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不是有盐铁酒的售卖权吗?之前天下一直乱着,这河中盐池可就被河北节度使王冲荣占了去啊,如今圣人回了长安,咱们只要有了河中盐池的控制权,还愁没有钱吗?”
田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赞许的看着田孜,“没瞧出来你倒是个聪明的,此法甚妙!”
田孜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田令生不了孩子,所以干儿子很多,而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平平无奇,如今总算田令对自己刮目相看一次了。
找到了搞钱的方法,田令是一刻也等不及,迫不及待的飞奔去找宋儇。
楚旋对于宋儇回到长安这件事丝毫不担心,毕竟她知道,只要田令发现没钱用,那么必然就会和王冲荣内斗,彼时他们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楚旋也很是期待。
只不过在楚旋期待田令和王冲荣狗咬狗的时候,她还得处理另一个问题。
江南现在的“搬家潮”。
或许是因为此次的战争让这中产阶级再一次发现了宋儇是多么的不靠谱,又或者是觉得整个中原不会长久的安定下来。
以柳家为首的好些家中有点家底的人,都像楚旋递了投名状,想要得到楚旋的庇护,并且想要搬到江南来。
甚至知道了想要在江南居住下来就必须签卖身契,他们也是愿意的。
楚旋想了想,给这些人三个月的观察期,只要最后观察合格,那么就能取得在江南的居住权。
祝青寒回来了以后火速开始了工作模式,她将这个所谓的观察期整理成了一份文件,准备交给那些个即将来到江南的人。
柳玉成最为第一个举家来到扬州的人,他现在这是十分的得意。
因为他的观察期只差一个月就结束了,到时候他就正式是楚娘娘的治下的子民了。
而且他深刻的觉得许多人都是受他的影响才会决定搬家来到江南,总之,他有一种自己是时代先驱者的感觉。
柳忻郁为此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一再嘱咐他不要瞎想,别的人搬来岳县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怎么可能因为他搬,人家就搬。
柳玉成为此很不服气,他说:“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咱们前面住的那户曹家知道吧,你猜昨天怎么的,我路过那城门口的时候,亲眼看到他一家老小在办手续!你是不知道他家的儿子多么的纨绔,在外头花天酒地不说,还到处散播谣言,说你们两就是花架子,只有一张脸!我呸,非要像他儿子一样丑成个猪一样吗!”
柳玉成似乎还不解气:“现在他们来了江南吧,要知道江南可是都以男子没有胡子,白净,身材修长为好看的,我倒要看看他儿子还怎么说你们!”
柳忻郁的阿娘胡予也点头,“那曹家的儿子确实生的丑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嫉妒你们两个呢。”说完,胡予起身道:“我先出门了啊,我最近得了那个后宅娘子互助会的旁听名额,我得赶紧去了。”
柳温瑜问:“可是那捐奖学金上过报纸的后宅娘子?”
胡予点头,“这个旁听名额都是我做了一个月的积极分子才得来的,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要出门了。”
胡予一走,柳玉成依旧不依不饶的贬低着曹家,直到听见了开门声。
柳玉成赶紧去开门,瞧见是自己的弟弟一家子人来拜见,他笑道,“可吃过饭了?”
柳玉成的弟弟的女儿柳易烟柳忙说道:“吃了吃了,今日是来请教两位兄长问题的。”
柳玉成笑的更开心了,“都在家呢,进来说进来说。”
柳玉成本来是委托柳忻郁给他找一个大宅子,就像从前一样,几房人家都住在一起。
等发现到了才不是这么回事,柳忻郁找的都是几个临近的小宅子,几家人只能分开住。
对此柳忻郁拥有绝对解释权,“扬州可没有那么大的宅子,大家的宅子都挨着,就和住在一起差不多啊。”
柳易烟一进门,先是寒暄了几句,恭喜柳温瑜和柳忻郁考上了吏事,随后她问道,“两位兄长可知道我若是想读夜校,应当如何去申请?”
柳温瑜问:“你想读夜校?”
柳易烟点头,“我发现这扬州,女子倒是十分自由,好几期的报纸都夸了她们呢,我瞧见了那第一期报纸的杨白鹰杨娘子,心里着实佩服。”
柳易烟的阿娘在旁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了她半天都不听,好好的在家里待到20岁,挑个好人家嫁了不就好了吗。”
柳忻郁回答道:“你们现在的观察期还没过,你就是想读肯定也得等观察期过了再说,我和大兄虽然要下周才去任职,但是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夜校毕业恐怕不能直接参加吏事考试了。”
柳易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那怎么办,我早就过了读小学堂的年纪,走学堂这条路定也是不行的,那我便没有机会参加吏事考试了?”
柳忻郁摇头,小声地说:“我也是听说,扬州马上要建大学堂,夜校毕业是有资格参加那个什么高考的,高考完了,考进了大学堂,大学堂毕业了,才能参加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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