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似七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其他两人也是同样如此觉得,“郑悦的成绩不错,肯定是能考上大学的。”
“是呀,考了大学就能考吏事了,她既然让你和郑郎君不要操心,她自己定是有自己的一番规划的。”
一顿饭吃完,田青倒是很恋恋不舍,“这次聚了,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聚了。”
春天到了,田青也要继续外出义诊。
她在家中收拾着行李,却见她的阿娘搓着手拿了几件里衣给她。“天气开始暖和了,报纸上都说建议大家减衣裳呢,我想你外出去定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给你做了几件里衣,全是我去扯的棉布做的。”
田青感动万分,忍不住将这里衣打开来看。
却被她阿娘马上制止了,“我才刚叠好,你弄乱了不是又要叠一次?”
田青闻言也是,但是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
这衣裳的针脚太过于密实,而且几件里衣几乎可以说是大小完全一模一样,她的阿娘可没有这样的技术。
田青无奈道:“阿娘,你这是去铺子里扯了布让那张娘子做的吧。”
田青的阿娘见状,连忙尴尬地说,“我又没说是我亲自给你做的,有衣裳给你就不错了!”
田青再一次带着自己的徒弟来到了大吴宁关县。
田青上一次在此处将药给了史言,这么久了,她手里的药也许都用完了,而她也该去瞧瞧这颗种子是否开花发芽了。
史言现在已经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下药,道现在的轻车熟路,面无表情的下药。
她晦暗无比的人生突然便有了盼头,那就是等待大新攻打下大吴,宁关变成大新的地盘,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青楼了。
而那名叫做田青的大夫告诉她,她们会被妥善的安置,会有大夫给她们用那名为抗生素的珍贵药物,会有人教她们识字,教她们各种手艺,教她们如何不出卖肉/体活下去。
一切美好的像是假的。
史言当然想过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大新的大夫哄骗她的,可是哪怕是假的,那她也愿意去相信。
不然她要相信什么呢,她们这样的人,死了以后连一具棺材都不会有,草席一卷丢了便是。
史言没想到田青会再来,正好她手上的药确实马上用完了。
史言十分谨慎,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被田青医治好的阿兰,她也一个字都没透露。
她明白,她在做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若是被知道了是要被诛九族的,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大新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她谁也不能说。
当然,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小的,她尽量也会在那些送到别的房间的茶水里下一点药,但那也只能是少数和偶然的时刻。
史言一开始并不知道这粉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后面她听说有官员和富商开始重病缠身,药石无医以后,她这才恍然大悟。
这些富商先暂且不论,那些个官员,死了一个其实对大吴的朝廷来说是很麻烦的。
田青依然是先给史言看身体,而史言也确保她和田青是可以对话的。
史言真心实意的感谢田青:“多谢田大夫,啊不,多谢大新给的这个方子,现在得花柳病的姐妹们果真少了许多。”
田青点了点头,又低声问,“上次给你的东西,用完了吗?”
史言低着头,“还有最后一丁点。”
田青拿出一包粉末递给史言,史言快速接过,随后她问道,“田大夫,只有我一个人的力量会不会太小了。”
史言已然明白了大新的想要做什么,她自己一个人在夜里思考了很久,若是能够多一些人像她这样帮助大新,那么这些人死的速度会不会加快?
但是没有大新的人的允许,她也断然不敢贸然行事。
田青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在各地行医的大新大夫不止我一个人,而在青楼之中心存反抗的女子,也绝不止你一个。”
喜事
各国之间凭借着商道建立了友好的交流不说, 更是用商品互通往来,刺激了经济的发展。
虽然大新确实不需要那些个什么绸缎华服,但是他们收矿石, 这也给其他国家增加了商机。
但这其中只有一个国家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那便是南国。
从南国派出探子打探消息开始, 再到诸国议事的刻意刁难,大南和大新的关系已经彻底破灭。
季兴不是没有尝试过去修复, 但是他发现这是徒劳。
于是他气道:“女人当皇帝就是小气,难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气归气, 一怒之下便也只能怒了一下。
他的宫殿还在用纸糊窗户,大冬天的冷风呼呼往里头灌,他听说其他国家已经和大新合作,皇宫都安上了玻璃窗,那玻璃坚固而又透明, 最适合做窗户,也没有方便又实用的蜂窝煤,整个皇宫都还在用烧木炭,成本相当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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