闲聊
夜校这个东西, 一旦错过了报名的时间,再想要去,那可是只能等下次了。
在这件事情上, 本来犹豫不决的人深有体会。
杨白鹰带上一个饭盒, 里头装了些点心小食, 为的是在她肚子饿的时候好垫一垫肚子,也可以和夜校认识的小娘子们一起分享。
夜校不提供饭食, 让家中下人送杨白鹰又觉得太麻烦,因为现在扬州正在修路, 有的地方封路,有的地方又限行,索性自己带去,几个小娘子午休期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吃食, 聊聊天,也很是惬意。
杨白鹰坐上自家马车,她掀开帘子感叹着这短短两个月扬州的变化,虽然马车的颠簸的她快要吐了。
路边修路的不光有郎君,还有很多娘子,总而言之在楚娘娘这里,娘子郎君她都是用的,所以扬州的路上肉眼可见的也多了许多娘子。
车夫看到前方不限行的牌子,直道今天运气好,他立刻说,“娘子, 今日运气好青雀街不限,咱们就从那边穿过去, 免得您多受些颠。”
杨白鹰淡淡的嗯了一声,脑子里正在回忆昨天讲的文章,还有数学题。
她突然冷不丁的又想起昨天那些爱出风头的书生。
杨白鹰最讨厌有些寒窗苦读派的学子们,他们瞧着来读书的娘子都是露出一丝轻蔑的,有一次她还听到他们说,“反正之后的吏事考试她们也考不上,仗着楚娘娘爱用娘子罢了,这人啊,还是要靠真才实学的。”
虽是几个人私底下的说笑话,无意之间让杨白鹰听见了。
但是她就是气不过,什么叫反正她们也考不上,怎么就知道自己考不上了。
到了夜校处,杨白鹰来到自己的座位,规矩的坐好。等着老师来讲课。
其他的娘子们也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
杨白鹰知道,她们大多数都是为了家中对楚娘娘的示好才被送过来的,为的就是表明,他们坚决的支持楚娘娘的政策。
过去,她只能在家中看一些书,就算想发表些文章,想写些东西,也都是写给自己看罢了,至于能和男子同坐学堂,能够考吏事,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杨白鹰在这里认识了一些娘子,她们也成为了好朋友,时常在一起讨论着夜校里学的东西。
今日她们讨论的话题是从岳县过来的一些新鲜玩意。
杨白鹰摸着身上这身舒适的棉布衣裳,说,“这棉布衣裳,价格比麻布贵不了多少,但是又比绢便宜很多,穿在身上也很是舒适。”
一旁一个叫辛铃的娘子接话道,“是呀是呀,还有这棉布做的斜挎书包我也很喜欢。”
几个小姑娘又说道这楚娘娘颁布的律法,其中成亲这一条。
辛玲惆怅地说,“女子要20岁才能成亲呢,原本我阿娘都在替我寻看亲事了,如今寻看了也结不成。”
杨白鹰吃了一口点心,又问,“我记得上头说了,不允许父母那个什么包办婚姻来着,不能违背当事人的意愿。”
辛玲一下子就有些扭捏,“我听我阿娘说,现在又是新的法子,要双方相看,互相聊天,两个孩子都点头才算作数。”
楚旋颁布自己的律法并没有多久,在成亲这件事情上,简直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辛玲旁边一个叫方雪兰的娘子靠近她们,小声地说,“那些从岳县来扬州的娘子们,胆子可大了!我昨日还瞧见她们对着几个俊俏的郎君吹口哨呢!”
杨白鹰一下就地捂住了嘴,“当真?”
辛玲眼睛一下子也亮了,似乎是将这件事憋了许久一般,“而且我听说,她们都不成亲,找郎君也是当玩乐一般。”
杨白鹰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这,这不太好吧。”
几个小娘子声音越说越小,头靠的越来越近。“我听说,岳县自己能立门户的娘子都不成亲,但是生孩子,孩子和自己姓,完全属于自己。”
这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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