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先生瞪大眼,墨se的瞳仁涌起狂天的暴怒,一跛一跛走到倒在地上神se痛苦的渊安玉身前,厉声道:「大延不要欺人太甚!有什麽事冲着我来就好,还必牵连公主!如此枉费身为大延三殿下!」
大延士兵终於在这刻回过神,见自家殿下倒在地上,额头上留下yan红的血迹,纷纷亮出刀子,冲上前团团围住谢先生杀气腾腾,「大胆!敢伤害我们殿下!」
「把他给本殿下砍了!谁提头本殿下就赏谁……」渊安玉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用袖子一抹额头上的血,大声如暴雷轰轰作响嘶吼。
我从怀中ch0u出三张纸,丢在渊安玉的身上,嗤笑一声,「自不量力。」
「这是什麽鬼……」
「是你们大延皇帝老儿对於自家蠢皇子围了大弘鹊城的悔过书!」我眼波流转间又是一个严厉之se,「本公主可是昨晚八百里加急收到的。」
「不可能!父皇他……」怎麽可能写啥鬼悔过书!
渊安玉错愕地拿着那三张纸,纸上却是自己再孰悉不过的父皇的字迹,上头字字吐露愧疚,对於自家笨蛋儿子围大弘鹊城之事,自己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还望宸萻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谅这个笨蛋。
「怎麽可能……」渊安玉喃喃自语,随後龇牙咧嘴道:「肯定是你拿什麽威胁父皇!你这贱……」
不等他辱骂的话说完,谢先生眼疾手快将一块抹布塞进他嘴里,渊安玉没想到区区小城的教书先生敢这样对待他,他瞪大眼,满嘴都是令人作呕的怪味。
大延士兵面面相觑,目光游移在那三张大延皇帝的悔过书和嘴里被塞了一块抹布哇哇乱叫的三殿下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啊……谢先生,本公主觉得脸上痒起来了!一定是毒发作了!」我摀着脸鬼吼鬼叫。
谢先生脸se一变,拉着我就往外走,途中经过达叔和三娘,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达叔,一会儿拿消肿药过来。」
经过东半焉时,他用眼角瞧着我,眸中神se掺杂着许多我不明白的情绪。
看着公主被谢先生拉着往会芜书院而去,如素有些懊恼,「难道是我方才递给公主的热茶被下毒?不对啊!我分明试过毒了!公主脸上那个红肿好像似曾相识……」
如荤憋笑,悠悠回道:「那是来鹊城的路上被蚊子叮的。」
周围的大延士兵一听,脸se立即涨红成猪肝se,大斥一声,「无耻!竟然还诬赖是我们殿下下毒!」
如荤扫了那群士兵一眼,跟着走出汀楼,笑问鹊城的百姓们,「公主被大延三殿下下毒了,大家说是吗?」
百姓们愣了一下很快举臂呼喊,「没错!是被下毒了!」
敢围咱们鹊城,就让你们吃个哑巴亏!
所有居民对於大延士兵气到眼睛斜鼻子歪差点吐血的表情视而不见。
宸萻公主对上大延三殿下,公主胜。
之後那个少了一颗蛋、脚背骨又被我踩碎的阿深和额头被谢先生砸出大洞的大延三殿下我才懒得理,全权交给梅圭去周旋。
想到大延帝那三分悔过书,我不由得一笑。
「看来还是得去请大夫看看才行。」急速奔走回到会芜书院的书房後,谢先生後知後觉发现自己应该要带着公主先去医馆。
他目光触及我脸上的红点,有些愧疚,立刻就要往外走去请大夫过来。
我连忙拦住他,轻咳了两声,「谢先生忘记达叔就是御医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彷佛是听到我的召唤似的,达叔的声音在谢先生书房外响起,「公主,小的拿解药来了。」
我还没有动作,谢先生一跛如风飞快开了书房门,见达叔站在外头,紧张问道:「达叔,我见公主丝毫没有中毒的症状,该不会这毒是慢x毒?」
达叔被问得一愣,偷偷斜眼看我,见我使劲在谢先生身後朝他挤眉弄眼,他会心一笑,将手中的药罐递到谢先生手里,温和道:「不是什麽剧毒,药抹上了就没事。」说完,转身就离开,不打扰公主与谢先生难得的独处时光。
替我涂上药膏的谢先生双眸专注认真,一边低声愧疚歉然道:「若是当时我不这麽冲动倒了那人一碗汤面,也不会连累公主。」
我眨眨眼,恍然想起我踩那人跨下是在谢先生被我激得恼羞成怒离开後,也难怪谢先生一直以为是自己倒了一碗汤面才导致这场围城的。
真是美丽的误会啊。
「公主笑什麽?」谢先生疑惑。
「本公主是在想谢先生原来这麽ai本公主,不如我们明日就成亲吧?」我满心期待的望着他。
谢先生脸上一僵,白皙如玉的俊颜浮起红云,恼羞道:「公主胡说什麽!」他放下药罐,像是身後有大猛兽般飞快的走出书房,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大延三殿下怎麽样了。」
在我笑得花枝乱颤之际,如荤走进来,「大延三殿下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大延。」
我用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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