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痕。
山庄的人不会要我赔偿吧?这麽一想,一道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下来。
我试着将床头柜朝墙壁的方向,用力一推,出乎意料地,那道刀痕竟然密合起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次实验是失败收场。
我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毛巾将菜刀包好,然後放进ch0u屉里面。再看看手表,与神秘人物见面的时间快到了,於是我匆忙地将竹剑收回袋子,临走之前突然瞄到放在椅子上的手机。
我停下脚步,心里想着一件事:山里收讯不好,手机需要随身携带吗?
不过,我马上作出决定,还是将它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看似如此平凡的念头却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了我一命。
***
不断煽起心中不安的轰隆声响再次回荡在耳边,彷佛不祥的事情即将到来。
孤单地耸峙在y霾天空下的瀑布看起来宛如悲伤的少nv,泪流不止的哭泣。
原以为经过一段时间以後,凝虚瀑布的邪气浓度又会增加许多,说不定自己会因为邪气的影响而边走边乾呕,没想到,从凝虚瀑布吹来的风竟是如此的凉爽与清净。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加快脚步来到瀑布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竟是水蓝se的清澈湖泊,那骇人的血ye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完全感受不到原本凝聚在湖面上的黑se邪气。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茫然地望向前方,环视四周,发现湖畔的地面上闪着晶莹的光芒,那并不是从湖面反s光线而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湖泊的周围都cha着白se透明的长方形晶t,疑似有人在此布下结界。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些白se晶t,看起来有点眼熟,和玄宗的护灵十分相似。换句话说,这道结界是玄宗设下的。
如此t贴的举动让我对玄宗另眼相看,虽然他看起来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但其实为人非常热心。看来,玄宗他们就是稻月请来调查蚁屍的人,这点绝对不会错。
我绕了湖泊半圈,评估整个结界之後,不得不佩服起玄宗这个人,单靠自己一个人便能封住整座湖泊的邪气,接下来只要慢慢地净化此地,璘翅村的居民也就不会受到邪气的影响。
就在此时,背後传来「啪嚓」一声,那是树枝被踩断的声响。
我转过身,在同一时刻,从树荫下走出来的人是身穿深蓝se古装的玉水。
难道说,写那张纸条给我的人是玉水。我感到无言。
知道璘翅村重大秘密的人和穿着华丽衣服的男子,把这两种放在一起还真不搭调,更不要说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这会不会是整人节目,叫作「人不可貌相」,等一会儿就会有人高兴的手拿摄影机跳出来,问我说有没有感到很惊讶呀?
特异独行的玉水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脸上已经挂满黑线,他迳自说道:「初生之犊不畏虎。」
又来这招。我敛容,「不入虎x,焉得虎子。」
玉水撇嘴一笑,又说:「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
我轻笑,「有风方起浪,无cha0水自平。」
听我这麽一说,玉水微微地仰起头,觑着眼睛,语气沉重地说道:「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钩。」
我摊开双手,摆出一个欢迎的姿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玉水笑了几声,便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愿闻其详。」我故作轻松说道,其实光是和他对话就不知要杀si我多少个脑细胞。
玉水满足似的笑了笑,彷佛这场谈话如同对弈,正好棋逢敌手,平手收局。他快意地说:「你的资质不错,有没有兴趣当作家,我可以收你为徒弟,好好栽培你。」
我搔了搔脸颊,「这……之前已经说过,我并没有那种打算。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隐藏在璘翅村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听到这个问题的玉水突然将右手放在x口,也许是想稳住心中的悸动吧。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眼神飘向远处,静静地凝视着瀑潭,过往的记忆再度从他脑中苏醒过来,似乎是不太愉快的回忆。
玉水用细微但平静的声音说道:「这是属於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
「我、永泉以及能龙是从小一起在璘翅村长大的朋友,当时天蚕山庄的主人是郭守城,除了整座山都是他的土地以外,就连璘翅村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郭守城先生和村民的关系有如大老爷和仆人般的阶级地位。
所为少年不经事,二十几年前,我们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整天游手好闲,直到某一天,我们认为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打算离开村子到外地去发展,然而能龙想留在村里工作,於是我和永泉在那时候和他分道扬镳。等到我和永泉事业有成以後,两人就相约回村子找能龙叙叙旧。
在外地打拼时就听说能龙在村里过得不错,他从基层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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