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了吗?我很不舍,忙忙挽留他:心霓的信我们一起看也是可以的嘛……
啊我这张嘴都在说什麽!心霓这家伙的信有什麽好看的。人家为什麽要看!
知道挽留朱砂不住,我想送他,起身一急,痛得当场就要跪地。
之前史某人虽然没能杀成我,但害我摔倒了,不晓得是不是摔裂了伤口,反正里头更不好过,居然动作一猛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利老板离得近,迅速的撑住我。
朱砂沉着的走过来,扶住我,帮我重新坐回床头。利老板缩回手去,道他去着人抓药来煎。
朱砂帮我拆开信封。里头的信,是心霓雇人代笔写的,所以字迹整齐、容易辨认。她向我问好,还说遇到一个人,模样很像我;这人很好玩,但也很古怪,她说不上来,真想带来给我看。
想必是她跟这人玩得多了,马可才会吃醋,以至於上封信跟我抱怨。
我看看朱砂。
朱砂笑道:“你遇见过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吗?”
我慢慢问:“你遇见过吗?”
朱砂看了我片刻,是我先把目光低下了,手按在他袖子上,还不想放。
他终於道:“我见过一个,年小世子。刚看见你时我就惊讶,想他原来是像你。现在又觉得你跟他一点都不像了。但有些人看来,或许还是觉得像的。”说着笑起来,“我从前总觉得他做人不自在,好像特意要装成个什么人似的。见到你後蓦然想,该不会是装成你罢!这也是我瞎想了。哪里会有这种事呢?”
我脱口而出:“除非年小世子重新活过来,抓他来问,否则也不知道了。”
朱砂顿一顿,点头:“除非他活过来抓来问,才会知道了。”凝视着我,很难过的说,“我怎麽不早些遇见你呢?”
我也很难过,同时心放下来,还非常欢喜,顾不得什麽了,就抓起他的手,道:“等合适了,你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朱砂道:“好。”他抬起一只手,轻轻的碰我的手。
【小剧场】
朱砂:你啊……我如果这辈子是太监的话,不该是你嫌弃我了吗?
某只【惊呆了】
某只从来不认为这是个选项。
朱砂真的要走了,利老板才重新露面,在门口送朱砂。我听见两人寒暄。
利老板谢谢朱砂请的医生、送的药。朱砂客气两句,问候他生活好吗、工作好吗。利老板也客气回答。
然後朱砂真的走了。
利老板进我屋里。我药已经用完了,身t舒服很多,跟他说:“你自己也忙,不用老往我这里跑啦!”
他道:“你放心,我不再老往这里跑了。”
话里梗着骨头。
我不知说什麽,只好闭嘴。我从来不善於处理这种状况。
幸好利老板自己转圜了语气,道:“多谢你给我的机会,让我也能做成这麽大的生意。”
我连忙道:“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只是让你帮忙照顾了这麽短时间的糖铺子而已,一切人脉机会都是你自己抓住的,你的名声也是你自己打响的。”
他笑笑。
我转移话题,问:“你见过年小世子吗?他像我吗?”
利老板想了想:“应该是远远见过,记不清了,没有感觉像你。”
说到最後几个字,音调低下去,像暮se里垂下的手,空空的,几乎像一种哀求。
我惶恐。
忽然问:“为什麽?”
没头没脑的。但是朱砂就在不久前刚刚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也是迷茫、甚至带点畏惧,却并不像利老板般苦涩。
甜也好、苦也好,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为什麽。连我都不知道。
利老板叹了口气,走了。他之後真的没有再回来找我。他的生意蒸蒸日上,家庭美满。
朱砂过了好几天,才又约我。我身t好多了,打扮出门去见他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无法决定怎麽打扮。是男装还是nv装?青衫还是石榴裙?冠带还是钗环?咦咦咦!
我慌慌的抓着髪辫问心霓:“要怎样梳才好看啊!”
心霓对着我冷笑。
我更慌了:“怎麽了?——是不是我更丑了?!”手捂在脸上。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心霓骂我。
为什麽好好的骂我?我很委屈的。她到外头山长水阔,我——
咦!“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大惊。
她上前一步就伸出两手左右开弓捏我的脸颊:“我¥风尘仆仆赶回来,你就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见着我就先问我你梳什麽头好看。你是疯了是吧!”
我自知理亏,忍着痛也应该被她捏一会儿出出气……
可是脸捏红了怎麽见朱砂啊!两边脸颊肿肿的很丑耶!
我叫心霓放手。
“啊你真是有病!”心霓挫败的把两只手挥到空中,“我跟你说,我怀疑我在外头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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