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目的不就是找我算账吗?”
“所以你只管听他电话,把责任推给我就行了。”
“啊?”闻天朗又演绎一次瞠目结舌。
他寻思宁好两夫妻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都是那种说话让人听不懂、但心里感觉怪惊悚的类型。
宁好见他痴傻,说得更明白一点:“要是他打电话给你,你就说,是被我做了局。你说你遭了算计,被三叔逮住了,自己也被发配去‘学习’,做局的人就是我,现在顶了你的位置在管泰和城。”
闻天朗挠头,腆着脸示弱:“我怎么会这么想……”
“你怎么想不打紧,你就这样说。这样,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但他会找你麻烦啊。”
“嗯,他见过我。”宁好支着下颌笑道,“你就说我是董事长儿媳妇你斗不过,把泰和城全面接管了其实不懂业务。这事你知道就行。我还很期待他来找我,跟我再谈一笔生意。”
闻天朗不明所以,但没有刨根问底,他知道有些事以自己对总公司错综复杂关系的了解懂不了,可是能不能按要求完成任务关系到自己以后能不能回归集团,他不能得罪总公司任何一个人。
于是答应:“懂了,我一定一字不落这么转告他。”
“以茶代酒。”宁好举杯。
她在市里耽搁了,驾车回到雾凇院已经很晚,为了避免闻斯峘担心,晚餐时间还特地发消息通知过他不必等。
可当她把车开回院子里,却见高处,独一个人影落在露台边沿看风景。
这黑灯瞎火的郊区哪有什么风景。
宁好怀着恶趣味,磨磨蹭蹭回到套房,开口就给他下马威:“我今天和闻天朗喝茶了。”
他关上露台门的动作滞了一下,心虚道:“他不是……去进修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离开公司了?”她似笑非笑。
“我听录音里说的,闻家昌说的。”他反应极快,满脸写着清澈无辜,“你不是也说过吗,很奇怪的。”
“哦。”宁好不置可否,故意晾他,从衣帽间转进浴室,装作没认真看他。
闻斯峘不太自在,
独自在床沿坐了片刻,又忐忑移动到离浴室更近的沙发。
有时候好心办坏事,也是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宁好今天动作特别慢,洗洗弄弄一个多小时浴室里水声不断,他等得望眼欲穿,又不敢擅离“第一道歉位”去干别的。
等到再见到她的脸,听候发落的阶段才熬过去。
宁好擦着湿发,作一无所知状:“你瞪我干什么?”
“有点事想告诉你。”他挑将功补过的说,“这些天怕你公司出乱子,我问你师哥借了他的保镖过来时刻跟着你,你要是有异样的感觉别奇怪。”
“谁?”宁好真有点懵。
“宋云开的保镖章凛。”他语调骄傲起来。
她沉默许久,没给他得意忘形的机会:“你现在自己跟踪我不够,还找帮手?”
?
闻斯峘没想过怎么马屁拍在马腿上了,猜想她还是不是还在生自己擅自去找闻天朗的气,着急跟进卧室:“不是吧,就这点小事判我死刑啊?”
宁好突然停住转身,导致他一个急刹车,扳着门框差点没撞上去。
她仰头,目光与他遇在一起,促狭地笑了:“小事?你天天装乖,图什么?”
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下意识先把目光移开。
她却不依不饶,伸手掰过他的下颌,语气不容置疑:“看着我。”
尾灯
“看着我。”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咙:“我装什么?”
“装谦谦君子、装温润如玉。你没装, 你是说你表里如一?”
她自下而上地看,眼神中却有种威压感:“闻天朗今天的反应,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读大学的时候, 有一些本来很执着追我的人会莫名其妙突然消失。通常我也不去在意, 但有时在学校重新碰到, 他们见了我,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心惊胆战地拉开距离。就像闻天朗这样。”
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宁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他抱着侥幸磕磕巴巴:“男人嘛, 都是这样的, 三分钟热度。所、所以他们干不了大事。”
“所以你干得了大事?”她笑得抖肩,“你是觉得,把情敌都清理干净了, 就能跟我在一起?”
“没, 我就是觉得他们配不上你。”他脱口而出。
虽然猜到了,但他亲口承认还是让人震惊无语。
她瞠目结舌几秒, 哭笑不得:“那真谢谢你替我‘选妃’了,你这个人还怪好心的。”
他听得出讽刺, 没冒险接话。
“你揍他们了?”
“没有,我不会像李承逸那么暴力……”
这个时候还不忘拉踩?宁好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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